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内心颤动。 旁人或许认为6河是无稽之谈,但他见识了黄帝、蚩尤等人创造的各种奇迹,对6河说的内容倒很是认可。
在他那个年代,流行着一种地球理论——地球的很多地方本是相通的,也的确有很多记录记载了类似6河说出的情况,但无人能解释这种现象!
事实上,单飞虽是顶尖的考古专家,对地层颇有研究,却自知对地球的认识亦是肤浅,他那个时代的科技并没有世人自诩的强大,那时候的人类虽已开始探测火星,寻找第二栖身之地,但对地球本身所知还是极为的有限。当时华夏北部有个级大国用了二十四年的时间要看看地球内部的情况,结果挖了一万多米的深洞,后来却是不了了之。
这本是烧钱的举动,亦是极为危险的动作,就如某个人拿着钻头要钻开自己的脑壳、研究自己脑部构造一样的危险。不过那个级大国这般耗时耗力,打穿的深度不过是地壳的三分之一罢了,还远没有到地幔,更不要说接近地核。这种比例就如要研究鸡蛋的构造,却连蛋壳还没打穿。
很多科学家对地球内部结构做了各种假说,但这绝对是假说,真实的情况,根本没有人能够知道。
单飞一听6河所言,联想极多,立即道:“可以。我可以和你一起破解这个秘密,你需要我做什么?”他这么痛快的缘故一来是知道6河是个人才,另外一方面却是知晓这事情绝对和蚩尤有关。他迟早要面对白狼秘地和楼兰神庙,如何会不提前来做准备。
6河提出建议时本准备等到年轻人的讽刺和质疑,听单飞这么痛快回应,一时间反倒不知所措。
朱建平大喜道:“你看,我说了吧,径直找单公子商量就好。你偏偏要吓他,希望胁迫他做事。”
6河白了朱建平一眼,一时间虽不知道单飞究竟有什么打算,不过他见过单飞的能力,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参与进来的助力,主动上前一步致歉道:“单公子,我适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单飞见6河丑陋的一张脸上难得现出惭愧之意,微笑道:“不妨事,你准备如何动手?”
“你为何要帮我?”6河见单飞这般开门见山,反倒有些疑惑。
单飞半晌才道:“因为我知道你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6河先是错愕,很快扭过头去看向暗夜,半晌才回头望向单飞道:“你认为这是有意义的事情?”
“当然。”单飞毫不犹豫道:“人生弹指。有些人一辈子都是蝇营狗苟的寻求安稳,却没有勇气向外再踏出一步看看这个世界,你这般的作为,我很欣赏。更何况……”
单飞并不隐瞒道:“你要现的秘密和我也有点关系,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伸出手来,单飞笑道:“你虽然脾气躁了些,但我知道你心地着实是好的。我希望和你合作。”
6河的一双小眼睛中有晶莹闪亮,许久才伸手出来和单飞用力一握。
朱建平见状,也将胖乎乎的小手搭上来,讨好道:“我们都在做着有意义的事情,单公子、6河,你们帮我找到董小姐,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情义。”
6河呸了一口,甩开朱建平的手掌,还在衣裳上擦了几下以示嫌弃。
单飞见状只是一笑,“6河,你为何要想办法让我参与进来?”
6河坦诚道:“因为我现这种乾坤挪移的总机关和楼兰有极大的关联,而且要做这件事情耗力巨大,我虽有能力,可是……终究还是比单公子差了很多。”
单飞听到“总机关”三字,倒感觉6河的脑袋真不简单。他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吃人壁画的那种现象已类似时空隧道。
如果6河所言不差,总机关是在西域的话,蚩尤显然是做了惊世骇俗的一个明,能让人从西域瞬间移转到世界各地。而因为这种机关的存在,才有后来各种人从某地莫名到了千里之外的出现记录?
搓着双手,6河很是兴奋道:“但有单公子你帮手,我在楼兰城行事就方便很多。”
单飞突然道:“你将朱建平送到汉中,他就变成了满头白。”
6河有些凝重的点头,皱着几乎看不见的双眉道:“不错,这是我在羊皮卷中看到的说法,说一人虽能通过这种通道瞬间到了另外的地方,看似省却时间,却会加衰老,我不知道缘由何在。”
略有迟疑,6河补充一句,“我真不知道!”
单飞亦不清楚,看着6河的黑道:“因此你并未和朱建平一路到了汉中,你如何知道他到了汉中?”
