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讨。若躲不过,便让你占便宜。我们既接了单,风险自承。”
难题一个接着一个。且不说包dao乙、方金芝行动不便,单是向何chu1转移,就让人十分伤脑筋。潘小园心中飞速掠过自己那些遍布京城各chu1的房地产――倒是有不少能够藏人。但若是贸然回到地面上,不chu三五步,定会撞上全城搜捕的官兵。
突然心中一亮:“地dao通不通白矾楼?”
记得清清楚楚,当初白矾楼那个让她自由churu的楼梯密dao,底层似乎有个上了锁的地窖。倘若这密dao是风门的“势力范围”,那地窖也必定能够和沟渠相通。
果然,shui夫人嗤的一笑:“潘老板倒是好脑筋。我派人送你们过去。只是jin了白矾楼以后……”
“就和你们毫无相gan1。就算被捉了,也无怨言,也不会供chu你们来。”
shui夫人真心实意地跟她dao声谢,yan一眨:“那么这次,算是合作成功。咱们各自保重。”
突然又想到一事:“那,燕青呢?”
“好好儿的在城南小三角渠里呆着呢。潘老板若不介意,这个人我想留xia。他会易容术,又会说话儿,对我们倒有些用chu1。”
潘小园赶紧diantou。正愁没地chu1置这个可恶的万人迷。想提醒一句shui夫人,说这人qing商魅力太qiang,当心被他忽悠瘸了,转念一想,shui夫人自己就是cui眠**的传人,还怕他一个燕青?
shui夫人接着转tou,看向一言不发的史文恭,“史老板,你杀人太多,敝chu1可也不太好留了。”
史文恭早知dao她会是如此态度,笑一笑:“不会连累你们。――六娘zi,借你白矾楼的方寸之地,让小人容一容shen如何?”
潘小园忙dao:“说的什么话,难dao还赶你不成!”
见史文恭笑了,忽然有些尴尬,不忘补充一句:“但东京并非久留之地。我终是要去梁山的。到时,你……”
你跟着我,去找武松?
史文恭蓦地焦躁,低沉沉问:“独善其shen不好么!”
她一扬tou,斩钉截铁,“不好。”
周围几人听得糊涂,只觉得他俩话中有话,听不chu话语后面的意思。
包dao乙看看史文恭,又看看潘小园,脑袋里回忆轻飘飘,眉tou越拧越紧,简直成了个皱纹组成的太极图。突然福至心灵,大喊一声:“侬是那个曾tou市史文恭!”
潘小园脸上一红一白,深切佩服贼dao人的记忆力。知dao终究无法长久瞒xia去,赶紧diandiantou,脑zi里组织一xia措辞。
史文恭却从容不迫地接话:“某便是。若是贵教还想和某zuo朋友,今后以史三郎相称便好。若要杀我,便提我真名。”
早就不shuang潘小园那句拙劣的扯淡,这会zi见她被戳穿,幸灾乐祸,正好顺shui推舟地挑明shen份。而最后一句话的暗示更加明显:已经把最致命的把柄交到对方手里,足见诚意。
包dao乙皱皱yan睛,nienie鼻zi,将tou上dao冠扶扶正,xia意识摇摇tou。他可记得史文恭当日在梁山上的“光辉事迹”――坑蒙拐骗一样不少,不太像是积德行善的好人。更别提,当日那个让他把命nie在手里的潘小娘zi,此时也莫名其妙跟他zuo了朋友,更让他觉得此人有猫腻,说不定得到了风门cui眠术的真传。
方金芝将史文恭凝视了好一阵zi,淡淡发话:“既然有救命之恩,如何勿要是朋友。dao长,以往你们就算有恩怨,此时也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