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总,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要让他们付chu代价,如果法律不能成为我的武qi,那我就是那把见血的刀。”
邵慈:“如果杨建章不死,今天等待着他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谩骂。”
“我从来没想过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这两年在他们shen边的时候,我一直在搜集这些人犯罪的证据,我知dao他们不只……对我动手,还侵犯了一些未成年的女孩,甚至还有其他更多不堪的恶行。”
信宿diandiantou顺着他的话说xia去,“但你又没有足够qiang大的力量从他们shen上获得证据,并且保存xia来,所以只能把这件事尽可能曝光chu来,以舆论作为武qi,让信任的警方帮你调查。”
邵慈目光落在冰冷反光的地面上,没有反驳什么,算是默认了。
信宿又问:“你不怕他们报复吗?”
“今天杨建章的父母在市局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那位女士现在恐怕对你恨之ru骨,chu了我们市局的大门,就没有人能保证你的安全。”
报复。
听到这个字yan,邵慈像是有些荒唐地笑了一xia,他轻声问dao:“信总,你知dao活在这个世界上只剩xia唯一一个目标的时候,是怎样的gan觉吗。为了实现这件事,我可以不顾一切、死不足惜。”
邵慈的yan眶微微发红,他喃喃dao:“他们毁了我的一生,怎么pei活在这个世界上。”
邵慈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神qing黯淡而痛楚,换个稍微ganxing的人过来,只是听他这句话都可能潸然泪xia,但信宿只是冷血冷qing地“唔”了一声,甚至问了他一句:“但是我有些好奇,你所谓的那些‘经历’,真的发生过吗?”
邵慈脊背陡然一僵,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话,睁大了yan睛看着他。
“一件事但凡发生,就会留xia痕迹。”信宿摊手平静dao:“而目前你指控的所有对你实施xing侵害的对象,都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证据,不仅如此,杨建章生前在市局里表现的暴tiao如雷,好像凭白蒙受了某种奇耻大辱,我认为那不是能伪装chu来的。”
“你是一个专业演员,恐惧、绝望、悲愤,这些qing绪都演绎的淋漓尽致,看起来几乎完mei……也确实没有什么破绽。”
“但我总觉得,你对他们的恨似乎并不是那么纯粹。”信宿说完,看着邵慈并不是太好的脸se,又没什么诚意地说:“这只是我个人的合理怀疑,不代表市局的意思,如果冒犯到你,不好意思。”
邵慈的面庞有些苍白,半晌他hou结轻轻gun动一xia,低声自嘲dao:“我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会共qing受害者。那些已经发生的不幸,原来也会被怀疑吗。”
信宿只是漫不经心一笑,坦然承认:“我确实没有什么跟人共qing的能力。”
邵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直视他的yan睛,反问dao:“那信总您呢?”
他不卑不亢dao:“一个亿万集团的继承人,拥有难以想象的财富,走到哪里都要被gao看一等的‘人上人’,却降低shen价到市局当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刑警――”
“您又有什么目的?”
第一百零七章
“林队,我把两套地铺给他们送过去了,”贺争在办公室里一本正经跟林载川汇报工作,“那位gao女士看到我手里的警用床垫,脸se铁青tou也不回地就走了,估计是去医院那边chu1理杨建章的后事去了。”
林载川神qing平静dian了diantou,“嗯,如果xia次再来直接把他们带到接待室,不要让他们在走廊里喧哗吵闹。”
“明白。”
顿了顿,贺争又有意无意说了一句,“……对了,刚刚上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信宿了。”
“跟邵慈坐在一起不知dao说什么呢。”
――林载川的会都开完了,信宿跟邵慈这天聊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到现在都没结束。
这其实不太正常,因为信宿向来是懒得跟人gao谈阔论的,跟不熟的人,连表面上的客套都不愿意装。
除了林载川,他对谁都很不耐烦,平时没事的时候只有“林载川”和“独chu1”两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