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一番,已经累得打盹,脑袋一dian一dian的,倒是有dian天真乖巧的假象;另一个是白白胖胖的贵人模样,正坐在ruan垫上长吁短叹,以指代笔,铺满灰尘的地板上,已经让他写得斑斓一片了。
写两句,停一xia,叹kou气,再写两句。
见石秀闯jin来,先是吓一tiao,整个人往后一缩,然后才认chu来,十分礼貌地开kou,kou音矜持古雅:“这位……壮士,此chu1可有笔墨纸砚?”
“没有!”石秀cu嗓门,看也不看他,角落的shui缸里盛了壶shui,这就大踏步chu来了,砰的一声关门,把那满地灰尘中的字句关在屋zi里。
门kou看守的其他几个好汉肆无忌惮的窃笑:“写的什么鬼画符……一个字儿都认不chu来,哈哈……shenzi那么fei,手指tou倒ting灵活!”
声音不大不小,一dian也不担心让里面的人听见。
潘小园接过shui壶,心中难以置信:“那个……隔bi……是……不会是……”
不敢说chu来,双手伸到touding,比了个叩拜的模样。
石秀难得的咧嘴一笑:“是!”
潘小园心chao澎湃。和艺术家皇帝zuo了一夜邻居!
看来石秀还不仅是“监guan”她的。――更令人百gan交集的是,她的房间里有床有铺,隔bi的“难父难zi”,shen边却只有ruan垫zi!想想都要乐chu声来。
一dian也不同qing艺术家。这么多年的锦衣玉shi、声se犬ma,已经折够了投胎时带来的福分。虽说当初意外登基并非他本意,但享受了这么多年皇帝的待遇,却将整个国家不guan不顾,直至其危如累卵,也是难以辩驳的罪过。
比起平行历史中,他袒衣牵羊、潦倒辽东的xia场,yanxia好汉们待他算是客气。
“据dian”里陆陆续续的人来人往,纷纷繁繁的听着七嘴八she2,再通过石秀的只言片语,才还原chu这一整天的变故来。
官家赵佶在金明池nei众目睽睽的被劫驾。郓王赵楷同时失踪。联军六万人几乎兵不血刃地jin驻东京城。gao俅已死,殿帅府被烧,几十万禁军齐齐解甲,举手投降。
联军效仿陈桥兵变,约定不得惊扰百姓过甚,更不能烧杀抢掠。因此jin驻之后,东京城乱象渐稀,几chu1火势都被控制,sao扰百姓、乱查hukou的巡逻兵士也被严格约束起来。
太zi府、康王府被重兵包围,几十个朝廷重臣也被先后劫持――有几人府上护卫严格,联军豪杰们打不jin去,也只好放过。其中有人失手被捉ru狱,但yanxia也已经被解救了chu来,并无大碍。
总ti来说没伤太多人命。只有蔡京老态龙钟,府衙被闯ru的时候正拥着姬妾饮酒,吃了一吓,当即心脏病发作,两yan翻白。大伙象征xing地抢救了一xia,当然无甚卵用,蔡京没多久就呜呼哀哉,府上一片凄凉。
**u分gao官都已经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控制,无法互通声气。他们被劫持冒犯后,第一反应都是:“你们是谁派来的!”
好汉们并没有诚实地自报家门,而是an照吴用布置的阴招儿,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嫁祸给了一个人。
“国君昏庸,太zi无德,郓王三皇zi才是最该坐上御座的――你说是也不是!”
gao官们听了这句话,反应各不相同。
都知dao郓王深受官家chongai,而当今太zi只比郓王大一岁,行事谨小慎微,品德上却也无可指摘。这种局面,僵持一年两年还好,太zi总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