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晰明了,很显然,祝婉照并没有什么一定要栽赃陷害唐花落的意思,那为何……
便听方才那几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为首的一人是胧月峰的师兄,名叫苗西岭,他踏前一步,柔声开kou。
“祝师妹,有什么你就直说,我们都在,会为你撑腰的。”苗西岭神se认真,细看好似还带了dian儿不正常的偏执:“当时我们都在场,所有的一切都尽收yan底的!那唐花落,确实有一个推你的动作。”
归至宾师弟也大声附和dao:“祝师妹,别怕!你且直说,当时到底是不是唐花落推你xia去的!”
结果祝婉照更茫然了:“……啊?推我?xia去?谁?”
完全是一副这几个字单独都能听懂,怎么连起来就不懂了的样zi。
唐花落肉yan可见地松了kou气,她上前半步,正要开kou,却听苗西岭叹了kou气。
“祝师妹一定是摔到了tou,短暂失忆了。但我们这么多人证呢,当时我们可都看到了!虽然祝师妹不追究,但我们zuo师兄的可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件事,唐花落,你该当何罪!”
“把唐花落带走!打ru赤罪牢!我看她还敢嘴ying!”
紧接着便是其他人的应和,完全将茫然的祝婉照和更茫然的唐花落淹没,压gen没有再给两个人再多说什么的余地。
凝禅给看呆了。
她单知dao,唐花落这罪名来得冤屈,却完全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qiangying地被安上去的。
太离奇,导致她一时之间竟然哑kou无言。
这群人,真就是ying来。
这不对劲。
生ying过tou,演技浮夸,qiang词夺理。
就算是原书气氛组纸片人,也不至于如此。
更何况……那名妇之宝,哦不,归至宾师弟,在祝婉照不在的时候,看起来还ting正常,起码是个有行为逻辑的普通人。
怎么到了关键剧qingdian就会变成这样?
凝禅没着急开kou,她的目光落在了这几轮都抢先开kou的那几个人shen上,悄然分chu一缕灵识,在几人shen上扫过。
没有异样。
除此之外,祝婉照的整个房间,也都没有动了灵阵的样zi。
可以初步排除这些弟zi的神智被cao2控影响的可能,除非他们被动的……是神魂。
可神魂cao2纵极为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走火rumo,神魂俱燃,同归于尽。值得有人为了毫发无伤的祝婉照zuo到这个地步吗?
还是说,这就是玛丽苏女主光环的威力?
凝禅还在想这种可能xing,就有人风尘仆仆一把拉开了祝婉照的房间门,一步踏ru。
唐祁闻面se沉沉,他shen量本就极gao,这样站在门kou,手又在腰间的剑柄上,便显得压迫gan更qiang。
“你们刚才说什么?谁要把我阿妹带去赤罪牢?有本事当着唐某的面再说一遍。”
屋nei骤然安静,一片鸦雀无声。
虽说唐祁闻在凝禅面前被嫌弃得紧,但事实上,他确实不负唐家众望,在五年前便已经突破到了两仪天,最近又摸到了三才天的边边,成为了这一代ru宗门弟zi中,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真正佼佼者。
“真是hua天xia之大稽。落落说没有,你们不信。祝师妹醒来说没有,你们竟然还是不信。”唐祁闻居gao临xia看过来:“唐某不得不怀疑,你们究竟是不信,还是不想信?又或者说,是谁让你们不信?”
他音se沉沉,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手指不住地在剑柄上摩挲,显然恐怕一言不合便不惜随时在这里ba剑。
“还是说,今日这事,不能善了?”
越是平素里稳重的人,在这样时候所说chu来的话语,越是让人信服。
若是他们胆敢越过他,ying是对唐花落zuo些什么,他们相信,唐祁闻的剑,绝对会chu鞘。
说到这里,唐祁闻又看向唐花落,沉声dao:“落落,过来。”
唐花落很想过去。
阿兄的shen后,是她永远的避风港。从小到大,无论她创了什么祸,tong了什么篓zi,她的面前,一直都是唐祁闻的背影。
她甚至已经迈chu了一步,但她又猛地缩了回来,抿了抿嘴,没有动。
她是想要依靠他一辈zi的。
她也知dao,唐祁闻愿意让她依靠一辈zi。
但是她不能。
她要自己变qiang。
qiang大如她朱雀无极的阿爹望阶仙君也会闭死关,听闻此前所说,若非凝禅相救,她阿兄也险些在灵犀秘境陨落。
没有人能陪她一辈zi,他们……也总有需要她的时候。
她不能一辈zi都躲在别人shen后。
“我说了我没有。”唐花落慢慢慢抬tou,她终于不再像是彼时在灵犀秘境那般徒劳用言语辩解,而是扫过面前所有人的面容,用力记住:“如果还有人不信,要么我上请苍舒仙君裁决,要么,请诸君在此ba剑。”
苍舒仙君乃是合虚山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