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京的局势,赵书礼似乎丝毫不关心,就窝在包头鄂尔多斯等地搞经济建设,此时包头的电厂建好了,相比于鄂尔多斯的电厂,包头的电厂建设就容易多了,第一因为已经有了一批熟练的建筑工人,第二呢,也是因为鄂尔多斯的输电线路通到了包头,不像鄂尔多斯建电厂的时候,连电焊机都是用发电机带动的。
除了电厂,赵书礼的钢铁厂也设在包头,赵书礼当时考虑到包头距离白云鄂博的矿山更近,就把钢铁厂放到了包头。反正钢铁厂并没有兵工厂那么敏感,不需要放到鄂尔多斯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掩人耳目。
也正因为敏感,到现在赵书礼的兵工厂也不敢叫做兵工厂,而取名叫做机械修理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内的军阀中,除了东北的张作霖明目张胆的修建沈阳兵工厂外,基本上都是悄悄的闷声发大财的,比如窝在山西的阎锡山的兵工厂也只敢叫修械所,刚何况赵书礼呢。
现在兵工厂正常生产,每月出八千支9式毛瑟步枪,但是其他武器都无法生产。这肯定是不行的,赵书礼可不想自己的军队跟别人比,输在军事装备上。所以他是见缝插针,想方设法的弄装备,除了接受日本人的援助外,还忽悠苏联人答应援建一个生产大炮和机枪的工厂。可是当赵书礼回到绥西后,苏联人却食言了,他们对赵书礼派专家和运送机器过来的催促,采取了拖延的态度。经过多方打听,赵书礼弄明白了,原来问题出在已经被段祺瑞任命为西北边防督办的冯玉祥身上。
冯玉祥担任西北督办后,除了扩充实力外,还做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联络苏联。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苏联援助了他一大批武器,让冯的军队扩充到了十五万人跟奉系在关内的军力不相上下。并且冯玉祥的亲苏还对赵书礼产生了影响,苏联人答应的援建兵工厂一事,暂时没有了音讯,赵书礼顿时明白苏联人是在观望,到底是冯玉祥还是他自己更符合苏联人的要求,更容易控制一点。
······
时间到了年底,过年的气氛浓烈起来。
北京尤甚,家家户户张罗着过年,采购年货,置办新衣,似乎一点也没受刚刚过去的战争的影响。大年三十前,一列火车悄无声息的从包头启程,经北京到了天津。而就在这列火车停靠在天津站的时候,早已有了一队士兵将车站保护了起来,不允许外人进入。
从车上下来了一队黑衣墨镜的神秘人,并且很快就坐上了,早已等候的汽车,驶出火车站,驶入了天津一个隐蔽的公馆中。
公馆中的一个不大的房间中,里面摆满了书籍,也有两个人似乎漫无目的的随意聊着天。
“赵老弟,老哥真是佩服你啊,真是年少有为。说句实在话,我早有进兵外蒙的打算,可惜啊还是老了,顾虑太多啊。还是你年轻,一身是胆啊。”
“张司令谬赞了,在下不过是碰巧了而已!”
“哈哈,这种巧可不是谁都能碰上的。对了快过年了,老哥这次邀你来呢,除了想见识见识你这个英雄之外,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哦,这是美国原装的柯尔特啊,真是好枪。不过听说张司令跟日本人关系不错,怎么到送个美国枪给我呢。”
“小兄弟你可别听别人乱说,我跟日本人合作,只不过是利用他们而已。”
“司令小心别被日本人利用了。”
“区区小日本,我就不信还能翻了天去。”
“对了,既然司令送了我一件礼物,我倒也有件礼物要送给司令。”
“哦,什么。”
“一个油田!”
“哈哈,开玩笑,莫非你在美国买了个油田送给本帅,本帅收过汽车机枪,甚至飞机也收过,可就是没收过油田啊。”
“美国的油田算什么,我要送给司令的油田就在东北!”
···
说话的两人一个是北收外蒙的赵书礼,另一个正是风头正盛的张作霖。
此次赵书礼悄悄来到天津,是应张作霖之邀请。本来赵书礼是以为张作霖想跟他谈谈合作的事情,却没想到就说了些闲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张作霖请他来,无非是看看他的诚意而已。又送了赵书礼一把手枪,赵书礼也就借故把自己一直计划的一件事情说了出来,也当是送了张作霖一个大礼。
赵书礼的礼物自然就是东北的大庆油田,虽然他不懂地质勘探,但是他却恰恰知道大庆油田的位置。他倒是没有去过大庆油田,但是前世的他是东北人,又长期在满洲里做生意。东北的道路他几乎走遍了,他至今记得曾经在高速路上开车的时候,路过齐齐哈尔路牌提醒到大庆有130公里,而到了哈尔滨提醒他有160公里。
这两个城市,这个时代也同样是存在的,于是赵书礼以这两个城市为坐标,划了两个圆,两圆相交两个点,赵书礼又记得齐齐哈尔跟大庆之间的高速公路相当直,因此很容易选定了那个近乎在两个城市直线上的点,这样就定位了大庆的位置,只要派人挖去就好了。
赵书礼对能挖出石油深信不疑,但是张作霖却以为赵书礼在开玩笑,现在石油的价值可越来越高了,君不见世界首富就是石油大亨洛克菲勒吗。要是有个油田送给张作霖,他绝对乐意,可是对对自己掌控的东北出石油一事,他就是不信。他自认对东北了如指掌,哪里有什么矿产,早派人探查清楚了,可就是没有发现石油。别说东北了,就是整个中国都被外国人断定贫油呢。
但是赵书礼既然肯定东北有石油,找出来又是自己的,那就让他找去得了,反正现在是拉拢他的时候。因此张作霖答应的很痛快,表示东北政府一定积极配合赵书礼的找油队。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