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下午,晴朗的天空里就已经显现出月亮的身影。看着它圆圆的身形,可以期待这是一个有着辉煌月光的夜晚。
夜空无疑是美丽的,尤其距离十五没有几天的月亮更是如此。它明亮的就如同美人的眸子那样,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然而不久之后,它也许再也无法漠视血腥与残忍,扯住了一片云雾,再也不愿把它的光明洒向人间!
也就在这个时候,危险降临到了金涛的头上。
与迫击炮弹不同,日本人掷弹筒发射的三用手雷,在飞行过程几乎没有什么炮弹的啸音,甚至使金涛没有来得及低下头躲避它的爆炸。
“轰……”
猛烈的爆炸声卷起炙热的包含着大量灰尘的气浪,这立即使金涛失去了听觉,也使他的脑袋原本清醒的神智,变得多少有些发昏。耳朵里就像有一只难听的破哨子,在被谁使劲的吹个不停,发出使人难以忍受的尖叫。
爆炸中披头盖脸的尘土中混合着硝烟的味道,口鼻就像被紧紧捂住。窒息的感觉使他不停咳嗽,眼泪与鼻涕一起涌了出来。硝烟的辛辣,依然严重的刺激着他的感观。
“咳咳……他.妈.的,要挂在这儿了……我得离开……!”
晃着被爆炸震晕了的脑袋,金涛尽力用胳膊支起身体。他转过身趁着爆炸后腾起的硝烟与灰尘,从藏身处跳到地面开始奔跑起来。大概没人能想到,他1米90的大个子,受惊的时候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除过海军陆战队退伍后没有扔下的训练,恐怕就全都因为金涛目前的处境使然。因为他面对的,可是真的日本鬼子。
“啪啪……”
子弹搭乘着清脆的枪声,追逐着他多血而又雄壮的身体。可以肯定不管被什么样的子弹击中,都将结束他的奔跑,并与他刚刚看到的那些中国人的结果一样。
午后的街道上除过死尸几乎看不到什么活人,无论老人儿童、妇女青壮他们都倒在地下的血泊里。血的腥味让人作呕,它们在地下聚集在一起,顺着地面形成了仿佛河流一样的血迹。聚集在凹陷之处的大量血液,这时已经凝结成了黑色的血块。
在刚刚的藏身处,金涛看到的永生难忘的一幕。甚至在他飞快逃命的时候,那场面也时常会浮现在脑海里。
大约20分钟前,他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城市里屠杀者身上的军装,和被屠杀的尸体已经告诉了金涛他身在何时。经过最初的疑惑与探索,他藏到了那座被大火几乎烧毁的破败小楼上。
它是这片棚屋区里最高的建筑,寻找一条逃生的道路,这里无疑具有最佳的观察位置。
残破的的日历上,带着新鲜的血的污痕已经烧烤的痕迹。可残破的字迹却触目惊心的告诉了他——他的穿越是多么的不幸!现在是1937年12月13日!在这个最残酷的时间里,他穿越的却是最令人悲愤的地方——南京!
小楼的顶棚早已经在大火里化成了灰烬,满地的家具残骸反倒成了金涛最好的掩护。
悄悄从废墟里看出去,整个街道上已经是遍地血污与尸体。
一队队打着膏药旗的肆无忌惮进行劫掠、**与屠杀的土黄色军队,正无阻拦的闯进一幢幢房屋里。随即那里发出的惨叫哭喊声,使人可以轻易想象得出,那儿发生了多么悲惨的事情。
也许一个家庭就此破碎,也许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遭受了刺刀的洗礼。更有可能他们在使用兽性,向全世界证明他们这个种族是多么下流!
烈焰腾了起来,房屋冒着烟。举着手的男人和赤条条的被拖在后面的女人们,出现在他们生命即将丧失的大街上。号哭、惨叫与哀求,在这没有公理的世界上,竟然成了使那些所谓的“皇军”们哈哈大笑的理由。
锋利的东洋刀挥起来,阳光在刀锋上闪烁着刺目的光芒。这使挥下的东洋刀闪烁起一弯冷冷的仿佛月牙似的光芒,刀锋尽头掠过的是一个年轻中国女人的脖子。
身上的衣衫已经成了布条无法遮住她的身体,至于裤子早已经完全不知道去向。披散开的长发并不能挡住刀锋,年轻的目光这时也已经没有了恐惧。
看着远方的目光大约注意到了金涛的存在,甚至那目光让金涛可以感觉到,自己使她似乎可以很宽慰的笑了一下。那笑容直到现在依然使金涛无法遗忘,大约这个记忆会跟随他一生,那是一种看到了希望的笑容。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女人,她面对了无法承受的屈辱。在这种境地下,也许死亡恰恰是一种解脱。但当她看到一个与那些野兽军团完全不同的身影,完全不同的军装时。她临死前的脑海之中可以保留一线希望,那就是或许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一个正确的结果。
屈辱可以因为失去了作为承载的生命,而烟消云散。但对中**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最为严厉的鞭鞑。
一个大巴掌扇在脸上,不痛吗?
