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兮在长明宫中养伤,对宫内只说自己骑马感了风寒。(请 记住)慕容修下了朝就前来看望,只觉得长明宫中药味浓重,而卫云兮脸色苍白,靠在床榻上盖着一条薄衾正随意翻书。她神色平静,见到慕容修柔柔一笑:“皇上。”
慕容修见她素白的面容如脆弱雪白的莲,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懊悔。他上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风寒可好些了吗?”懒
卫云兮被他温热的大掌捉住手,不知怎么的,她不适地悄悄挣开,低了眼:“臣妾好些了。皇上这几日可好?”
慕容修闻言失笑:“昨日才见了朕,怎么又问?”
卫云兮眼底掠过迷茫,但是她心念转得快,连忙道:“是啊,昨日见到皇上来不及问候皇上,今日补上。”
慕容修几日来心中的不安终于释然,他不由搂住了她,叹道:“你不怨朕便好。”
卫云兮含糊应了一声,再也顾及不了他话中的悔意。她笑了笑:“华皇后年纪虽轻,但是确实是皇上的良配。”
慕容修身子一僵,狐疑地看着卫云兮,再也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暗藏嘲讽。他定定看了卫云兮许久。看得她脸上清淡的笑意渐退。卫云兮迎上他的目光,忽地自嘲一笑:“皇上难道要臣妾怎么说?”
慕容修看到了她眼底的嘲讽,终是无言。
送走了慕容修。)卫云兮唤来秦七,问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本宫一五一十地说了!”虫
秦七不敢隐瞒,连忙说了。卫云兮越听越是沉默,末了,她轻轻一叹:“本宫明白了。你退下吧。”
秦七见她神色黯然,微微不安地退下。内殿中卫云兮看着香炉中袅袅燃着的轻烟,不由苦笑。难怪自己会坠马,原来是骑了华皇后刚驯服不久的马儿。
也难怪慕容修如此愧疚,原来是因为昨日他舍了自己去陪了华皇后。
可是自己为何对昨日之事记忆迷迷糊糊的,难道说是殷凌澜的所为?
她看着寂静的殿中,深深陷入了沉思。
……
到了夜间,万籁寂静。长明宫中烛火昏暗。卫云兮躺在床榻上似已沉沉睡去。一阵风从窗棂吹来,不知何时殿中无声站着一抹玄黑身影。
他悄然上前,伸出手探向她的手腕脉门。已沉睡的卫云兮忽地睁开眼,伸手扣住了他的手指。她美眸清亮,半分睡意也无,只看着面前的人。
殷凌澜松了一口气,缩回手淡淡道:“你没睡。”
卫云兮起了身,掠了掠鬓边的散发,长吁一口气:“我还欠你一个谢谢。”
殷凌澜坐在床榻边的,撩开覆着的薄衾,看了看她的伤势,这才道:“要谢就谢你自己命大。”
卫云兮看着烛火下他清冷苍白的侧面,心中千言万语却只无言。
殷凌澜为她盖好薄衾,抬眼看着她的明眸,淡淡道:“以后不要去上林苑骑马了。”
卫云兮不由低头苦笑,看样子她在骑马上是半分天分也没有。她忽地想起自己的疑惑,抬头问道:“为什么我记不得昨日发生的事了?”
殷凌澜脸色微微一凝,却只轻描淡写地道:“你惊吓过度所以忘了。以后也别试着想起,这样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他顿了顿,岔开话题:“我查清楚了,当时在密林中有人听到一种哨声。你可还记得?”
卫云兮想了想,只隐约记得当时是听到了哨声了,那之后似乎记忆就变得很迷糊。她问道:“那哨声是什么?”
殷凌澜眼中渐渐阴沉:“那是让马儿疾驰奔跑的一种命令。那马是华皇后所驯服,她用的当然是驭马之术。”
卫云兮心底一寒,顿时了然。这一切都是华皇后临时起意,见自己不肯联手便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这还真的是货真价实的“下马威”。
这事的来龙去脉一切都明晰了。卫云兮靠在软枕上,清清冷冷地笑了起来。
殷凌澜看着她眼底的厌色,忽地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柔夷,慢慢道:“慕容修不会封你为后的。你也找不到那解药。我送你去北汉……”
“不!”卫云兮回神,断然拒绝:“我不会走的。”
“这里还有什么是你不肯放下的?”殷凌澜眼中皆是冷色:“若是为了我,我不需要你来魅惑慕容修。”
卫云兮别过脸:“我为的不是你。”
殷凌澜一怔,她继续说道:“这样的宿命是我无法摆脱的。还有卫国公,卫大哥。”她回头看着他的眼睛:“如果先前我是为了你不能走,现在的我更走不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殷凌澜看着她的眼睛:“在宫中我护你不能周全。”他不自觉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卫云兮只觉得他的手指冰凉,但是心底却涌起丝丝的暖意。她轻叹一声,握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蹭,慢慢道:“凌澜,我会努力保护自己的。”
烛火摇曳,她下意识的举动令殷凌澜心中微微一震。扑面而来强烈熟悉感令他冰冷的心又升起了点点暖意。她犹如他手心的一只慵懒的猫,轻轻蹭着他的掌心,一股酥麻从手心撩到了心底。
卫云兮无意中抬起头来,却见他暗如星子的深眸定定看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抓了他的手不放。她脸不由一红,放开他的手,微微局促:“我……”
她话还未说完,眼前猛地阴影覆下,他冰凉的唇已印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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