当他拿着头盔来到观察镜那儿的时候,颜雪刚刚离开了。她原本就白晰的脸更加苍白,原本美丽的眼睛这时愣愣的,就仿佛看到了一头什么恶魔在冲她狞笑似的。
金涛努力笑笑,希望能够缓和一下气氛,也希望他的笑容能使这里的人镇定下来,随后来到观察镜那儿再看了一眼外面。
这时那个中国人已经被装进麻袋里。他这时大约也已经明白了,这些日本人不安好心。他有控制的挣扎了几下,嘴里大声的嚷着什么。只是从通风孔里传来的声音同,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在日本兵的强制下,他被装进了麻袋里并扎上了麻袋的入口,接着有日本兵开始在麻袋上淋起汽油。金涛知道下面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他也知道自己不会再有勇气看下去。
调整好观察镜的位置,把头盔上的摄像机镜头对准那儿。然后一屁股坐下来,拿眼睛看着眼前的诸人。现在所有人都拿眼睛望着他,似乎要他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一样。
金涛咬着牙再度笑笑,希望里面的人能够把外面的事情忘掉。在这处情况下,即使是他这样受到严格训练的军人,也为那些影像所震惊。更别说这些什么也不是的平民,他在想自己占用了观察镜也许是对的,或者他们看不到的话,就可以一直镇定下去。
“大家都保持镇定,现在日本兵做的事情,不过仅仅只是开始!所有人保持安静,到天黑了的时候,我会送你们去国际安全区。不过我事先得告诉你们,就算到了那儿也得藏好,日本兵随时会进去做恶!”
赵德一咬着牙眼睛已经红了,他发出一阵仿佛野兽一样的低吼。
“大哥,我们昨天得了不少子弹,我知道你又搜来了几枚手雷。我们还有两支手枪和38大盖,不如我们出去……”
现在出去,无疑可以得到一个壮烈的结果。只是与金涛对于未来的希望,实在相差的有些远。
金涛正待回答他的话时,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尖利的惨绝人寰的叫声。不用吩咐,除过金涛之外,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捂住了耳朵,仿佛躲避严寒那样缩紧了身体。
唯独金涛并没有捂住耳朵,相反他只是紧紧咬着牙闭住了双眼,心中在反复告诉自己。
“好好听听吧小子,牢牢记得这惨叫。有朝一日能够报复日本人的时候,千万不要下不去手,对付这种已经没有了人性的种族,只有血淋淋的杀戳才会使他们真正清醒过来!”
是的,金涛要报复日本人!如果他真的可以使抗日战争有所改变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血洗日本列岛。虽然不是灭族式的屠杀,但那些血一定要日本人永永远远记得,永远不可以忘记,永远也不会把他们那令人恶心的贪婪之心,再探出他们屁大一点的小岛。
枪声从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大地开始起,杀戮也从清晨的寒风中开始起。已经开始的残酷,就这样持续着一直没有停顿,过了中午一直到了午后。
在这期间,整个地下室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人感觉到饥渴,所有人都只是低下头,似乎想要思考些什么,又似乎都惶恐的很,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东西。
尤其是颜立冬与黄建安,虽然他们不说话,但看着金涛的目光多少有些担忧。大概是怕金涛听了赵德一的话出去和鬼子拼命,从而暴露了他们的安全所在地。
从赵德一表示他要杀日本兵开始,金涛就把他的手枪还给他。他的手枪也不过仅仅只有两个10发子弹的桥夹、20粒子弹,姚金锁手里的毛瑟半自动手枪的子弹数量比赵德一还多了一个桥夹。
虽然他们这里还有1000多发38式的子弹,但凭这些装备出去和鬼子拼命,无疑是一种羊入虎口的举动。看着赵德一与姚金锁手里拿着自己还给他们的手枪,金涛摇摇头说了句。
“毛瑟手枪是好枪,只不过国内造毛瑟半自动枪的零件不能互换,不管用起来还是修起来都比德国货差许多了!”
金涛的话使赵德一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虽然此刻他并不想谈什么,可是他也看得出来金涛的苦心。姚金锁则低着头,似乎依然在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也许是因为担心,也是许是放不下外面的残酷景象。
“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小兵,能拿到这枪就不错了。倒是当官的身上背着的20响快慢机是好枪,我们营长的警卫员背着的也是20响快慢机,那些家伙……那些家伙现在大概到了江那边了!”
