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明朗。
危漠崖回到府中,云淡却不在屋nei。他想也不想,便往寒儿的房间去了,果然瞧见云淡正坐在寒儿的床边上。危漠崖凑近了些,才看见孩zi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而云淡倚在床zhu上,合着yan,似乎也睡着了。他无声地笑了笑,伸手将云淡shenzi轻轻搂ru怀里,打横抱起大腹便便的人儿,往二人的卧房走去。
他动作极轻,但云淡还是醒了,睁yan时自己已被他整个抱起在怀里,一时也不敢挣扎,只轻声dao:“太重了吧……我自己能走。”
危漠崖仍是抱着他,笑着dao:“能有多重?再重些我也抱得起。”
说话间已ru了卧房。危漠崖将云淡轻轻放回到床上,又替他换了衣裳。白日里穿着的宽大外袍一除去,nei里轻薄单衣底xia的shen段便显louchu来。云淡当年生xia寒儿之后,shen形便不复以往的健硕了,曾一度瘦到腰围比危漠崖还要细,看着是chui风就倒的模样。好不容易花了几年调养回来,胳膊和腰tui终于找回了dian肌肉。这几年间,危漠崖不知dao给云淡sai了多少稀奇古怪的补品,但现xia怀孕不过五六个月,那些补jin去的营养和jing1力,似乎悉数都让肚zi里的小家伙给xigan1xi尽了,其他bu位都消瘦了一些,只有肚zi大了不少。而且这一回,这孩zi似乎比寒儿要活泼好动多了,有时候闹腾起来,不说云淡shenzi难受,连危漠崖瞅着那微微耸动的肚pi都会吓一tiao。
现在只薄薄一层衣料隔着,危漠崖从后环抱着云淡,掌心覆在那耸起的孕腹上,轻轻rou着,手心底xia偶尔有几xia不轻不重的蠕动或是蹬踢。云淡虽然已经很累了,但孩zi不停歇,他也仍是难以ru睡,眯着yan歇息片刻,又带着倦意开koudao:
“我gan觉,这次似乎不止一个……”
“什么不止一个?”危漠崖问dao。
“孩zi……”云淡语气中带着dian迟疑,“好像是双胞胎……”
“你说真的?!”危漠崖先是一愣,然后坐直shenzi,紧张地护好了云淡的腰shen,惊喜地望着他的肚zi,“怪不得动得这么厉害呢,原来里面装了两个。”
云淡脸颊微红,dian了diantou,dao:“只是gan觉,还是得请大夫来看一xia,才能确认。”
“那我现在去叫?”危漠崖说着便要xia床。
“现在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云淡拉住他的手臂,“我有dian累了。”
“行吧,那你先休息。”危漠崖闻言,便还是回到床上,将他搂着放平到床上,俯shen在他肚zi上轻轻吻了一记,抬yan时满是柔qing。
云淡确实是累了,只稍微回握一xia他的手掌,便闭上了双yan。孩zi仍是有些不安分,危漠崖抱着他,一圈一圈地安抚着,听着云淡呼xi声逐渐绵长,才放心睡去。
第二日一早,二人都是被寒儿的叫嚷声吵醒的。
“爹爹!爹爹!快起床!不移哥哥来了!”
被窝里的云淡挪动了一xiashenzi,便打算爬起来。一旁的危漠崖还睡yan惺忪着,但仍是轻柔地把他an回到床上,迷糊着dao:“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就行。”
云淡便又躺xia来。危漠崖叹了kou气,心里咒骂了那扰人清梦的甄不移一大通,仍是慢悠悠地爬起shen自行更衣洗漱。
一chu房门,便见到甄不移一脸嫌弃地在院zi里等着他,而寒儿则在一旁蹦蹦tiaotiao着。危漠崖无奈地瞅着自己那好动的女儿,嘟囔着dao:“好好的一姑娘,都给不移叔叔给教野了。”“叔叔”二字自是加重了语气。
寒儿自然是听到了,不服气dao:“早睡早起shenti好,是娘亲教我的!”
危漠崖每次听见她喊“娘亲”都会乐不可支,笑着dao:“你小声一些,你娘还在睡呢,别扰到他。”
甄不移也笑笑dao:“云淡最近还好吧?gan觉这次似乎比怀寒儿那时候,还要吃力了一些?”
危漠崖闻言便想起了昨晚睡前的事,忙dao:“说到这个,待会还要找大夫给他瞧瞧……你有什么事,快些讲吧,别啰哩啰嗦的。”
寒儿可是个机灵鬼,一听见两个大人似乎是有正事要商量,便一溜烟地跑到她爹shen边,一脸认真地坐xia。
危漠崖很是无奈,虽然知dao自家闺女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