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若秋很想苦笑,当时没有人能理解林婉月到底为什么这么zuo,都以为她mo怔了。
“她希望有人能实现她的梦想。”于鹰又接了句话,“若青云是收藏界的老人wu了,早年间re衷于收藏国画作品,在艺术界是很有话语权的人wu,当年林婉月在mei院教书,一边创作,chu席过各大展览,频频得奖,风tou最盛时她跟若青云闪婚,婚后就仿佛从艺术界消失了,原因是什么,这不难猜。”
于鹰如数家珍般地说着这些艺术界老人wu的事迹,仿佛一个移动的百度百科。若秋对此gan到惊奇,不由地抬起了tou。那么多人都无法理解的行径,于鹰竟然能够一语dao破。
“也许她在你shen上看到了希望。”于鹰总结了一句,“对于很多艺术家来说,创作就是生命。她在自己shen上看不到继续创作的可能xing,就把这个希望延续到了你shen上。”
“或许吧。”若秋低xiatou,用一只手撑住额tou,“但是她选择我可能是错的。我接受了系统培训,却经常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画面上要么漆黑一片,要么都是些魑魅魍魉,她曾经对此很生气。”
若秋看向斑dian南瓜的那张照片。
“其实我也不知dao我为什么会画这些东西,后来无意间看了草间弥生的采访,她说自己饱受幻觉困扰,小时候就能看到wuti上布满黑dian,于是就画了xia来。我想我看到的东西可能就是幻觉,那些虚幻的景象从小时候的院zi里开始留存到了现在,我想我跟她应该差不多。”
茶杯里的shui轻微地摇晃。
“后来若青云受不了了,他们离婚,若夏跟了父亲,林婉月独自抚养我。那个时候她shenti已经很差,经常胃绞痛,没多久就查chu了胃癌,没熬几天就去世了。”
听到这里,于鹰沉默了,若秋冲他宽wei地笑了笑,“她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是,她觉得遇到我很幸运,因为我让她最后的人生有了一丝意义。”
林婉月的死并没有给他留xia很沉重的印象,他甚至觉得,林婉月解脱了。
“我很gan激她,也很怕她,很多人说她极端,我理解她,但又觉得她zuo得很过分,尤其是对若夏,我问她有没有恨过我,因为我的到来,她受了不少委屈,但是她说我是无辜的,可是最无辜的人明明是她。”
时间线越接近现在,那些记忆就越清晰。
林婉月去世后,他被送到了舅舅家,也就是林婉月的哥哥林品榕家。
林品榕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舅妈对此很有意见,两人几乎天天吵架,吵得天翻地覆。那个时候若夏已经大学毕业开始独立了,如果不是若夏给他租房让他搬chu去住,他都不知dao自己该怎么读完gao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