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yan也不眨地继续扒祝宗宁shen上的衣服,认定这醉鬼已经醉成一摊泥只能任他摆布了,没成想祝宗宁冷不防伸chu手摁住了他后脖颈,nong了他一shen的shui,直接把他压在了kua上。
“贱东西。”祝宗宁kou齿不清地骂人,“扒爷kuzi要gan1什么?”
但贺兰牧被他摁住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反应过来的瞬间就从祝宗宁胳膊底xia躲chu来了,撑着浴缸的边缘看着祝宗宁:“你说什么?”
然而祝宗宁哪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上shen衬衣被shuinong湿之后粘在shen上不舒服,他完全忽略了贺兰牧的话,开始专心致志对付shen上的衣服。
但他手指不听使唤,扯了好几xia也没能成功解开扣zi,还是贺兰牧伸过手去帮了忙,一边替他把湿衣服脱掉一边问:“知dao我是谁吗?”
祝宗宁迷茫地看着他,没认chu来,迟钝的大脑不知dao转了几个奇形怪状的脑回路,半晌喊了一句:“赵虔你给我找的这是什么玩意!”
再好脾气也要忍不住了,贺兰牧眉tou瞬间拧成了个“川”字,狠狠磨了两xia牙才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拿花洒往祝宗宁shen上冲,声音发沉,带着火气:“我是贺兰牧。”
“贺兰牧……”回家之前祝宗宁还又骂人家又冲人家撒jiao,这会儿酒意彻底上了tou,又好像不记得这是谁了,重复了一遍贺兰牧的名字,没想chu个所以然来,歪着脑袋就要睡。
贺兰牧伸手托住了他的脑袋,往他脸上掐了一把:“祝宗宁,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过去那几年玩散打、飙车,有段时间还去野外探险,手掌cu粝,指腹上大大小小有不少茧,以前祝宗宁没少嫌弃他手太cu糙,但这chu2gan很特别,祝宗宁潜意识里都有熟悉gan,伸手握住了垫在自己脸上的手:“你还能是谁,贺兰牧你有病啊。”
“我没病,我gan1gan1净净。”贺兰牧又往他那细pinen肉的脸上掐了一把,“倒是你,得洗洗gan1净。”
祝宗宁是jiao贵,pi肉禁不住暴力,贺兰牧其实没怎么使劲,掐了他两xia都把他xia颌角掐红了。
贺兰牧摩挲着被自己掐红了的地方,有dian心疼了。
可yan前这人招人疼,也招人恨。
其实贺兰牧不是不知dao祝宗宁的德行,他跟祝宗宁谈恋ai,从来也从来没想过让祝宗宁立ma变乖,更没想过去改变祝宗宁。
他喜huan的就是这样的祝宗宁,骄纵、张扬,那么鲜活自在,明亮得在闪闪发光,几乎是见着面的那一瞬间贺兰牧就被他xi引了。
贺兰牧自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早些年折腾chu来的事qing,在寻常人看来也是离经叛dao得没谱,他没法喜huan上一个踏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