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帮慕小姐检查的怎么样了?她吐会不会是因为怀了大少爷的··嘿嘿啊?依我看呀,虽然大少爷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不少,但是关系亲密的也就那么几个,而这位慕小姐可是我看得最顺眼的一个呢!”
没有明白的将那个词说出来,可是白虎却在自己的肚子上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凸显动作。那一脸兴奋得知的样子直让青龙不耐的翻了翻白眼,不似白虎的猴急,那清瘦的脸上倒是有些老神在在的悠闲,
“什么怀不怀的?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慕小姐是因为内忧于心而导致气血郁结,外加一路上坐船的劳累所致。再说了,大少爷心里就只有一个女人,又怎么会让别的女人轻易钻了空子?”
随着两人越来越小的声音,房间里,在阎过涛端过一碗汤药后,轻轻吹了吹的用勺子舀给慕心澄,狭长的眼睛在睫毛的遮挡下密无情绪,
“不是说不怕的吗?医生刚刚说你是受惊过度才会呕吐。”
若是说前一句是质问她,那么后一句分明就是把事实放在她面前的让她百口莫辩。一前一后的将慕心澄的嘴巴堵住,让她觉得喂到嘴里的药又苦又涩的忍不住皱眉,
“不是害怕帮派里的这些人,而是想到了一些之前的事情。”
迟疑了一下的解释道,慕心澄皱眉的用被子遮挡住半张脸后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碗,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这个,好苦好难闻。”
这种药的味道就像是中药似地,让她闻着就恶心。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虽然她也是学中医出身的,但是她为别人煎药的时候不会觉得气味难闻,但是自己喝的时候却几乎像是要要了她的命一样难受。有时候她还真是宁愿靠西药来缓解。
刚刚医生来的时候,像是怕她害怕似地,阎过涛就在旁边牵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有离开。也许越是这样,那名年纪稍有些长的医生看起来越有些紧张,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怀念起就算是看病,神色也照样放松的像是在酒吧里的易泷静了。
听说易泷静是跟着他从日本一起来到台湾的呢。而这次他回日本的时候却并没有叫着他一起,难道··他们吵架吗?
以前她和心缘闹别扭的时候,两个人总是会吵得天翻地覆的,恨不得吹胡子瞪眼,可是男人间吵架似乎和她们小女人可不一样呢。至少那种简直能把人冰死的冷战她真是受不了。
“以前什么事?”
他从不过问她有关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又开口问她。这让慕心澄明显沉默了一下后,心头不由得有些小纠结。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将家仇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少轩。可是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男人,竟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想要倾诉的情绪。可是,她可以信任他吗?可是信任这个保护她的时候,连性命都可以丢掉的男人吗?
同时,在说完这话后,阎过涛也不由得觉得心头上涌一种说不出的惊讶。他一直都对她的过去漠不关心,自认为她的现在属于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越来越想要知道她的过去,想要知道那个自己从未加入过的世界,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而每每看到她偶尔会笼罩在一种惊恐的情绪中,那种不由自主的到担心就开始涌上心头。
“不想说也没有关系。这药快凉了,趁热喝掉吧。”
面前那张俊朗从容的面容,挑眉间却有着**裸的威胁。
“不要。”
唔噜着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眼见着阎过涛极其有耐心的端着碗,一脸毋庸置疑的表情,慕心澄只得露出头来的从他手中接过碗后,放到桌上。
那忽闪的睫毛像是两只翩飞的蝴蝶,暂时停靠在她如玉的脸颊上,平添一丝安静的美好。
“在我六岁那年··”
隐去了自家和仇家的真实身份,慕心澄开始将过去的一切娓娓道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心头的磐石积压的太久了,此时一点一滴的说出来,紧绷的肌肉仿佛都可以慢慢的放松下来。
“心澄。”
在她讲完后,阎过涛拉着她的手久久无言。最终就这样揽过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拥入怀抱里。虽然口中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个温暖的怀抱却代替了一切言语。
透过那个微敞了一条线的门缝,外面的人才挪动了下脚步的发出一丝声响,阎过涛便敏锐的转过身来,慕心澄同时也松开手的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后倚靠回床上。
眼见着被发现了,阎昊所幸敲了敲门后径直的推门进来。
“刚刚爸爸打来电话。他知道你回来很高兴。让我们现在就过去的不用等到晚上了。”
气定神闲的说完后,阎昊转头去看阎过涛的表情。在眼见着他点点头后表示现在就可以走,对于他似乎并没有要带慕心澄的打算,阎昊表示有些意外。
“慕小姐这次来日本发展之余是散散心的,而现在,她是阎门的客人。”
三言两语便将和慕心澄之间的关系和她没有必要去会面总堂主解释的一清二楚。抛下这句让阎昊颇有些意外的低语后,越过他的肩膀,阎过涛率先的走出门去。只徒留他站在门边的深深看了一眼正低头喝着水的慕心澄,眼神间划过一丝别有所思。
业专说业站说的专。真的只是客人吗?这还是大哥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和身边的人对他这个弟弟解释呢!
在阎过涛走后,坐船坐的很累的慕心澄着实想要睡一小会儿。却发现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怎么都无法熟睡。
也是在昏昏沉沉的躺了一会,便听到楼下传来有些熙攘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闹钟,时间显示着现在已是六点的傍晚时分。
楼下客厅说话的声音很大,透着一种威严的中气十足。
慕心澄穿上拖鞋后好奇的顺着旋转楼梯拾阶而下,沙发上那个身穿咖啡色唐装的中年男人肩膀一耸一耸的样子似乎正在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