“我不知道。”
6河摇头道:“据我所知,以前西域的总机关想将人送到哪里就到哪里,后来却出现了问题。机关开启后,路线再不确定。”
单飞知晓这恐怕和冥数、云梦泽差不多,后人根本无法掌握这种时代的科技,越搞越是糟糕。
“不过6河也很聪明。”朱建平道:“他说不知道会将我送到哪里,但我若是有心寻找董小姐,先到那地方探访董小姐的下落,若没有现董小姐的下落就赶赴楼兰和他会和再想办法,我和他相见没有多久。”
“你在朱建平消失后,从富春又千里奔波赶到楼兰?”单飞不能不佩服6河的执着。
6河点头道:“不错,如果我们通过重启那吃人的壁画无法找到董小姐的下落,只能期望现总机关所在才有希望查到董小姐的下落,除此之外,很难有别的方法。”顿了片刻,6河诚恳道:“单公子,我这种方法是在帮助朱建平。”
单飞知道他怕自己误会是在利用朱建平,轻叹道:“我若是你,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你那羊皮卷能否给我看看?”
6河稍有迟疑,还是伸手入怀掏出块羊皮卷递给单飞。
单飞接过来看了眼,一颗心剧烈的跳了下。
当初他听6河提及有羊皮卷上有古怪的文字记录时,就在想那会不会和自己带的那块羊皮相关。等见到这张羊皮卷上的文字时,他已肯定二者同源。
他虽不认识上面古怪的文字,但研究过文字源流,知道两者之间的文字结构相似度极高。
6河见状满是怀疑道:“你也认识这文字?”
“不认识。”单飞摇头道。
6河明显不信,他脾气躁些,但在某些方面的观察能力比朱建平强过太多。暗想你不认识文字看的如此出神,在观察羊皮的材质吗?
单飞不想彼此才一联手就有隔阂,伸手从怀中掏出当年卜涣交给他的羊皮卷递给了6河。
6河神色激动,一把抓住,失声道:“你如何会有另外一块?”
“一共两块?”单飞反问道。
6河连连点头,急不可待的向羊皮卷看去,随即神色讶然道:“这上面的文字呢?怎么会有一幅图?”
“以前本来有字的。”单飞惋惜道:“不过我意外落水后文字化去,反倒出来一张图来。”他将卜涣的事情简略说了遍,却没有提及自己和曹棺、晨雨那些人的事情。
回忆起当年的情况,单飞感觉宛若昨日。想到卜涣的悔恨,单飞微有伤感,可想卜涣身死,此人为何拥有这羊皮卷的秘密只怕再无人知晓。
6河不认识卜涣,可听单飞这么说,立即叫道:“你等我。”他跑了出去,不多时后拎着浸水的羊皮卷回转,和单飞递给他的羊皮卷拼接在一起。
单飞凑过去一望,见6河手中的羊皮卷果然也显出图来,而且和单飞那羊皮卷上的图样很是相近。
不过两图拼接,只是让图上显现的秘道看起来更加复杂,而且又多了不少圈圈和叉叉的标注。
“这上面会不会告诉我们董小姐的下落?”朱建平关心的问道。
“滚!”
6河对单飞很是客气,但对朱建平却没什么好脸色,他沉吟道:“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地下秘道图。”
单飞提醒道:“任何记录的图和文字多有关联,这图应该和你那张羊皮卷上的记录有关。”
6河一拍脑门道:“不错,我这么蠢,怎么没想到这点?”知道单飞的意思,6河解释道:“我方才和单公子说了羊皮卷半数的内容,有人用不可思议之力建了地下王国,可达天下各处,但每次做这种转变时,大地都会有神鬼莫测的改变,甚至能影响到湖泊江海。”
“湖泊的移动?罗布泊?不,是蒲昌海?”单飞脑海中如有雷电划过,瞬间想起罗布泊在后人眼中,本是个能移动的湖泊!
他那一刻想到太多太多,一时间反倒无从整理。
6河神色讶然,似没想到单飞会有这般准确的联想,一口说出他想要说出的话,他紧张道:“不错,就是蒲昌海!羊皮卷记载说每次千里移动,都会造成沧海桑田的变迁,亦会造成蒲昌海的移动。”
他说话间见单飞突然望向了朱建平,亦是向朱建平望去。
朱建平连连后退,摆手道:“不关我事。”
单飞目光一亮,6河已叫道:“如果西域是总机关,羊皮卷上的文字和图形有关,这图绘制的恐怕不是密道,而是从西域到达世界各地的标识图,其中的圈叉包括富春、汉中的地点,还有董小姐可能去的地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