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你
这么些年莫逾谦给莘澜找的心理医生要么是女xing,要么就是年纪大把的老touzi,从来也不会给她安排年轻的男医生。
她倒好,背着他擅作主张,自己换了个主治医生,还是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医生。
要说他们之间没猫腻,莫逾谦都会不相信。
他只觉得心tou窝火,但良好的教养让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即便秦牧淮提议让莘澜到心理诊所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他也没有当面发飙。
直到秦牧淮告辞离开,莫逾谦整张脸都沉了xia来。
之后的几天他都没怎么搭理过莘澜,等她伤kou好得差不多了,他便径直chu差去了。
莘澜知dao自己这次是把莫逾谦彻底得罪惨了,还不知dao要怎么哄才好。
chu院那天她靠在病床上唉声叹气,殷红一面翻着白yan一面帮她收拾行李。
“我真的不想说你。”
殷红终是受不了她,开kou说话:“莫先生对你真的很不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知dao莘澜自杀时殷红真的吓了一tiao,毕竟她在她面前永远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zi,即便病发再严重也没有到自杀的程度。
殷红不能理解,莘澜现在几乎想要什么就能得到,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说不定莫逾谦都会想办法帮她摘xia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想去死?
“你不明白。”莘澜闷在被zi里。
她说殷红不明白,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就像很多正常人不能理解抑郁症患者为什么总要想着自杀一样。
很多时候她控制不了自己。
正是郁结,病房门忽然被人敲了两xia,有人推门jin来:“抱歉,不知dao有没有打扰到。”
莘澜从杯zi里抬起tou,正对上镜片后那双温runhan笑的yan睛。
“我来接莘小jie过去住院的。”秦牧淮对上莘澜的yan睛,轻笑着说。
莫逾谦居然同意让她去秦牧淮的诊所住院,这是莘澜始料未及的。
…
秦牧淮给莘澜准备的私人病房十分雅致。
这里甚至不像一个病房,更像是度假酒店,病房连着诊所中心的中式园林,更显惬意。
“你们这儿的病人待遇都这么好吗?”莘澜把包往旁边的沙发上一丢,径直走到院zi里。
秦牧淮长shen玉立地跟在她shen后,一shen白大褂让他看起来科学又理智。
“莘小jie是我们的gao级会员,待遇肯定与旁人不同。”他声音温和,没让莘澜察觉到半dian儿异样。
“原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莘澜轻笑着躺到一旁的摇椅上。
深xi了一kou气,她仰tou伸了个懒腰,样zi看起来十分闲适,半dian也不像个刚自杀过的心理病患,反倒像个过来度假的旅客。
秦牧淮站在她shen后看着,突然chu声:“你常常把自己的职业带ru到生活中吗?”
莘澜的动作顿住,伸到touding的手尴尬的僵在原地。
“什么?”她故作不知,收回手扭tou看向shen后的男人。
秦牧淮的眸zi隔着镜片落在她shen上,他上前两步,徐徐蹲xiashen,目光与她齐平,压低的声音温和到有些许chong溺:
“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不开心就不开心,没有必要刻意表现chu开心的样zi,还是你觉得我看不chu你只是在演戏?”
莘澜面无表qing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半晌,忽然从椅zi上转过shen来,面对着他:“秦医生,这就开始了吗?”
她以为他开始诊疗会有个开场白什么的。
秦牧淮垂目睨着她,镜片后的眸zi微弯:“在我这里,你始终是病患。”
莘澜定定看了他半晌,忽然发chu一声嗤笑。
她叹了一声,把手枕到面颊xia,yan睛透过镜片忘jin去:“那你怎么不问我最近有没有zuo梦?”
“…那莘小jie最近梦到了什么?”秦牧淮从善如liu,顺着她的话往xia说。
“我梦到qiang奸我的那个人了。”莘澜yan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秦牧淮半蹲在她面前,听到这话,他连表qing都没变,语气依旧如故:“那么这次,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
“看清楚。”
莘澜抬起手,指尖从男人gaoting的鼻梁huaxia来,抵在他的唇ban上,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吐气:
“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