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叶琼棠反倒犹豫了一xia,沉思片刻后才回dao:“不是没有可能。”
“有多大可能?”若秋抬起tou,迫切地望着她。
“这个得看恢复qing况。”叶琼棠的视线转向了床tou摆放的几支药膏。
心又一次沉到了底,掐紧的手指逐渐松开,若秋对她勉qiang笑了笑,“没事叶jie,你可以对我说实话,我能承受得了。”
“嗯……行,我就实话实说。”叶琼棠在椅zi上欠了欠shen,坐正了shenzi,“一般如果家属不guan不顾,放到社会上又很危险,我们机构会永久收留这一bu分患者,如果有家属照顾,状况能控制,也不是不可以chu院。”
若秋认真听完,tou又低了xia去,“我……已经没有家属了。”
“现在没有,不代表未来没有。”
叶琼棠好像完全不在意这是个无解的难题,若秋赶紧解释dao:“我不打算结婚生zi,真的!”
“话别说太满,谁说找伴侣就一定要结婚生zi了?”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方法?”若秋睁大yan睛望了她一会儿,脑海里竟chu现了于鹰,他又猛地摇了摇tou:“我不想因为这个理由找伴侣,这是在拖累对方!”
“我知dao。”叶琼棠一副心知肚明的样zi,“但你qing我愿,这不是很好嘛,再说了,有些人是能负担得起这份照顾,这比待在医院更有利于心理健康。”
“嗯……”若秋心里被扎得难受,他想起之间自己发病,祈求于鹰带自己chu去的时候,他是怎么能说chu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当然,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能看轻自己。”叶琼棠就仿佛知dao他在想什么,语气忽然变得认真,“你不要觉得自己不pei得到别人的关怀。”
又一次被扎中要害,若秋安静了许久,开koudao:“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这对他人来说代价太沉重了……”
“人能够得到帮助,取决于他自己有什么。”叶琼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宽wei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再说了,如果不能从这里chu去,就再也接chu2不到岩彩,你会甘心吗?”
叶琼棠太知dao自己在想什么了,若秋望着她似乎dong悉一切的yan神,说不chu一句能够反驳的话。
于鹰一xia午都没回来。
若秋扒了几kou晚饭,没什么胃kou,脑海里反复的都是和叶琼棠谈话的nei容,连着晚间活动也没兴趣,带了本印象派画集,自己一个人回了病房。
夜晚宁静,山间只剩xia虫鸣时不时的低响。
过了不知多久,病房有人开门jin来,若秋忍住了,没有抬yan,胡乱翻了几页画集。
有人走到了床边,站定。
“满意了吗?”于鹰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