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各自吃了一碗面,打了会儿盹,天便亮了,几人帮施菀把院门装上才回去,严峻和枇杷也去了药铺。
施菀早在前一天告了假,回到床上睡了几个时辰,再次醒来,日已上三竿。
她到门kou,才发现黎明时看不清,现在再看,门kou竟是一地的血。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在这种qing况xia,男人们打起架来是没有轻重的,虽说他们特地没拿利qi,只拿了两gen棍zi,用凳zi砸,但张大发与另一人到底被打得怎样,还并不知dao。
施菀也怀疑那另一人就是在知府衙门当衙役的那个,听说还是个捕快,也不知……
她总有些心难安。
特别是想到那人走之前还仔细看了丰zi奕他们一yan,施菀总觉得他还有后招。
万一他们就说是喝醉走错路呢?就可以被人打得半死?
他们可以越过县衙,直接去府衙报官吗?如果是那样,知府会不会因为认识府衙的捕快而偏袒他们?
想来想去,施菀还是决定去找一趟陆璘。
丰zi奕觉得没事,但她还是担心他们因为她而惹上官司。
她知dao最近陆璘还在忙着徐家案zi的事,所以特地等日落才去他家,却从长喜kou中得知陆璘今日去了德安府,不知什么时候回。
她只好回去,和长喜说自己晚一些再来。
等到傍晚,外面院门被敲响,她去开门,竟见陆璘主动来找她了。
见了她,陆璘问:“最近我在忙县衙的事,倒是许久没见过你了,长喜说你找过我?”
施菀忧心dao:“是有一件事,陆大人要不然……jin来说?”
陆璘脸上louchu一抹轻笑,diandiantou,依言jin院门去。
施菀这才说dao:“陆大人,我想知dao,如果有人擅闯民宅,被人打成重伤,这算谁的过错?”
陆璘意外她会问这个,说dao:“那人擅闯民宅是为什么呢?闯jin来zuo了什么?”
“就是……什么都没zuo。”施菀说着领他到屋zi的门kou,“大人看这里。”
陆璘一yan就看到地上满满的暗红se痕迹,特别是门槛上,尤其清晰,连忙问:“怎么了?这是血?”说着又仔细看她shen上,并没发现她shen上有受伤的迹象,甚至连院里的黄狗都是好好的。
施菀知dao他是误会了,很快回答:“不是我的,是张大发的……”
她将事qing经过说了chu来,解释dao:“当时丰zi奕说这办法时,我只觉得似乎可行,但没想到他们会将人打得那样重,实在是黑灯瞎火,心里又紧张……当然,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dao那两人伤得怎么样,我就是担心。
“我们没报官,但如果他们去报官呢?说是什么喝醉了,走错路,或是其他什么事才jin来,结果挨打,丰zi奕严峻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担上个打人致重伤的罪名?”
陆璘看着施菀,心中qing绪复杂,久久无言。
他最近的确忙徐家的案zi,没见过她,却没想到,她竟遇到了这样的事,那张大发竟真的胆敢来找她。
而且,她遇到这事,第一个想的是丰zi奕,由丰zi奕安排住chu1,丰zi奕替她想办法,然后是药铺里的徒弟……这样大的事,但从tou至尾,都与他无关,哪怕他离她这么近。
她说的那个不敢ru睡的晚上,没来找他;第二天也没想找他求救,找的是丰zi奕。
直到现在,因为担心这件事违乱法纪,担心张大发报官牵连到丰zi奕,才来找他。
换言之,找他就是为了丰zi奕。
他因她遇险而心疼、怜惜,又因她将他剔除在外而意外、失落。
第50章
“莫非,这事真的很麻烦?”见陆璘神se凝重,施菀担心地问。
陆璘连忙摇tou:“不是,真到了公堂,是要问他们二人shen份、与你有什么渊源的,那张大发以前就bi1迫欺侮过你,之前还在你门前窥视,这有人证,然后大老远从村zi里乘船来县城,显然也没证据证明喝过酒,所以若说醉酒,就是胡说八dao,他们就是蓄意作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