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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晴。(请记住我)
偌大的东宫前,一大群贵妇诰命跪在地上,哀哭一片,四周铁甲林立,禁军手中的寒剑皆已出鞘,明晃晃的,如秋水似地晃人眼目。卫云兮轻轻挪动了麻木的脚踝,立刻引起四周侍卫的瞪视。她连忙低下头,不与他们对视。懒
身旁的周燕宜脸色煞白,秋日的天气还是有些炎热,她脸上冒出了些微的汗珠。
卫云兮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周皇后最终还是铁了心谋反了。昨日就下了意旨,令所有的朝臣贵妇诰命要来东宫为太子守丧。因要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所以所有的贵妇诰命都不会疑心其中有诈,等到到了东宫,侍卫们忽的关闭宫门,拔出刀剑虎视眈眈,所有的人这才发现了不正常。
看这样子周皇后是不准备和慕容修议和了。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周皇后失了太子,又怎么可能相信自己曾经千方百计要毁去的敌人呢?如今慕容拔的圣旨已下,慕容修名正言顺地被册封为太子。而周皇后的谋反,终是失了最根本的依凭。
卫云兮想着,又悄悄换了一只脚靠着。
周燕宜紧张地捏着手中的帕子,看了身旁卫云兮一眼,终是颤抖问了一声:“我们……会没事吗?”
卫云兮面色沉静如水,淡淡道:“王妃是周家人,应该没事的。们的)”虫
周燕宜闻言,面上更是沮丧,抖索了半天,才道:“可是我现在……是建王王妃。”
卫云兮看着她脸上的冷汗和热汗,抬头看着一队凶神恶煞的侍卫朝着她们方向走来,不由叹了一口气:“是福是祸,等等就知道了。”
“你们谁是建王王妃和侧妃卫云兮?!”那侍卫高声喝道。
周燕宜浑身抖了一下,一旁的卫云兮已经慢慢站起身来。周燕宜努力想要站起来,但是奈何跪久了腿麻了,挣扎不起来。卫云兮见她如此狼狈,不由扶了她一把。
周燕宜站起身来,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谢谢。”
卫云兮看了她一眼,在她眼中,她看到了同病相怜的凄然。忽地,她对周燕宜的恨似乎也不是那么强烈了。原来她比自己更可怜。被周皇后用作棋子安插在慕容修身边,却又因为慕容修的不喜而一直不受宠。如今皇后叛乱,不管最后谁胜谁负,她都得不到她想要的。在她的娇蛮傲气之下,更多的应该是不甘和无奈吧。
“皇后娘娘要见你们!”侍卫们见她们站起来,把她们一把推搡到了一边。卫云兮和周燕宜都不由踉跄了下。
卫云兮站定,心中涌起一股恼火,回头冷冷看着推搡自己的侍卫:“我们可以自己走!”
侍卫对上她冷若冰霜的眼眸,不由缩了缩,但是想起她现在不过是阶下囚,不由涌起一股恼火:“快走!皇后娘娘要见你们!”
卫云兮还要说,周燕宜已拉了她一把,难得善意地劝道:“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万一……刀剑无眼。”
卫云兮看到他们手中的长剑,不由心头一凛,只能默默跟着他们向着中宫而去。而身后的贵妇诰命们的哭声似乎更大了……
……
金銮殿前,血流成河。变乱刚起的时候,慕容修就带着十几名武将冲了出去,于此同时,在暗中保护的龙影司影卫们加入战团,杀开一条血路,护着慕容修冲出宫门。三千叛变的禁卫军追击而去,整个金銮殿的御阶之上一步一血,尸横遍野。
周皇后站在九级御阶之上,冷冷看着远去的喊杀声,已不再美艳的眸中闪着熠熠的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这样直接而凛冽的时刻了。御阶之下,是抖索跪着的文武百官,他们犹如被困在兽群中的羔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周皇后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还算是镇定的苏相国身上。她哈哈一笑,冷冷走到他的跟前:“苏泉,你觉得你与本宫斗,还有半分的胜算吗?”
苏相国抬眼看了一眼皇后周秀,终是慢慢道:“微臣以为皇后娘娘会选择一条更好的路。而不是现在这样逼宫谋反,罪无可恕的路。”
周皇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冰冷嘲讽:“罪无可恕?苏泉,早在十年前,你和慕容拔做下的欺君叛乱的事,早就是罪无可恕了。怎么?才做了十年的荣华富贵梦,你们就真的以为你们才是这南楚真正的主人了吗?”
苏泉浑身一颤,懊丧地低下头。
周皇后恶狠狠地看着他,眼中迸出强烈的厌恶:“慕容拔这个窃国的卑鄙小人,十年前,他欠我的,如今我都要统统地夺回来。这个江山怎么会是他这么卑鄙的小人可以坐的,这个江山,也不会是慕容修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可以做的。”
她美眸如刀扫过底下一干瑟缩的朝臣,声音冰冷如地底而出的女鬼:“既然我的云儿已经死了,这个江山就由我替我的云儿坐!”
话音刚落,底下的朝臣们纷纷哗然。
苏相国抬起铁青的脸,低声叱道:“皇后,你疯了!自古自今,哪有女子登帝位的?皇后娘娘,微臣还是劝您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周皇后面上冷笑不改:“怎么?怕了?”她看着一干愤愤不甘的朝臣,笑得森冷:“你们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十年前,慕容拔逼宫谋反,他不过是一介武夫,又不是楚国皇室名门,你们都能捧他做皇帝。你们的良心早就没了。如今就别在本宫面前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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