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洗天下 第五百八十八章 摧枯拉朽

演习观摩裁判中心……

随着演习时间的最终到来，中心内微微有些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去，刚刚还在互相低声交谈着的一众将军们都停止了交谈，室内的光线陡然间变暗，让挂在演习观摩裁判中心中间那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的内容在周念平主席和房间内一干将军们的眼中陡然清晰起来。

周念平主席坐在房间中的第一排，他的身边分别坐着总参谋长郭光武上将和国防部长霍震刚上将。在一群上将面前，隋云的位置被安排到了主席身后的第二排，军队中森严的等级无处不在。

……

“4月7日，军演第二日，zh国远洋石油运输公司万吨油轮安洋号在马六甲被美军无理扣押，登船检查，两日后，经过严正交涉，美方释放了zh国远洋公司被扣油轮和员工……”

“4月10日，第二艘途径马六甲的zh国油轮被演习方‘误伤’搁浅，同日，zh国国内油价飞涨，沪深两市1498只股票集体跌停，zh国海上石油生命线被掐断……”

“4月10日，奉命驰援的zh国南海舰队紧急赶赴马六甲，紧邻美方演习区域，针锋相对举行代号为‘扞卫尊严’军演，演习中，美方故意制造摩擦，zh国驱逐舰洞庭湖号被美方击沉，zh国舰队下令反击，双方舰队开战，由于实力悬殊，南海舰队被美方全歼，南海危机爆发，zh美开战……”

……

在显示屏中闪耀的光标中，出现在蓝方作战指挥部中的那些背景字幕同样出现在了观摩裁判中心，同时也处在在红方的作战指挥中心……

看着这些字幕，总参谋长郭光武上将偏着头，小声的对周念平主席解释着，“总参为这次演习准备了经过严格推演的78个演习背景预案，这次演习的所有背景预案都是由电脑随机抽取，其中以战争为演习背景展开的预案占到了78个演习背景预案的六分之一，这也是我们基于现实中zh国所面临的和平与战争冲突所占时间比例计算的结果，没想到一开始电脑随机就抽中了这么一个背景！”

“在zh美战争背景下对双方的这次演习有什么影响？”周主席平声问道。

“红方作为防守的一方，在zh美战争背景下zh国已经进入紧急国家状态，许多地方和部门实施了军事管制措施，在一切为军事斗争取得胜利让步的前提准备下，军方和国家安全部门所能动用的资源和行动权利会大大加强！”

“这么说一开始，这个演习背景就对蓝方很不利啰？”主席微笑着问道。

“蓝方的许多行动确实会受到限制，不过因为这次演习检验的是多疆界国防理论和非对称战争的打击手段，蓝方作战指挥部可以动用除军事打击以外的一切打击手段，而且，由于这次战争是美国方面挑起，作为进攻方，基于现实的逻辑判断和可能性，演习系统会给出一个有利于蓝方的逻辑判断——即在美国挑起zh美军事冲突之前，假设蓝方已经完成了对zh国进行非对称打击的准备，如利用电脑黑客攻击zh方的电脑网络，瘫痪我方的金融系统，供电系统，利用民族分离势力挑起少数民族地区暴乱，或利用心理战和宣传战等手段制造我方的内部矛盾，或拉拢腐蚀了一批汉奸和卖国贼等等。因此，在这个场景下，蓝方有一项权利可以行使，即向演习系统提出攻击准备完成的假定检视……”

周主席仔细听着，听得很认真，这种一切基于现实可能性的演习的预设条件有些复杂，要完全了解演习规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微微思索了一下，周主席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蓝方的胜利条件是什么？”

“蓝方的胜利条件只有一个，顺利完成对红方的攻击，演习系统会在蓝方的攻击完成后判断蓝方的攻击对zh美战事的影响给予评估！”

“红方的胜利条件呢？”

“一个是在蓝方向系统提出攻击准备完成的假定检视中打断蓝方的攻击准备动作，二是在蓝方攻击时发现并制止蓝方的攻击，三是把蓝方攻击的危害限定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内！”

