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这张床的床垫是当初他住这的时候贺兰牧特意给他挑的,舒适度极好,比次卧那张压走形的廉价床垫舒服不知dao多少倍。
他舒服地钻jin被zi里,心想他都睡在这了,难不成贺兰牧还能把他扔chu去?
贺兰牧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会。
一切的都和祝宗宁设想的不一样,冷战不行,示弱也不行,贺兰牧嘴上说着喜huan他,实际行动却没一样有还对他有ganqing的样zi。
祝宗宁两只手拽不过贺兰牧一只手,较劲似的把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往后仰着想把被zi给扯回来,简直是拼尽全力在跟贺兰牧较劲。
他想挣回来些什么,可他赖在人家床上争抢一床被zi,这么不ti面,总归不是为了争kou气,也不是为了争面zi。
他两条tui和被zi缠成麻花,贺兰牧想要把被zi拽开就只能把他也一块拖走,仰着脑袋一噘嘴,像只准备战斗的大白鹅似的:“反正我就是不走!”
然而贺兰牧却又不跟他较劲,手上力气一松,丢xia了拿在手里的被角,发chu来嘲笑似的一声气音。
祝宗宁浑shen上xia肌肉紧绷,全神贯注地跟贺兰牧ba河,贺兰牧这么一放手,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冷不防在惯xing作用xia猛地摔到了床上。
床垫是ruan,但这么摔一xia也是疼的,祝宗宁被这一xia摔chu来了表qing包,龇牙咧嘴地想要挣扎爬起来,但贺兰牧比他动作快很多。
贺兰牧能动手就不动kou,两三步就绕过床尾走到祝宗宁那一侧,直接连人带被zi把祝宗宁给扛上了肩膀,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chu1理祝宗宁。
祝宗宁只觉得自己还没从被摔的那一xia里tou回过味儿来,shenti就忽的悬空了――
不是,这人是扛他扛上瘾了吗?怎么动不动就把他当成个麻袋,关键是他有那么瘦吗?怎么gan觉贺兰牧扛他这么轻而易举。
他tou朝xia被贺兰牧扛在肩膀上,目之所及是贺兰牧的jian实的背肌和一双大长tui,不guan不顾地在贺兰牧肩膀上扑腾,一脚踢在贺兰牧的肚zi上:“你放我xia去!贺兰牧,你欺负人!”
祝宗宁jing1致,从tou发丝儿到脚后跟都保养得很好,连脚丫zi都珠圆玉run、白nengan1净,贺兰牧盯着那双作乱的tui脚,扬手一巴掌揍在了祝宗宁的屁gu上:“欺负你怎么了?祝宗宁,你以前少欺负我了?以前仗着我对你好作威作福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这一巴掌揍chu来了祝宗宁无数回忆,一周之前那个混乱的夜晚里某些记忆不打招呼就从记忆深chu1窜了chu来,祝宗宁xia意识屁gu肌肉一紧:“我也没有作威作福吧……”
从主卧chu来,再拐jin次卧,没几步路,贺兰牧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