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警惕的神情瞬间松懈了下来,叶舒反而故意瞪着面前的人,带着一丝嘲讽的态度反问:“趁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有些花我就直说了吧!你看我不顺眼是么?”
陈囯芳抬眼瞥着她,表情更多的是冷漠和愤恨。【叶*】【*】
“是又怎样?我从来就没觉得你顺眼过!”
“所以你才回一次又一次的针对我?”她加重了疑惑的语气。
“哼,叶舒,你并不像我妈说的一样是个逆来顺受的笨蛋,你在我妈面前装的很老实,但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闻言叶舒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故意挑起眉梢轻蔑的看着面前的人,顺便用不屑的语气激怒她:“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爱现,自私,像个小公主一样,从来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还有,什么都是你的,为什么?凭什么?我也是家中的一份,我比你大,为什么是事都要以你为先?难道就因为你是亲生的所以就可以这个样无视我的存在么?!”
叶舒抬起视线,看向陈囯芳身后的窗户,从这里能看到花园对面的教学楼,果然里面已经一片哗然。
叶舒勾起嘴角,表情很是不屑,但声音却很诚恳。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爸爸也没有这个意思,当初买东西的时候,爸爸总是说要给你也带一份,是陈姨说你不需要,坚持不给你买的,要怪的话,你只能怪陈姨,不该怪我爸爸。[ ~]”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父亲从来没有瞧不起这个非亲生的女儿,倒是陈姨,太对不起爸爸了。
“不要信口开河了!不是你把一切都抢走的么?原本那裙,是要给我的!还有栾学长,也是喜欢我的!”
叶舒微微皱起眉头,他从来没有发现,这个人竟然如此的小心眼,那裙的事情都已近过去多久了,为什么她还是念念不忘那条裙?
还有男人,男人到底算什么?依靠?她才不想依靠这些家伙,她宁远依靠自己!
“你不要一直掂掂不忘一条破裙好不好?栾学长他喜欢谁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何况,你至于么,不过是一条裙一个男人而已!”
“你闭嘴!明明一切都是你的错!要是没有你多好!”
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叶舒无奈的抚着额头,陈翠萍为了一世的荣华富贵付出了一切,却不知她的女儿在潜移默化中几乎已经快要心理变态了……
“有很多话我不想说,你觉得你很好么?难道我的自行车是自己坏掉的么?!”
闻言面前的人哈哈一笑,眼睛瞬间暗淡了许多。[]
“是,是我做的。一辆破自行车而已,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还有,江雪回去揍你,也是我暗示的,是她傻,竟然真的相信,还有,栾学长临走我以你的口气写过一封信,叫他不要痴心妄想,哈哈哈!”
叶舒不禁气的握紧了拳头,在锦江饭店的那个晚上,栾学长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勇气和心情站出来蘀自己解围,并且说出了那样的话?但是自己却很直白的,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混蛋,都是这个陈囯芳搞的鬼!
“你够了吧!看我不好过你很开心么?”
“对!我很开心,我开心的要死,想想你现在什么都没了,就要在我的脚底下摇尾乞怜,我就高兴的要死!”
“做梦!你以为你是谁,你即便再装,也永远不可能姓叶!”
“臭丫头!”
整个校园愈发的哗然,一中毕竟云集了大部分的官宦弟,虽然不管是底还是什么都因为地位的关系而走的高一些,但却对都不是什么坏孩,画家猛的听到这种事,不免都是极其的愤慨!
然而大喇叭里吵架的声音愈演愈烈,没多久,在那句“臭丫头”之后,就再也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反而是从大喇叭里想起了什么被推倒的稀里哗啦的声音,还有几个响亮的耳掴的声音。
于渚抬头看了眼办公楼上的窗户,抬腿跑的更加的快了。
啧!叶舒这个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
嘀咕着皱起眉头,某人心里突然觉得不爽,十分的不爽。
傻也该有个限度,一直白忍这么久!现在还被人扇巴掌!
某男皱紧眉头,长腿几步窜上三楼,径直跑到播音室的门口。
里面的生意几乎趋于平静,于渚连想都没有想,直接抬腿一脚踹开了播音室的大门。
屋里的两个人一惊,都匆忙转过头来,于渚却是直接傻了眼。
屋里面乱糟糟的一片,早已在预料之中,但是应该被人扇巴掌的人却将陈囯芳按倒在地。
于渚尴尬的咳嗽一声,先是往外边的走廊看了一眼,而后才快速走进来,先把叶舒架着胳膊抱起来,小心的放在一边,而后才把压在下面的陈囯芳拉了起来。
陈囯芳还不知道自己跟叶舒两个人的谈话已经被全校听到了,她还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于是便抬头看着于渚,装出一个很可怜的样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舒突然就冲过来打我。”
于渚抖了抖身,摸了摸胳膊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呵呵,那什么,咱们能先把扩音器的扭关上么?”于渚讪讪一笑,伸手指了指旁边仪器上亮起的小灯。
陈囯芳一愣,赶紧低头看过去,果然上面的小灯好像一双阴森森的眼睛一样直直的盯着她。
这个女孩终于刷白了脸,她惊慌的往窗户外面看去,果然看到对面看过来的一双双眼睛,还有急匆匆的往这边赶过来的老师。
“啊!!!啊!!啊啊啊!!”
惊恐的惨叫声不断从播音室流泻出来,顺着播音室的喇叭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飘荡,于渚连忙将小灯关闭,这个校园这才安静下来,而陈翠萍,却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哭着一边慢慢的滑落在地。
等到老师们也赶紧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这样一幕。
于渚扶着面色平静,衣服有些破碎的叶舒,而陈囯芳则窝在窗台下,只是埋头哭个不停,谁说话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