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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色的巨大光束如一条巨龙呼啸着贯穿了整个屏幕,几乎摄去了乘客们的心魂。
三式客载舰的舰长室内外,大部分人只感觉到浑身虚脱,四肢无力,他们瘫软在地,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尚能呼吸。
少部分人站在那里,不是因为他们精神强韧,他们只是因为过于恐惧而陷入了自我思维,也就是常说的失神。
约摸两分钟后,他们接连醒来,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脸,摸着爱人的脸,摸着孩子的脸,或者摸着陌生人的脸,感受着那份柔软,那份真实。
他们之中有商人,有政客,有学生,有教师……但却都是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如果能够活着到达火星的话,这短短的半秒钟,将成为他们永生不可忘怀的记忆。
这记忆之中,那个一直站在操作台前的柔弱背影,将成为最高大的存在。
淡淡的敬畏由然而生。
子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望着没有一点兴奋情绪流露的祈约,心中除了尊敬,更多的却是难以抑制的恐惧!
这还是那个一直被自己讽刺欺负的盲女吗?那样的话,她的城府该有多深?
再联想到她那个从未听闻过的彪悍哥哥,身为少将之子的他,居然害怕了……
而祈约,此时却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能造成多大的震撼,她只是觉得,既然自己被推到了前,就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更何况,这艘客载舰上还有她的哥哥和苍琐。
可不能有一点马虎。
“白金海盗船”在主炮射偏,进入漫长的冷却时间后,并没有停止攻势,两门相对较小的光炮从舰身两侧伸出,发射匹练般的光弹。
在战舰追逐战中,寻常的拟化武装与星际战机并不能起到大的作用,因为他们的最高速度与战舰有着本质上的差距,这是普化的概念。
白金海盗船并没有做出什么无意义的行为,两本光炮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予客载舰上的舵手持续性的压力。他们在等待主炮的冷却时间过去。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实际上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在游戏。
只是他们的战斗导航员却在这样的游戏中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巴索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换下了另一个战斗导航员,但出现在舰长室的不仅仅是那个战斗导航员,还有海落樱·德雷克,他唯一的孙女,也就是哪位有着高挑身材,D罩杯胸围的金发调酒师。
“爷爷。”海落樱横眉冷对,用眼神述说着自己的不满。
但这一次巴索却没有依着她的意思去做。对这个孙女他一直很无奈,堂堂五大星际海盗的下一代继承人,怎么可以又一颗菩萨般的心。谁能知道,白金海盗团直接踩不取命的名声,完全是因为她个人的执着而造就的。只是这次可不能由她任性下去了。
海落樱很快被关了禁闭。
“前面就是最初战场了吧。”
巴索突然站了起来,挺胸收腹,一如往昔他还是个军人时那样肃穆,他伸出套在右手上的铁钩,这本是用来套在残肢上取代手掌的铁钩,但他的手明显完好无缺。
铁钩的尖端直指茫茫星海中那片越来越大的黑影,语气酌定的问道。
他的身后传来了老人肯定的答复。
而另一边,因为祈约对航道的不熟悉,再加上光炮刻意的诱导,三式客载舰偏离航道越来越远,但包括总副舵手在内,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祈誓胜利归来,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祈约的异能使用没有瞒得住他,他对妹妹的本领没有怀疑,有的只是淡淡的欣慰。
一位哥哥对妹妹取得优秀成绩的淡淡欣慰。
他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妹妹的身后,用自己的方式给予着她鼓励,他知道妹妹虽然没有回过头,却一定“看”得到他。
忽然他眉头微皱,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身躯在颤抖,到底什么东西可以让妹妹在异能使用状态中表现出如此剧烈的反应?
他旋即抬头,望向了大屏幕中幽静如渊的星海。
这一瞬间,他的心灵被震撼了!
残骸!残骸!残骸!还是残骸!
映入眼帘的,是连绵数万里的残骸!
断面夸张的合金钢板,孤独耸立的战舰撞角,机翼断裂的星际战机,浮尸千里的拟化武装……
这里,恍如沉寂了无数年的巨大坟场,浸透着古老与沧桑,曾经的杀气早已腐朽,留下的是无尽的枯寂。
仅仅是通过这些残骸联想到的冰山一角,需要多少人的牺牲来为此修饰,就已经做够震撼任何人的心灵。
“那是最初战场,地球联盟的禁忌之地,无论是CAR或是AAR都有禁止来此的不成文规矩,甚至信上帝教也将这里列入教典,名为‘原罪的发源地’。”
沙哑但吐字圆润的声音从舰长室的门口传来,不知何时,那里已经站了一名捧着书本的老人,腰挂激光剑的战斗人偶紧跟在他身后,她的手已经握在了激光剑柄上。
祈誓一边仔细揣摩着这句话,一边回头望去,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那位身居特殊房间内的老人,他曾经通过祈约的异能看到过。
“最初战场?是谁与谁之间的战争?又是如何在这里形成的如此废墟……”祈誓道出一连串的疑问,他曾经翻阅过祈约家中的历史典籍,却从未见过有这么一段的历史,这种规模的战争,几乎能够涉及到全人类的生存……
“CAR和AAR。”
老人合起书本,布满鱼尾纹的双眼精光闪烁,竟是说不出的犀利。
“CAR和AAR?不是五年前才正式宣告分裂的吗,这废墟的年岁绝对不可能在五年内。”
“当然不是五年内了,这是百年前人类文明最初迈入星际时代时展开的战争,CAR和AAR的矛盾从地球联盟建立起就没有断过,这最初之战,也是一个阶段的最终战役。因为牺牲的、放弃的东西太多,才有后来百年的虚假和平。”
老人望着大屏幕上逐渐变大的黑影,口中唏嘘不已,他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可惜,在五年前,即使是这虚假的和平也宣告终结了。”
他的目光仿佛透过了历史的车轮,深邃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