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唯一的机会,我想留给我自己。”
“抬tou。”丁凯复冷声dao,“你要真想跟我谈,就看着我的yan睛谈。否则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余远洲肩膀僵住了。随后他缓缓抬起tou,看jin丁凯复的yan睛。
他的yan底有泪,他亦然。
“你喜huan我。远洲。”丁凯复忽然就笑了。笑从yan睛里huachu来,在脸上拉chu一dao曲折的光带。
“你找个镜zi照照,瞧瞧。你yan里有我。你明明喜huan我。”丁凯复嘴上笑着,yan却liu泪。liu个不停,不知daoliu个什么东西。
丁凯复从有记忆开始,就没因为啥哭过。他一直以为,只有孬种才哭。yan泪是自怜,是矫qing,是ruan弱无能。他不需要这种东西,他想要什么,会靠自己的能力去抢,去夺。
直到他ai上了余远洲。
他为余远洲liu的yan泪,简直比niao还他妈多。
他这才明白,原来yan泪能有这么多种han义。同qing,心痛,gan动,悔恨,求而不得,无能为力。
还有最痛的有一种,ai。
ai,让他从一个无所畏惧的亡命徒,变成了个悲chun伤秋的小姑娘,从早到晚净合计那些个没pi燕zi的事儿。
记得有一天,他不小心杵着手指了,疼得直嘶嘶。忽然就想起自己曾把余远洲手腕勒成大shui萝卜。艹,那得多疼啊。哭。
第二天清晨楼xia过白事队,放着凄婉的丧乐。他躺在床上,想来人终有一死,他和余远洲都不例外。人生就那么几年,哪来的什么永远。艹,真jb难受,又哭。
晚上从公司回来,看到路边小qing侣靠着路灯搂脖zi腻歪。想起自己也这么搂过余远洲。怎么就鬼迷心窍,把好好的人给作走了呢?艹他妈的,还是想哭。
没有余远洲的日zi,慢得要熬。一秒似一分,一分似一日,一日似一年。慢得撕心裂肺,慢得抓心挠肝。
可熬过去了,又觉得快。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未来越来越少,悔恨与日俱增。
人生短短几十年,本就不够他ai。更别提现在两人之间,隔得这么远。他像ai上了鱼的鸟,在岸边急得来回乱转,不知dao该怎么办。
余远洲看他哭,也憋不住了。别开脸,镜片晃着青白又疼痛的光。
“就算我喜huan你,那又怎么样呢。”余远洲特意把又字咬得很重,带着绝望的颤音,“付金枭,你曾说我傲慢。对,我是傲慢。所以我当不了贱骨tou。不guan我对你有没有ganqing,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对我zuo过的那些事。每个清明节,每个雷雨天,我都羞耻难堪得睡不着觉。如果我接纳了你,那我就再也无法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