这一幕无法遗忘,永远无法遗忘!作为对于个族群里男人们最肆意的嘲笑,就是最响亮的耳光!作为一个优秀的战士,金涛只能紧紧咬着牙,把这最为耻辱的一幕化成仇恨,牢牢的刻在自己的心脏上。
“真他妈窝囊,要是有武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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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几个日本兵的追逐,他唯一能做的不过仅仅只有一个字——逃。是谁铸就了男人们的无能与懦弱呢,或许金涛目前的处境恰恰可以说明这一问题?
他可以肯定,倘若他手上端的是真正的P狙击步枪,又或者腿上挂的是真正的沙漠之鹰,那么他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出现。
就算这些残酷而又无耻的举动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武器,解决那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野兽军团。可现在的他,除过逃跑之外并不能做更多的什么!
早已经被禁武了的中国男人,面对这样的悲惨世界唯一所能做的,不过依然是逃跑!
脚步在被日本人轰炸过后的,颜色乌黑的残砖断瓦的废墟里磕磕绊绊,这使强壮的他已经开始了喘息。偶尔回头观察那些顺着大街,飞快的追逐而来的三个日本兵,使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有些不妙。
“金涛……你这个笨蛋,不知道……瞄准镜会反光吗……这真是他妈最低级的错误?”
“呯……呯……”
子弹在枪声里发出尖叫的声音,它们掠过了金涛的背后。这使他拼命抬着脚步,想要逃离这人间的地狱!是的他害怕死亡,害怕在报复这所有的一切之前,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对他来说,这是必然要报复的邪恶,如果有机会实现的话,他一定会那样做!
棚屋区的房屋多数已经毁于炮火,各种各样建筑与家具的碎片使行动变得艰难起来。尤其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出现在几乎每一个角落,甚至让人无法下脚。
“前面……就是那儿……也许……”
金涛没有什么把握,他看中的地方是一片尚算完整的屋宇的残骸。跑进被烧黑了的残破的屋里,“啪”的猛力合上朝着街道的门。
面对追过来的日.本兵,跑在街道上绝对是一种非常荒谬的行动。别看小日本作战技术很烂,可他们步兵的枪法,在世界各国的军队里,都有着响当当的名气。
稍稍迟疑了一下,金涛转身奔进里屋。通向后院的门户这时已经被破家具堵了个结实,无奈几脚踹开已经没有了玻璃的窗框,从残余的破窗户上跳到屋后邻家的院子里。
虽然现在是冬天,可院子里依然还充斥着一些腥味。只扫了一眼,头一次近距离接近死尸的金涛,他的头发立即就立了起来,一股寒气再度带着愤怒涌进他的心头。
几具死法不一的尸体呈现在他的眼前,被枪打死在地下的男人,手中还拎着把菜刀。两个老人的尸体倒在门框附近,身上有几个被刺刀捅开的大口子。苍白有全表示,他们的血已经流尽了。
院子里的桌子上,则躺着一个更凄惨的女尸。
她的头向后仰着,脖子被刺刀划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就像大张着发出嘲笑的嘴一样。从脖子上流淌下去的鲜血,这时已经凝固成了一块块乌黑的血块。身上的旗袍的前摆,被人用蛮力撕扯的不知踪影。失去了踪迹的乳.房,这时不过剩下两处碗大的凹凸不平血肉模糊的创口。
被血迹污染了的大腿依然保持着那个耻辱的姿势,不过要是稍稍细看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尽管生命已经离她而去,可她的手依然伸向一个方向。
顺着女尸手指的方向,金涛看到了一具小姑娘的尸体。从她的身高上看,应该是不到10岁的,花一般的年纪。可她也依然无法逃脱这些禽兽军队的伤害,两眼凝成的血泪顺着脸颊流淌下去,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返回的厉鬼那样可怕。
如果说刚刚的惨景使人震惊,那么现在的惨状则令人发指。可以肯定的是,倘若他金涛现在掌握着核按钮,就会立即把整个日本列岛送下太平洋去喂鱼。
金涛咬着牙,使劲克制即将化成泪水的,心里的恐惧与悲愤。莫名的委曲的感觉使他紧咬着牙,脸上的表情更像一只饥不择食的猛兽。
回过头看着那具女尸,曾经姣好的容颜变成了凄厉的铁青色,头发被血粘成一团。失去了生命的眼睛里,蒙着一层乳白色的仿佛薄膜样的东西。
“这些**的日.本杂碎……拼了……!”
金涛参加过海军陆战队,虽然他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心中的愤怒使他认为,他或者也许他可以隐藏起来给追来的日.本兵一个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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