“这么说，蓝方胜利的条件只有一个，而红方的是三个？”周主席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一切侵略者在客场作战的前提下，都不会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的优势，这些优势在我们一边，这很公平，蓝方唯一的优势就是出其不意，打击在红方的防守薄弱环节，撕开一个口子以便造成更大的破坏！”旁边的国防部长上霍震刚上将笑了笑，接过话头，“那个人是第一个提出把国土防御思维向国力要素防御思维转变的新军事理论的开创者，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那个人所谓的对国力要素实施打击是怎么一回事，真金不怕火炼，火炼才出真金！”

周主席点了点微微思考了一下，“那么说，演习中蓝方的一切攻击，在现实中发生的可行性为100%！”

“基本是这样！”

得到肯定回答的周主席不再说话，而是转过头看向身前的那块大屏幕，大屏幕前，来自国防大学战略研究中心的一名少将担任这次演习的讲解员，就在周主席转过头来的时候，演习屏幕上一个蓝色的标志亮起，然后就是如瀑布一样的数据流刷下……

“蓝方提出攻击准备完成的假定检视，蓝方对zh国的攻击已经在准备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指挥棍的讲解员的声音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观摩裁判中心内气氛陡然一紧，所有人的眼光，都在盯着显示屏上刷下的数据流，那些看似枯燥的数据流背后，隐藏的是蓝方凛然的杀机和红方的天罗地网——红与蓝双方，1个人与1396个人，从国土防御到国力要素防御两种不同的军事思维，在这一刻，开始剧烈的碰撞……

就连看似平静的隋云，这一刻，手心里都出了汗。

短短十多分钟，观摩裁判中心鸦雀无声，红方的“成果”和“应对措施”不断传来。

——在爱国主义的宣传和鼓动下，zh国政府机关和民间电脑大规模换装国产linux电脑操作系统。

——国内金融和电力系统开始软件升级。

——加强了个人**信息，特别是金融**信息的的保护。

——一举摧毁两个少数民族分裂势力在国内发动暴动的阴谋和企图。

——加强了舆论和宣传管制，爱国主义成为国内舆论的主流！

——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紧急状态应对处置预案。

——枪毙了一批民愤极大的黑社会分子和**官员。

——加强了食品和药品的安全监管

——破获摧毁美国在zh国经营布置多年的最大间谍网络……

……

当观摩裁判中心的显示器上显示出红方破获摧毁美国在zh国经营布置多年的最大间谍网络的时候，一直盯着显示屏的隋云心中突的一紧，要是蓝方把攻击的希望寄托在这个间谍网络上，那这次演习的第一场对决，蓝方就已经失败了，但随即让隋云放心的是，观摩裁判中心的那个硕大的显示屏幕上，蓝方的攻击完成准备进度仍然在有条不紊的推进。

十五分钟后，红方虽然“硕果累累”，但蓝方的攻击准备完成的假定检视最终被演习系统判定为完成，隋云终于松了一口气，红方获胜的第一个条件就此失去。

“这小子，有真本事啊！”前排的国防部长霍震刚上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人与一千多个zh**方和国家安全防卫部门的精英们较量，在这种力量悬殊的对比中，龙烈血指挥的蓝方竟然安安稳稳的完成了对zh国进行攻击的最终准备工作而没有被zh国方面布置下来的那张巨网逮到，什么是本事，这就是本事，仅凭这一点，龙烈血就足以自傲了。

“大将之才啊！”郭光武总参谋长也在旁边感叹了一声，刚刚红方的所有布置和措施以及成果，在座的所有将军们都看在了眼里，平心而论，那已经是红方在配合，指挥，资源调度和布局等方面所展现出来的极限能力，就是把在座的这些将军们换上去，也就是这个水平了，杨延安中将作为红方的作战总指挥和国防大学战略研究中心的主任，其能力，毋庸置疑。“主席，说真的，我现在真有点舍不得把这个人交给总理了，我看，有个折中的办法，他人可以过去，但总参这边还是给他保留军职和相关待遇，他表面的关系可以调到总理那边，暗里的关系还是不变！”

