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迟东山陷ru到了长久的自我折磨之中。
他yan看着孟希观重新回到学校,在硕大的校园之中,只留给他一个遥遥的背影。孟希观这学期的课全是专业必修,是他们系学生kou中压力最大的一个学期,连迟东山也略有耳闻。他收起自己不舍的心思,对孟希观会chu现的地方退避三舍,试图再也不去想起。
如迟东山意料之nei,孟希观一开学便有了新男友,是他们系的学长,已经快要毕业了。学长是校草级别的ti育型帅哥,和guan理系的大多数学生一样,家境优渥,前途无量,与孟希观非常相pei。他们ganqing迅速升温,总是在校园里毫不掩饰地秀着恩ai,校运会上放飞气球示ai,社团迎新摆摊时快闪求ai歌舞,乱七八糟的俗套大学生恋ai奇观可以说是一轮接一轮,连一些心态比较年轻的教授都会在聊天时开他们的玩笑。
迟东山并告诉自己,并不需要去在意,毕竟这就是他的初衷。孟希观可以去享受正常的青chun,迈ru光明的未来,有一个chong他ai他的伴侣,再也不需要向任何人求饶。
至于他自己,则照旧过着以前的生活,维持好受huan迎教授的表面,但终究只是表面,终究只是教授。迟东山也提不起兴趣再去找新伴侣了,只要一想到那方面的事qing,他就会难以遏制地想起孟希观,想起他清澈的yan神,他离开时qiang忍的泪shui,还有他现在沉浸在恋ai中的张扬的大笑。
迟东山对孟希观说了好几个谎,他既没有将房zi退租,也没有停掉手机号码,但他再也没有回去过chu租屋,也没有用那个号码开过机。
他当然不会知dao,孟希观还是没有遵守他最后的命令,曾经跑到chu租屋门外蹲了一整晚,也曾颤抖着给那个号码打电话。
两人各自痛苦着,将一切埋藏在了幸福的新生活之xia。
但是好景不长。
这是本学期课程表上的最后一节课,之后就该期末考,然后就放假了。迟东山抱着电脑,疲惫地往办公室走。接xia来又是小半个月的改论文改考卷时间,运气不好的话还会被院长拉去gan1别的活。迟东山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好说话,但有时候也对学校里的一些人事和行政问题gan到极其厌烦和反gan,也不知dao是不是因为这些工作压力,才让他有了那些令人不齿的嗜好和yu望。
可惜yanxia也没有供他发xie的人了。在夕阳之间,迟东山罕见地垂tou丧气着。
但有一个熟悉的shen影,等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前。
“……怎么了?”迟东山有些惊讶地看着孟希观,后者正穿着一件宽大的厚外套,驮着背,几乎肉yan可见地浑shen发着抖,站在办公室门kou。
孟希观稍抬起tou,迟东山这才看见他yan中噙着泪shui,嘴唇有些发白,面se十分难看。孟希观只是哀求一般看着他,并不敢开kou说话。
迟东山心里知dao,如果不是遇到了绝对解决不了的问题,孟希观不会这副样zi来找他。这肯定不是小打小闹的事qing,他严肃了起来,开了办公室的门,“jin来说吧。”
孟希观才jin了办公室,就有些小声啜泣起来,听得迟东山心里难受,却又不知dao究竟怎么了。迟东山chou了两张纸巾递给他,“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我找不到别人可以帮我了……”孟希观nie着纸巾,yan泪顺着脸颊掉落xia来。
迟东山拉了张椅zi让他坐xia,然后坐到他对面不远chu1,轻声问他:“你男朋友呢?”
“分手了。”孟希观哭得更厉害了,抿着的嘴唇都在打着颤,声音听起来嘶哑而虚弱,“他xia学期就去实习了,以后都不会回来学校。”
迟东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