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到联络信号,情绪马上变得激动起来,他告诉老婆不要害怕,去外面放风。老婆从惊恐状态恢复过来,见自己男人兴奋的样子,忙招呼儿子起来。老婆出去后,大汉开始挖掘。他把水缸挖出来,接着向四面扩大。不一会儿下面露出了青石板。
当苟德胜从下面钻出来,大汉激动说:“老板!可把你们盼来了,我总算熬出头了,这几年过的真他妈不是人的日子。”苟德胜拍拍大汉的肩膀说:“兄弟!我知道你受苦了,我们终于熬出头了。你把电台取出来,今天傍晚我要接受指令。”
“现在使用电台,万一日本人发现咱么办?”一名属下担心问。苟德胜笑说:“我们不发报,只接受指令,况且日军发现电台,找到我们需要时间,因此不用担心!”接着苟德胜吩咐两名属下立即前往穆氏农庄,并和农庄的人取得联系。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苟德胜的心情反而忐忑起来。
苟德胜判断,启用秘密通道,一定是对城内进行偷袭。可是偷袭偌大的北平城,需要多少人马?这嘛大的动静,万一被日本人发现怎么办?可是人马来得太少,能保证偷袭成功过吗?一个上午时间过去了,苟德胜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仿佛度日如年。
苟德胜守在电台旁,心惊肉跳等待。下午1时左右,一名兄弟回来欣喜禀报:“老板!总部不会来电了,为了安全总部派人到达了穆氏农庄,行动计划是一支部队空降穆氏农庄,要求今天晚上务必进入内城,明天晚上对日军司令部展开袭击!”
“估计能来多少人?”苟德胜问。属下回答:“不清楚!”苟德胜沉吟一下说:“你马上回穆氏农庄,告诉他们我们一定准备好。”接着苟德胜派一名兄弟从暗道进城,通知城里的弟兄做准备。接着他吩咐收起电台,其他人出去警戒,留心可疑人员。
夜幕降临,四面的夜幕朦朦胧胧。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在偷偷窥视。太原机场灯火通明。6架美军大型运输机尾部门户大开,特种兵全副武装,每名士兵后背多了一具伞包,排着队正在登机。没有任何嘈杂,特种兵钢盔下的脸颊在灯火中,看不清楚他们是什么表情,显而易见渴望战斗的激情在心中荡漾,是毋庸置疑的。
“彭总!参谋长!你们放心吧!卑职坚决完成任务!”特种兵大队长王强举手敬礼。彭德怀握着王强的手说:“京津决战的关键就看你们的,你们成功与否,关系到几十万大军的作战,目前各部都做好了准备。天津方面的日军你们不用担心,我第5坦克师届时会穿插到北平东侧,协助你们作战。”
傅作义补充说:“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捣毁日军司令部,迎接空降部队顺利空降。情报显示,冈村宁次为了防备我空降作战,在城内猎装了两支高射机枪大队,兵力大约2500人,你们一定要打掉日军的高射机枪,为空降部队顺利伞降创造条件。”
王强庄重的点点头,这时一名美军空军军官跑过来禀报,运输机准备完毕。王强又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向运输机跑去。很快运输机发出轰鸣滑向跑道。进入4月份以来,方面军司令部命令美军轰炸机群,不分昼夜对北平日军外围阵地展开空袭,旨在迷惑日军。
此举一方面堂而皇之告诉日军,我军的进攻又要开始了。连续的空袭同时也是掩护特种兵顺利完成伞降,如此这般不会引起日军的怀疑。6架美军运输机在机场上空完成编队后,向着东方呼啸而去,仿佛眨眼之间就消失了。
彭德怀和傅作义望着漆黑的夜空伫立很久。“彭总!你有些担心!”傅作义打破沉默。彭德怀表情严肃说:“这是一步险棋,天亮前既要捣毁日军的司令部,又要打掉日军的高射机枪部队,困难程度可想而知。关键是他们要和几倍的敌人作战。”“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完成任务!”
大约21点30分,飞机到达空投地点。此时穆氏农庄西侧的树林里一块空地上,出现了三堆篝火。运输机盘旋降低高度,接着开始伞降。降落伞在漆黑的夜空,似乎无声无息降落。先坠入树林的特种兵,有的落到地面,有的挂在树上,有的悬在半空中。
特种兵战士显然训练过在树林内伞降,只见他们掏出匕首,十分熟练的纷纷割断伞绳,人和降落伞分离,显然降落伞不要了。到达地面的特种兵,帮助其他战友迅速摆脱降落伞的羁绊。大队长王强同样被树冠挂住,他熟练地割断伞绳,攀着树干下到地面。
“报告队长!我们和当地地下组织联系上了!”一名属下禀报。说话间几个黑影来到面前。一位便装男子上前禀报:“报告长官,我是穆氏农庄的管事,可把你们盼来了。”“没有什么意外吧!”王强问。这位管事说:“长官你放心吧!我们在日军眼里是模范农庄,我们生产的粮食、蔬菜全部供应日本人,日本人对我们很放心,不会引起怀疑的。”
王强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紧迫,我们就不进庄了。天亮前我们必须进入内城,北平方面的人来了吗?”黑影中从北平来的两位汉子上前应答。简短的寒暄,王强立即命令特种兵出发,临走前他吩咐农庄管事,把树林里的降落伞清理干净。
两名兄弟带路,一路上很顺利,大约凌晨1点,王强带领队员到达北平城下。“老板!他们来了!”一名兄弟匆忙进屋兴奋说。苟德胜瞪着两支眼珠子正在发呆,听到喜讯立马站起来。说着话两名兄弟带着王强等进入屋内。苟德胜忙上前兴奋说:“谢天谢地,可把你们盼来了,路上没有出现意外的情况吧!”
