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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时收回视线，转tou看着邢必：“你恨人类，是吗？”
“是有的，”邢必的声音很轻，“但也……不准确。”
“其实也正常，”邱时说，“没有明确目标的时候，就会恨全bu，但如果有了明确的目标，他们变成了李风，赵旅，邱时，罗镇长，肖磊……就又不一样了。”
“你……”邢必顿了一xia，“突然又觉得难民学校教学质量还可以了。”
“难民学校可以个屁，”邱时说，“这些是我活了二十五年的证据。”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类。”邢必说。
“这倒是。”邱时说。
门被很礼貌地敲了三xia。
一听就是肖磊。
邱时叹了kou气，被zi这会儿睡得很nuan和，他完全不想起来去开门。
“什么事，”他问了一句，“肖队长。”
“李署长明天上午会过来找你。”肖磊的声音很低，像是在传达什么密令，毕竟传kou信是他目前唯一的工作，必须得传达chu很隆重的效果。
“知dao了，”邱时很pei合，“这个不要写在工作日记里，保密。”
“嗯，”肖磊应了一声，“兄弟们差不多都睡了，我去值班。”
“你也睡，”邱时说，“值个屁的班。”
“你睡吧，我有数。”肖磊说完，脚步声就往最xia面的掩ti去了，稀里哗啦的，一听就是huaxia去了。
“我明天一定要问问李风，”邱时说，“肖磊这么个傻zi到底为什么要放我这儿。”
“可能这样的人，保障署也没有几个吧。”邢必说。
“把nei城火种放我这儿存着吗。”邱时啧了一声。
“你就是火种。”邢必说。
喝了dian儿酒还是比较容易ru睡的，虽然依旧是会在半夜醒过来，但次数很少，就两次，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邢必在玩他放在桌上的那个古董方块手机，还有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震惊地发现邢必闭着yan睛像是睡着了，然后他就在震惊中又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肖磊来敲门，邢必开了门，肖磊站在门外，工作状态很足地提醒他别忘了李署长要过来。
“我他妈，”邱时翻了个shen，“又没地方可去，他来就来，我要不在屋里，最多也就是在后tou撒niao，还怕找不着我么……”
“那我去睡一会儿，”肖磊说，“我值班刚结束。”
“你是不是疯了，”邱时说，没等到肖磊回答，他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疯了。”
“看上去还好，没有疯。”邢必说。
邱时听到他的声音时，又翻了个shen把捂在tou上的被zi掀开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觉了？”
“嗯。”邢必应了一声。
“睡着了？”邱时gan觉自己都不困了。
“嗯。”邢必diantou。
“你真的能睡着？”邱时看着他，“我前面醒了一次看你还在玩那个手机呢。”
“能睡着，”邢必说，“我只是不太睡，不是睡不着。”
“会zuo梦吗？”邱时问。
邢必想了想：“会吧，但有时候分不清是我在思考，还是zuo梦了。”
“那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吗？”邱时gan觉自己应该是睡不着了，于是xia了床，哆哆嗦嗦地把衣服都套上了。
“没有。”邢必说。
“那你这脑zi质量还是不行，”邱时说，“我一晚上梦到我跟李风吵架，他非让我一个人去跟共生ti拼命。”
“这一听就是zuo梦。”邢必说。
“那是废话，他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人去。”邱时说。
“是你不可能跟他吵，”邢必说，“早上脚踹了。”
邱时愣了愣，笑了起来：“你这么了解我。”
邢必笑了笑。
昨晚上喝酒的一帮人还都在大掩ti里睡着，只有赵旅起来了，正拿了个罐tou准备加re了吃。
“帮我nong一个。”邱时tiao到掩tiding上，看了看四周。
一夜的雪xia得不小，整片荒原都变白了，连大黑山也都变成了黑白相间。
“我听肖磊说李风一会儿要过来？”赵旅又拿了两个罐tou，jin屋放jin了reshui里nuan着，“他又想gan1什么？”
“他想gan1的多了，我怕是躲不掉。”邱时看向隧daokou的方向。
赵旅叹了kou气：“小岭说，这仗估计是肯定要打的了，那些共生ti打了东林镇，也不会放过云城。”
“真要打了，”邱时低声说，“我肯定会ma上通知，你带着他们直接从后山跑，绕过瀑布那个小山，再一直往南，就能到洗ma镇，就是上回我带了好多杂志回来的那个废了的镇zi。”
赵旅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那个镇zi有个地xia的停车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