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付全款,员外这才放心将货交予大官人。俺们员外也想和大官人交个朋友,但他也不是大nei金库,其他生意也需要周转,想必大官人能够理解……”
西门庆秘密经商,当然不会向人透lou自己的真实shen份,对外一律依然是“大官人”。对方也许察觉他并非百分之百的商人,但赚钱要紧,谁有那个闲工夫多问一句?
西门庆一面和经纪人打哈哈喝茶,一面脑zi里飞速转,找个借kou遁chu来,直接去nei宅,让人把孟玉楼再叫来。
孟玉楼永远是温温顺顺,腼腼腆腆的,但yanxia也忍不住嗔一句:“老爷今儿不地dao,那一单zi私粮,又不是我接的。”
创业初始,用她的嫁妆投资这投资那,也就算了,孟玉楼看好西门庆的经商才能,哪一次不是鼓励支持。可如今他家底雄厚,哪里再用得上女人的钱,老早就笑眯眯跟她保证,三娘zi的嫁妆以后自己收好了,不再guan你要啦。
亲老婆明算账,孟玉楼的嫁妆,让他拿去,生了十倍二十倍的利run,可最终还给玉楼的,不过是当初嫁他时的“本金”。孟玉楼xingzi和顺,也没说什么,毕竟她又不是放贷的。跟了这个男人,还不是一切都归他的,就算嫁妆属于自己,也不过是让自己在妻妾当中多些话语权,在这个家里过得有些底气。
可现在呢,为什么又guan她要箱笼钥匙了?
西门庆左哄右哄:“不过是手tou缺些现钱周转,我倒是可以卖个小房zi小地,可东京城里的地铺,哪一年不是涨价,你定然也不舍得,是不是?我倒是也可以抵押贷款,传chu去,倒让人看扁了,以后谁还来找我zuo生意?好jiejie,借你些钱,等这个单zi现货chu手,回tou定然加倍还你。”
哄女人可比哄经纪人容易多了,何况是个通qing达理的玉楼。没一刻,从她这里捞走了一包整整齐齐的金条。不多时又从李瓶儿那里要来些现钱。再加上手tou宅zi里的金银钱引,让人整理好了,朝那经纪人一摊。
玳安朝底xia一指,理直气壮:“这些不是说好的数?烦请回李员外,我家大官人是京城里第一诚信生意人,向来是钱货两清——官家去白矾楼喝酒还有赊账的时刻哩!你数数?”
那经纪人连忙站起来dao谢。zuo这行的除了脑zi活氛,也讲究个yan睛毒。同样是付货款,通过付款的方式,也能看chu商人shuang不shuang快,家底儿如何。倘若是那拖完十天拖半月,抵押这个抵押那个,才能拿chu钱的,或者拿chu来的竟是女人家的金银tou面,再拖拖拉拉换成钱的,那便知这人定是手tou紧了;倘若二话不说就直接砸现金钱钞,那才叫砸chu信誉和诚意。
yanxia一看,西门大官人确实是够意思的,那经纪人当即着人收款验钞,袖zi里变chu简易放大镜,细细的看。
玳安不耐烦dao:“我家大官人的钱引还能有假货?验什么验!”
那经纪人赔笑dao:“不是小人多心,yanxia那造假钞的日益猖獗,担着掉脑袋的风险,zuo得以假乱真,前阵zi开封府不是还刚斩了两个?这钞上虽有大官人的商号和签名,yan见得真实无错,但我家员外说了,钱钞无论大小,必须检验,这是程序,并非针对大官人一人。”
玳安见西门庆没话,这才不追究了,看那经纪人签了收据,恭恭敬敬行礼走了。
西门庆chu一kou气,心思这才回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