见王强警惕的注视他没有回音,苟德胜拍了一下脑门说:“瞧我光顾高兴了。我是北平特遣组组长苟德生,贵部秘密进入北平城由我全权负责。请问长官怎么称呼。”
王强伸出手说:“我是特种部队大队长王强,时间不早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天亮前我们必须进入内城!”苟德胜带领王强走到墙角,掀开盖着的木板,暗道口露了出来。“日本人哪里想到,我们会向地鼠一样进入北平城,通知部队立即进入地道。”王强大喜,感觉这次偷袭成功有了一半把握。
部队迅速进入地道,当他们从城内地道口钻出来时,已经接近3点,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也是人们沉睡之时。王强不敢停留,立即在向导带领下,沿着路线图向第2地道口方向前进。途中他们躲过了几支日军的巡逻部队。大约4点他们到达目的地。
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么多人呆在外面十分危险,队员们在此迅速进入地道。根据计划安排,他们要在地道里蛰伏一个白天。此时天已经大亮,王强和苟德胜在地道尽头观察了一番。
“当初挖地道别具匠心,地道口选在枯井里,隐蔽性太好了!”王强兴奋说。此时大部分队员已经躺在地道里进入梦乡,可是王强一点困意也没有。苟德胜说:“当年穆先生力主挖这条地道,的确令人费解,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发挥了作用,穆先生真是神人呀!”
王强有些羡慕问:“苟老板,你和穆副司令很熟?”“是呀!没有穆副司令就没有我苟德胜的今天,穆副司令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生是穆先生的人。死是穆先生的鬼。”苟德生说的是肺腑之言。王强说:“苟老板,当年和穆副司令战斗过,真让我们羡慕哇!”
苟德胜情绪激动,便开始滔滔不绝述说逝去的难忘岁月,王强听得十分过瘾,尤其是穆副司令带领属下洗劫日本人的故事,可谓是神出鬼没、精彩纷呈,不由的大呼过瘾。苟德胜释放完来了困意,王强也感觉眼皮发酸。睡了几个小时,王强就着水壶吃了几口压缩饼干。
苟德胜也醒过来,王强递给他一块压缩饼干说:“苟老板,你也吃点吧,一会儿我们研究敌情,拟定作战任务。”“这是什么东西?”苟德胜接过压缩饼干问。王强笑说:“这是美国大老板送来的,叫压缩饼干。别看这块压缩饼干只有巴掌大,一块就能吃饱。”王强说完把水壶递过去。
“好吃!好吃!里面好像有奶油味道,我是第一个吃这种东西!”苟德胜一边吃一边称赞。王强转移话题问:“苟老板提供的日军兵力分布情况不会出现变动吧!”苟德胜说:“日军的情况不会有错,我的人密切注意日军动向,有情况会随时报告。
王强拿出日军司令部的兵力分布图看了起来,良久,王强问:“地道出口上面住的什么人?”苟德胜说:“上面住着北平伪市府一名官员。”王强点点头又埋头在地图中,苟德胜想说点什么,见王强聚精会神的样子便忍住了。
内城,日军的司令部恰好位于睿王府内,司令部的日军警卫部队,有一个大队,另外内城及四周城墙驻守一个联队日军,其中就有两支日军的高射机枪大队。日军司令部内,电报声和电话声不时的响起,司令官冈村宁次,站在沙盘前脸色肃穆的注视着。
这时多田骏从外面匆匆走进说:“将军阁下,雾蒙山防线报告,对面的中队调动频繁,有可能发动进攻!”冈村宁次说:“最近中国空军不分昼夜进行空袭,就是为进攻做准备。大本营命令我们死守京津地区,就是为在南满形成稳固的防线赢取时间,因此京津地区不容有失!”
多田骏说:“目前北满中国突击兵团进攻受阻,我防守师团顶住了进攻,目前战局打成胶着状态,看样子寺内寿一已经有了对付敌人、稳固防守的办法。”“是呀!北满中队进攻受挫,这是一年来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我相信北满的防线会更加稳固。”
冈村宁次接说:“京津防线最大的特点是城市攻坚战,我要和中国人打一场经典的巷战,我们准备的很充分。只要我们坚守到年底,南满的防线就会更加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