“你啊你……”周念平主席指着郭总长摇了摇头。

“我同意郭总长的看法！”旁边的霍震刚上将也开了口。

“先看看后面的再说……”周主席笑了笑，镇定自如，“不要雷声大雨点小，按照这个演习系统的规则判定，他这边的攻击准备要是仅仅印刷一点鼓动人心的反动传单和标语系统也会判定他完成嘛……”

翡冷翠的光明王要是只有这点手段，那就真是天大的笑话了，郭光武和霍震刚上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暗自摇了摇头，主席这个时候嘴上不开这个口子，按照两人对主席的了解，对那个人，主席极有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负责解说的那个少将一下子有些失态的叫了一声，连声音都变了，“蓝方向演习系统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

“咣……”的一声，正拿起保温杯杯喝水的国防大学校长王重山上将的手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手中的金属保温杯一下子落在了地板上，这一下，不光是隋云，连刚刚还在轻松谈论着龙烈血的郭光武和霍震刚上将还有其他了解这个演习系统规则的将军们在这一刻全都变了脸色。

周念平主席的脸色也沉静了下来，他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郭光武上将。

郭光武上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尽量以平静的声音说道，“演习系统的终极胜利条件判定有四个：一是zh国政府无条件投降，二是国家被敌方军队彻底占领，zh国的战争潜力和国防力量被彻底摧毁，，第三是……”说到这里的郭光武上将略微犹豫了一下，眼皮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第三是什么？”

“第三是中华民族被人集体性种族灭绝……”

中华民族被人集体性种族灭绝！

听到这个答案的周念平主席脸色微微的白了一下，整个观摩裁判中心的气氛瞬间就陷入极度的压抑状态中，落针可闻，在蓝方不能动用任何军事打击和武装力量的演习前提下，前两个被系统判定的终极胜利的条件显然可能性不高，那么，可能性最高的只有第三个了——让中华民族种族灭绝……

蓝方到底是完成了什么攻击准备，竟然有信心一举完成一个针对13亿人口的种族清洗？

隋云的心此刻都被纠了起来，他想过龙烈血在这次演习中也许会很狠，但没想到有这么狠，一开始，就要把红方的尊严狠狠踏在脚下，打得永世不能翻身。

……

京郊，某卫戍部队营区，红方作战指挥部……

当演习系统提示蓝方向系统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的时候，硕大的红方作战指挥部内，包括杨延安中将在内的1369人几乎瞬间目瞪口呆，一瞬间停止了动作，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电脑显示屏上那一行让人窒息而绝望的数字，直到红方作战指挥系统中电子合成的女声冰冷的响起，然后就此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所有人注意，蓝方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

……

“警告，警告，所有人注意，蓝方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

……

“警告，警告，所有人注意，蓝方提出终极胜利条件判定要求……”

……

“马上在全国范围内启动防生化紧急处置预案……”

“疏散一线城市人口……”

“所有部队进入特级准备状态……”

短短几秒钟，杨延安中将就下了三个命令，就在杨延安中将的三个命令刚刚脱口而出的瞬间，红方作战指挥部中心墙上挂着那副巨大的电子显示器上，显示着zh国疆域地图的国内各个城市开始有红灯亮起……

“报告总指挥，蓝方发动攻击……”

“演习系统无法响应我方指令……”

“蓝方攻击效果被系统判定超出我方极限反应承受值……”

“我方所有指挥和反应中枢被系统判定瘫痪……”

