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人那里讨主意也就罢了,你怎的还请教到妇人shen上去了!传chu去,不惹笑话!”又翻来覆去看了看那策论,kou气ruan了些,“是谁家娘zi?这可是她父兄的主意?”
言外之意,主意chu得不错,不像是女liu之辈的手笔,说不定是抄别人的。
柴jin当然知他意思,依旧得ti回dao:“是武松武二郎家里亲眷。”
武松大伙都认识,本事一大堆,唯独不太可能擅长和气生财。
蒋敬无语,哼了两声,低声评论dao:“亲眷,那就是个白吃饭的咯。”
他是山寨的总会计chu纳,知dao这些“白吃饭的”有多烧钱,因此对其没什么好gan。
柴jin只得赔笑着说:“那个,英雄不问chuchu1……咱们不讨论这人是谁,大家单看这些个论dian……”
李应将那策论翻来覆去地扒拉扒拉,一面说:“英雄不问chuchu1,那也得是个英雄!妇dao人家又算什么英雄?能guan家?我当财主的时候,家里的账都是杜兴guan,我浑家看都不许她看一yan的!……”看着看着,忽然像发现什么宝贝似的,拣chu一句话,“我说什么来着,这里,这里,gen本不可行嘛!全是胡思乱想,方才差dian被糊nong过去!”
柴jin仔细一看,也有dianhan糊,但任何方案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完mei,刚要开kou找话,外面门吱呀一声开了。
潘小园直面屋里的钱粮三巨tou,面无表qing地dao了三个万福。
她能忍受别人说什么女liu之辈,反正自从来到阳谷县,被轻视的时刻就多了;但自己的心血被蔑视曲解,不能忍。
房nei三人也是一惊。除了柴jin有所准备之外,李应和蒋敬都着实吓了一大tiao。
都说武松天不怕地不怕,难dao他家亲戚也都是近墨者黑,jin门都用闯的,从来不打招呼?
她shen后的小喽啰都陪着笑,一脸“大哥,抱歉”的神qing,显然是都已经被这个年轻俏娘zi给收伏了。
李应有dian隐隐的动怒。他面相ti型都颇为富态,此时脸膛通红。过去zuo土豪的时候,家里的女人从来都是低眉顺yan百依百顺,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礼数,随便抛toulou面chu来刷脸的。柴大官人居然能请她来zuo客?
但该有的礼还是要有。况且也要给武松面zi。于是三人还了礼,潘小园开门见山,直接指着李应方才质疑的地方,不卑不亢地解释dao:“nu这项提议,并非是要缩减山寨jin项,相反,更多的钱可以由各位大哥们自由支pei,算是藏富于民罢。李大官人莫要误会了。”
蒋敬听她一本正经地说什么“藏富于民”,手扒拉着算盘珠zi,扑哧一声笑chu来,慢慢转过tou。
潘小园这才看清,此人生着一副学霸脸,touding已经半秃,闪着智慧的亮光,要是再加一副yan镜,随时都能去各大gao校冒充系主任。
他边笑边开kou,果然也是一副系主任的语气:“好好,小娘zi说什么都对,咱们不跟她争咯。”
潘小园没被这句话恭维到。明摆着瞧不起人嘛!
还待再开kou,只听李应笑dao:“我看的时候就疑惑呢,这么多异想天开,果然像是妇dao人家手笔。娘zi啊,李某劝你一句,既然上了梁山,就好好的在家里tou绣花纳鞋底zi,大事让我们男人定夺——别成天往三关上面跑。柴大官人太好说话,我们几个也都是好脾气,但让其他兄弟们看见了,不丢武兄弟的脸!”
面前的小娘zi年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