赵德一的话里带着无比的羡慕,大约不论是20响的快慢机,还是到大江对岸国民党军队控制的区域,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安全的象征。
然而他大约永远也无法想到,就是他现在的不幸,如何导致在某一个特定时间的到来,而变成了一种特殊的荣耀。
听着赵德一对江那边的向往,金涛笑着摇摇头反问他。
“江那边,江那边有什么好?你就算到了那边,还不是在贪官污吏的手下当兵。被喝着兵血的同时还要做炮灰。德一你给我听好,倘若以后我们大家在一起,我们却不姓‘国’也不姓‘共’,我们姓的是‘强’,而且一定要是极强大的那一种强!
强大到谁敢把我的族人不当人,我就把他们的整个种族不当人!强大到谁敢瞪我们一眼,就抠出他的眼珠!”
金涛说这些话的时候咬着牙,话里话外包含的意思,却使一直不做声的颜雪抬起头来。她不明白眼前这个黑大个子,怎么就有这么股子狠劲。
虽然作为一个受过美式高等教育的她认为,以杀止杀未必是最好的手段。但当她听着外面好运响彻天空的惨叫时,她又不得不赞同金涛此刻的目标。
“也许杀戮不是最好的报复手段,但为了和平宁静的生活,也许杀戮是必须存在的一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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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角度而言,南京的局面即是因为国民党的无能与极权造就的兵无忠勇、民无诚信的结果。同样日本军队可以在中国横行的原因里,也少不了一直为了政权而努力制造战争的各路军阀。
历史何其相似,又何其残酷。它一直在告诉我们中国人一些真理,但从来没有人真正想的透彻。想想宋时,2亿人打不过几百万蒙古人,想想明时3亿人打不过几百万满清。到了民国,四万万五千万同胞,被一个屁大点的种族占据了半壁河山。
我族何奇悲哀也,我族何其痛苦哉,我族其病缘何?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历史是公正的,绝不会为了驴粪蛋的光滑外表而努力。
说到底,不过都是一些不懂得把科技与工业作为国家基础,用尽全力去建设的军阀。打来打去不过争得是中国的政权,而绝对争夺不来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
或许有人会说,当时的中国如何……如何……某人如何……如何伟大,10年工业黄金时段如何如何光彩?
那么请回答一个问题,一直陷入到“狗咬狗”的内斗当中,真是强国的目标和手段吗?为了夺权而不顾整个国家的发展,就是为了未来而努力吗?如果真的光彩伟大,二战之时航母在哪里,战机在哪里,坦克在哪里,核弹又安在?
如果没有的话,难道伟大到狗屁里去了吗?光辉到粪坑里去了吗?
总结一句,不过是咬了一嘴毛的两只狗而已!
就今天已经看到的事实证明,唯一正确的革命仅仅只有技术革命。而没有注重技术革命,反而把阶级斗争当宝的苏联完全就带错了路。不但祸害的它自己解了体,也使一种不错的哲学理念彻底失败成了水中之月。
金涛的话的话不但引起了黄建安的注意,同样他的话也引起了颜雪的注意。前者的家学渊源,后者则受到过高等教育。作为这一小群在地下室里躲避灾祸的人而言,学历最高的她不由得被金涛这种完全跳出了中国的言论,引起了极大的兴趣。
只是听他彻底否定了国内最基本的两大势力团体时,不由的撇了下嘴反驳起来。
“照你这么说,党国不好,**也不好,那天下就你一个人好了?”
金涛看着众人被他的议论所吸引,能够不再完全只注意到外面的屠杀,心中稍稍高兴了一下。因为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最可能引起精神的崩溃而暴露目标。
既然引起了诸人的兴趣,那他不妨就说说。
“我不想知道党国好不好,我也不打算辩论**是不是更优秀。我只有一个疑问,日本弹丸小国,何以制造得出航母、坦克、飞机与足够的钢铁。而我们四万万同胞的中国,居然连这些东西都造不出来。
到别人打来了,我们才发现,我们真富有啊,富有的光剩下人了!这岂非咄咄怪事,这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可笑事情吗?
我好不好是一个无所谓的问题,可我们得知道爱因斯坦才好,居里夫人才好,爱迪生也不错!在中国,能够重视他们的团体,才会真正带给中国希望!除此之外,其他人不过是老套的宫廷戏里的瞎扯蛋!
中国人的问题在于,因为极权我们头脑上的枷锁始终没有被打开过。从秦始皇开始烧第一本书、从罢黩百家、独尊儒术开始,历代极权政府对中国人聪明才智的捆绑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那么从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学术上的暴政,将倒一个民族彻底堕落成为没落的,只有博物馆会记得的民族!”
颜雪看着金涛的目光再度有了改变,心中告诉自己。
“他啊,可不像看起来那样,倒还真有一肚子的墨水呢!”
心中赞叹着的同时,听着金涛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声声的质问,如同一个个重锤,敲响在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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