听到红方所有指挥和反应中枢在蓝方攻击的第一时间就被演习系统判定为瘫痪，杨延安中将一下子站了起来，愣愣的站了几秒钟，又颓然的坐下……

……

蓝方的攻击没有给红方反应的时间，同样没有给观摩裁判中心的那些将军们以反应时间和心理缓冲时间。

几乎是郭光武总参谋长的话音刚落，房间中那巨大的显示屏中的zh国疆域地图上，燕都，天京，南京，尚海，广州，武汉，大连，崇庆，成都，西安……从zh国的一线城市和省会城市开始，然后是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最后是县城和人口聚集乡镇，显示器上的地图在不断变换着，一个个地名和地方闪过，然后一个个地方的红灯开始亮起，短短一分钟不到，那显示器上刺目的红光像血一样的把整个观摩裁判中心染成了一片红色，所有人在这浓稠得像血一样的红色面前，似乎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有承载着整个演习系统的电脑主机在冰冷的输出着数据……

“20xx年4月24日，zh国燕都，天京，南京，尚海，广州，武汉，大连，崇庆，成都，西安……等三十四个一线城市同时爆发未知传染性疾病，所有城市当天就陷入瘫痪……”

“4月25日，未知病毒感染人群一天之中就突破两亿，感染者咳嗽，发烧，间隙性抽搐且浑身乏力呕吐，各地驻军紧急出动，赶赴各大城市实施戒严隔离措施，同日，所有zh国相邻各国出动军队和防生化部队紧急封锁与zh国相邻边境……”

“4月26日，未知病毒感染规模进一步扩大，从城市到郊县到农村全方位蔓延，感染人数呈几何级递增，zh国所有国家机关，医院，电视台，企事业单位全部停转，军方应对方案失败，部分驻军与上级指挥机关失去联系……”

“4月27日，第一批未知病毒感染者死亡，死亡人口达1.2亿，恐怖病毒继续在zh国蔓延……”

“4月28日，病毒感染死亡人口进一步增加，突破5亿，与zh国相邻各国边境驻守军队开始奉命射杀逃离zh国的难民，zh国沦为死域……”

“4月29日，zh国驻联合国代表抗议美国等西方国家紧急通过的《华人居住隔离法案》对取得其国籍的华裔种群实施隔离措施……”

“4月30日，东南亚各国排华风潮爆发……”

“5月1日，在媒体煽动下，因为怀疑所有zh国人都是未知的可怕病毒的携带者，在恐惧的推动下之下，在全球越演越烈的排华风潮终于演变为针对所有华人的屠杀暴行……”

“6月7日，一个来自zh国的名为末日白莲的邪教组织在网上公布录像，宣布对发生在zh国的灭绝人性的生化恐怖灾难负该邪教宣布是他们在zh国所有城市的自来水供水系统中投放了针对zh国人基因制造出来的可怕的生化病毒，为的是将十三亿zh国人带入他们‘建造好的需要灵魂填充的天国’，美国第一个对该邪教组织表示谴责……”

……

“20xx年7月7日，zh国在联合国席位被联合国通过决议取消，当日，zh国驻联合国代表自杀……”

“zh国，亡！”

“中华民族，亡！”

……

“蓝方获得终极胜利！”

……

观摩裁判中心内，所有人看着这个结果都脸色有些发白，坐在第二排的隋云看着前面的国防部长霍震刚上将的后背几乎短短半分钟不到，那一套清爽的将军夏装就被汗水浸湿，变得黏糊糊的贴在了这名将军的背上。而一项镇定自若的总参谋长郭光武上将从后面看起来脖子似乎有些发红，脖子上的大动脉在像痛苦的蚯蚓一样在皮肤下扭曲着，跳动着，像是要从皮肤里面痛苦的蹦出来。

房间里的许多人开始坐立不安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但房间里却始终安静，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调出蓝方的演习数据……”周念平主席的声音平静的响起，在那淡然的平静中，隋云还是听出一丝不一样的颤音……

烈血，你成功了！半个小时不到，你让所有人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战争！

……

蓝方作战指挥部，负责蓝方演习系统操作的三名少校军官此刻早已经泪流满面，作为这次演习的蓝方的参与者，他们清楚并且明确无误的执行了来自于他们身前那个男人的每一个命令，那些命令开始时还看不出什么，后来才知道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先以多家外资水务公司为掩护，一路顺风几乎没有半点阻碍的完成了对zh国各大城市自来水公司和供水系统的收购承包或技术改造……

