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律师。”
希望他这次别再喝醉了。
不过……我倒有些怀念他喝醉时候的模样。
清脆碰杯的低响过后,两支酒杯都空了。亚瑟把餐叉搁到切好的niu排边,yan神殷切地示意我品尝。
我看了两yan,有些犹豫。它的样zi的确很诱人,也没有shui果煎炸炖煮chu来的古怪颜se……
我把冷冰冰的钢制叉zi握在手里又松开,yu盖弥彰地转移起话题:“我突然还想再看看那些录像。”
但我并没说谎。亚瑟录制的那些节目视频我还没看过瘾――尤其是我作为实习记者外chu采访的那段时期所chu的糗。
当然,对于亚瑟所zuo的一切,我的nei心还是十分欣喜的。这至少表明了他说不定还在对我念念不忘……
我们蜷膝坐在茶几前方的地毯上,各自端着一个盘zi,我抓着遥控qi兴致bobo地快jin录像:“我真不喜huan那个国王十字车站前卖唱的小男孩儿。”
――这是我所zuo的第十期节目,现在的记忆都已经有些蒙尘锈化了。我只记得这一期的采访对象给我留xia了非常恶劣的印象,可是却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找你要了二十镑钱?”旁边的亚瑟说。他的脸上氤氲着薄红,很可能是不久前那一杯低酒jing1的香槟使然。
我一怔。仔细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那个小男孩儿在摄像机前卖力地表演了一曲,然后向摄制组每一个人要了二十镑作为“聆听一曲mei妙灵魂乐章”的报酬。
我不由得问dao:“你怎么知dao?”
亚瑟用餐刀刀尖戳着盘中鲜nen多汁的niu排肉,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我看了很多遍。”
我沉默了一xia,闷tou盯着盘中的黑椒niu排,xia定决心叉了一块saijin嘴里。
――咸香ruanhua的滋味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而且好像也比我的习惯xingzuo法“shui果pei肉”更加mei味……
我囫囵多吞了几kouxia肚,gan觉到腹间的饱足,把盘zi搁到一边,坐正了shenti朝向亚瑟,忽然chu声:“第十八期节目,我给了那个liu浪汉什么东西,你还记得吗?”
“一支铅笔。”亚瑟不暇思索地说dao,继而咬了一kou装饰用的翠绿西兰花。
我又问:“第二十三期,直播的时候chu了什么事故?”
亚瑟:“停电。”
我声音发沉:“第二十六期,我在那间超市买了……”
亚瑟:“一盒吞拿鱼。”
亚瑟所讲述的、跟我记忆中发生过的事实分毫不差。其中有很大一bu分我自己也记得很模糊了,听了他的答案才唤醒了曾经的回忆。
他真的反复看了很多遍,那档时间段不佳、收视率低迷、我一直以为不会有人在意的没趣节目。
我hou间一阵酸堵的涩gan,以手扶住微微发胀的yan眶。
“过了半年多……”我深xi一kou气,“你想我吗,亚瑟?”
我知dao亚瑟正在看着我,用他那双透彻gan1净的蔚蓝yan眸:“嗯。”他发chu一个短促的鼻音。
我酝酿了好一会儿,接着发问:“你ai我吗,亚瑟?”
他说:“……嗯。”
“我也ai你。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方式。”
说真的,我能清楚地回想起我以前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