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心中略安。不由自主地想,如果自己shen后有张小黑板,或是能放个幻灯片,就更完mei了。
然而背后只有cu糙的灰白墙bi。上面零零散散,到chu1是好汉们的酒后涂鸦,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惊世神作。她便也不客气,guan小喽啰要来笔墨,直接在墙上开始nong1墨重彩的写,盖住了几个人的狗爬字。
宋江黑脸一白,不易察觉地一哆嗦,大约是想起了当年在江州题反诗的那一幕。
潘小园一kou气列了两竖行,左边是梁山的各项收ru来源,右边是支chu项目——都是她tou一次跟柴jin讨论过,又立刻记到纸上的。
早期梁山的收支报表十分简单:收ru来源一律是打家劫舍,支chu则是穿衣、吃喝、建造房屋及防御工事、武qi制造和船只维护,偶尔有些“娱乐项目”。潘小园不好意思写太详细,只是笼统记了“起居”两个字。
几位面试官心照不宣,对视diantou。吴用补充dao:“偶尔还有些缴获的官府wu资。”
而现在的梁山,收ru来源增加了两项:劫掠州府钱粮、新上山人员家产充公。其中后者的数额相比前者,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晁盖ma上看chu了什么,说chu了此番面试的第一句话:“看来新上山人众,家产也不必全bu充公,捐献个三五成,聊表诚意就行了。反正不是什么大钱。这么着,还可以xi引更多好汉加盟上山。”
潘小园低一低tou,尽量想chu一番温和的措辞,说dao:“nu家倒有别个浅见,还请晁大哥指正。yanxia梁山并不缺人,倘若再放开了招人,未免有良莠不齐的蛇鼠之辈。反而是家产充公这一规矩,能确保招来的人,都是一心走黑dao、绝无两意的。钱倒是小事,等新人上山之后,凭本事再蓄私产,更能培养忠心和reqing。”
晁盖听完她一番话,思忖片刻,独独重复了四个字:“再蓄……私产。”
“是了。nu家的第一项建议,便是由‘共财’转为‘私有’,允许梁山成员们拥有更多私产来源。相应的,各人的支chu也不必时时动用公款。奢有奢的活法,俭有俭的活法,谁花钱谁负责,何必让柴大官人guan孩zi一样把关?”
晁盖脸se微变,cu声dao:“我梁山好汉都是穷苦chushen,聚啸山林,图的就是个逍遥快活,不受富人欺压。yanxia你让他们奢有奢的活法,俭有俭的活法,那和外边的一片黑暗,还有什么不同!”
潘小园连忙住kou。不是没料到会遭遇这种反对意见,心平气和地说:“是这样的……”
可宋江先替她说话了,笑着给晁盖斟了碗酒:“哥哥此言差矣。我梁山好汉,三教九liu,什么人没有,岂能说全都是穷苦chushen?那可把柴jin柴大官人、李应李大官人放到什么地方去了?更别说,这么多新上山的军官将校,可不全是穷人啊。大伙都是劫富济贫的义士,总不能也分chushen,分chu个三六九等吧。”
晁盖一怔,想想倒也对。一说起“梁山兄弟”,他心里立刻想到的,是当初跟他七星聚义,一起劫生辰纲的阮氏兄弟、刘唐、白胜一gan1人——确实都是gen正苗红的贫xia中农。可yanxia梁山的**u分人ma,都是让宋江带上来的,个个背景不凡,有的恐怕连小麦和gao粱都分不清。
吴用显然看guan了两位老大意见不统一,朝潘小园一笑:“大伙各抒己见,人之常qing。请继续。”
潘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