然后，在同一时间，在美zh开战之后，通过这些几乎延伸到每一个zh国家庭，每一个地方，每一个zh国人胃里的自来水管道，投放了可怕的“天堂v”基因病毒……

可怕的病毒一天之内就在zh国境内完成了全区域散布，凡是有自来水管的地方，都被这可怕的病毒笼罩。

有人开始感染，然后感染变成传染，几乎没有人能逃过，从病毒通过自来水管道投放的那一刻，zh国政府和军方的所有反应和应对机构便失去了作用……

在整个zh国遭受着灭顶之灾的同时，又操纵国际舆论，展开针对他国平民百姓的心理战，把所有的zh国人和海外华人怀疑为不知名的，由zh国人的基因缺陷所带来的天然的可怕病毒携带者和传染者……

在恐惧的驱使下，排华风潮在全世界各国爆发，最终演变为暴行和屠杀……

最后，丢出一个邪教组织做替死鬼，在对全球媒体的强势掌控下，把针对中华民族的这场利用生化基因武器的种族灭绝行为包装成由zh国境内邪教组成完成的恐怖行动，把国家恐怖主义粉饰为极端组织的恐怖活动，还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谴责……

而那个时候，中华民族已经作为一个历史而存在了……

蓝方获得了胜利！

此刻，看着那些由他们亲手执行的命令所造成的可怕后果，看着系统中zh国的十三亿人口和海外的数千万华人华侨成为由他们所执行阴谋的牺牲品，看着曾经地球上人口最多的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变成比今天美国的印第安人还稀罕的存在，即使电脑输出的只是冰冷的虚拟出来的数据和现实，但这些数据和现实还是对三个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冲击，三个人终于哭了出来，即使只是演习，但这样的结果，也让他们难以承受。

“你这个魔鬼！”戴佩兰少校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眼，双目之中带着仇恨，用手指着龙烈血。

“我不是魔鬼，但我知道魔鬼们在想些什么！”龙烈血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淡然，似乎连眼神都没变，“第一场演习，现实时间总共用了28分37秒钟，我们胜利了，今天的时间还有很多，按照规则，向系统申请下一场演习……”

“我拒绝……”李元国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这样的演习已经超出了一个军人道德的极限！”

“废物……”龙烈血的眼神陡然锐利如剑但又充满了轻蔑，“连一场演习的结果都承受不了，还能指望你们这样的废物干什么，不要给我说你们是军人，连现实都不敢正视的军人，你们简直就是zh**人的耻辱！撕下你们的肩章和军徽，然后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不要污染我的视线……”

“你……”脸色俏白的戴佩兰少校猛的站了起来，饱满的胸膛起伏不定，和李元国一样怒视着龙烈血。

龙烈血则冷冷的看着他们，就像看两陀狗屎，指了指门，“你们出去后一个可以去当照顾小孩的奶妈，一个可以出家去当和尚，因为只有那两种职业最能满足你们那鸵鸟般的，心里那卑微而可笑的自我道德的认同感，不要再穿军装了，你们不配……”

蓝方指挥部内陡然安静下来，三人冷冷对视，听到龙烈血让自己去当奶妈，戴佩兰少校的脸色乍红乍白，眼看就要爆发。

正在这时，房间内计算机键盘清脆的敲击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报告首长，第二场演习的演习申请已经提交，观摩裁判中心已经通过，红方已经接受，系统正在随机选择演习背景……”佟海清的声音这个时候完全是像喊一样的喊了出来，这个看似木讷的男人脸上，泪痕未干，嘴唇上有两道被牙齿咬出的深深的血痕……

李元国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打出了血，然后也面无表情的坐回了电脑面前。

戴佩兰少校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最终也咬着牙，在恶狠狠的盯了龙烈血一眼之后，又坐回到了电脑面前，第二场演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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