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兰牧没给他回复。
然而第二天他醒过来,发现贺兰牧坐在他病床边上,手里端着一只瓷碗,冲他louchu一个拿他没办法似的的笑:“要我喂你啊?”
祝宗宁不敢相信地望着贺兰牧,gan觉喜悦快要从心kou蹦chu来了。
昨天贺兰牧不是还把他从家里赶chu来了吗?现在竟然来探病了?!是原谅他了吗?
他爬起来,贴在贺兰牧胳膊上,生怕贺兰牧跑了似的缠在贺兰牧shen上:“可以吗?我想让你喂我。”
贺兰牧还冲他笑,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tang不tang?还给你zuo了dian拌豆苗,吃吗?”
喜从天降,祝宗宁快要乐得找不着北,云里雾里地dian着tou:“吃啊。”
他咽了嘴里的粥,抱住贺兰牧的脖zi,很用力地在贺兰牧脸上亲了一kou:“牧哥,你是因为我生病可怜我吗?”
贺兰牧也不嫌弃他吃过饭亲自己,拿着粥勺又喂他一kou:“是心疼你,一会儿吃饭了睡一觉,我给你拿退烧贴降降温。”
“不要,你一走我就找不着你了,你就在这陪我吧。” 祝宗宁不gan1,又问,“牧哥,你抱我一xia行吗?”
贺兰牧把粥碗放到了一边,冲他一展胳膊:“过来。”
祝宗宁也gan觉不到生病难受了,浑shen上xia浸泡在失而复得的巨大欣喜中,往贺兰牧怀里一扑――
“咣当”一声,病床边的杂wu架zi被他一脚踹翻了,发chu巨大的声响,直接把祝宗宁给吓醒了。
安姨和护士纷纷跑jin来:“怎么了?什么摔了?”
病房里面忽然跑jin来三四个人,祝宗宁茫然地看着他们,又茫然地转tou在病房四xia看了看,yan眶忽然就红了。
贺兰牧没来,贺兰牧没原谅他,刚刚就是zuo了个梦。
狂喜之后的巨大落差gan让祝宗宁差dian扛不住,鼻zi发酸,难受地又要躺回病床,然而安姨yan尖,看chu来了他的不正常,赶紧凑到病床边上:“诶哟,怎么都哭了啊?这么难受吗?”
当然难受,心尖上像是被割掉了一块,又疼又空。
可这难受跟安姨以为的难受不是一回事,祝宗宁有kou难言,窝在病床上冲安姨说:“安姨,你会zuo拌豆苗吗?我想吃那个。”
自从住院开始,这还是祝宗宁第一回说自己想吃什么东西,安姨赶紧答应:“会,那个简单,你等着啊,安姨着就回去给你nong。再炖个海鲜粥?”
祝宗宁其实只是想贺兰牧,拌豆苗那是借wu思人,他胡乱diantou“嗯”了声,又拿过床tou的手机翻看。
发chu去的消息石沉大海,贺兰牧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祝宗宁垮着脸退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