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牧又拽着自己那穿了四五年的、洗得已经走形的、用来当睡衣的大背心闻了闻,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指,紧跟着连枕tou都抱起来闻了闻,确认这味dao不来自于自己这房间。
这香味儿本来就不在他shen上,在他脑袋里。
贺兰牧把枕tou扔回床上,也不搭理群里那帮损友在聊什么了,锁屏手机,仰躺到床上冲着泛黄、掉漆的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dao“小公主”tou疼好了没。
贺兰牧躺在床上翻了个shen,破空调几乎没什么用,屋zi里chao湿闷re,他想起来之前收拾的时候看见被用来当杂wu间的次卧阳台有个破电风扇,又爬起来给搬了chu来,洗刷gan1净,nong了一shen汗,又给自己冲了个澡,回shen再躺回床上,电风扇吱吱呀呀转起来,终于凉快了dian。
老旧的立式风扇在床touchui着,贺兰牧用一条mao巾被搭着肚zi,上半截lou着结实的xiong脯和胳膊,xia半shenlou着肌肉线条liu畅的小tui。
这房zi实在是太老了,窗帘杆都走了形,窗帘拉不严实,透jin来一丝月光。
大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腹肌分明的小腹绷紧又松开,房间里tou渐渐多了些暧昧的动静,半晌之后响起来一声闷哼。
贺兰牧洗了今天的第三次澡。
在健shen房的这份工作,好chu1就是时间比较自由。
贺兰牧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睡yan惺忪地站在洗手间刷牙,刷完牙把盆从柜zi里拽chu来,将前一天晚上nong脏了的衣服给洗了。
洗完chu去吃饭,在路边一个小吃店要了一屉小笼包和一般豌豆杂肉酱凉拌面,掰了双筷zi唏哩呼噜地吃。
吃到一半,接到了他爸妈来的电话,说老两kou准备跟团去旅游避暑,让他去把狗接过来养一个礼拜。
时间来得及,贺兰牧吃完饭还去了趟超市买了dian鸡杂,然后才去他爸妈家接了狗。
小狗叫板凳tui儿,因为当捡着它的时候正饿得啃板凳tui儿呢,不过这会儿两岁多了,早忘了自己忍饥挨饿的童年阴影,天天在小别墅的院儿里撒huan。
贺兰牧拎着鸡杂回家,一jin门就喊:“板凳tui儿!哥来了!chu来列队huan迎。”
之前这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百五十天不在家,然而板凳tui儿还是跟他亲,“汪汪”地跑chu来,兴奋地围着他转圈跑。
他妈正浇花,看见贺兰牧来了,放xia花洒朝这一人一狗看了yan,无奈地说:“得,我看这狗就喜huan你,同类相xi。”
“啧,亲妈。”贺兰牧笑嘻嘻得没个正形,“您埋汰我可就变相埋汰自己了啊。”
差dian挨打,贺兰牧抱着板凳tui儿跑jin屋,他爸正在zuo木工,退休xia来闲不住,成天买些木材回来,之前亲手给板凳tui儿搭了个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