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马经过临沂继续南下,地势似乎变的平坦起来。随着气温的逐渐转暖,田野上过冬的小麦郁郁葱葱,呈现出独特的田园风光。大家正在兴致勃勃欣赏,突然从大路右侧一座废弃的窑洞里传来女人惊恐的喊叫声:“你们这帮畜生,不得好死……。”
“嘿嘿!小娘子你们就从了吧!”“大爷我今天开开浑……。”伴随女人的喊叫,砖窑里又传出淫荡的声音。穆亚平勒战马,李云龙反应更快,一挥手队员们迅速向废砖窑包抄过去。接着队员们敏捷的下马,纷纷拔出短枪冲进窑洞。
穆亚平走进窑洞,由于里面光线暗,适应了几十秒钟。见5名大汉跪在地上正在求饶,两名学生摸样的女子蹲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正在哭泣。此时,三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学生被松绑,他们愤怒的冲向跪在地上的5个家伙,开始拳打脚踢。
跪在地上的5个家伙鬼哭狼嚎、纷纷求饶。李云龙禀告:“穆先生,我们冲进来后发现,三名学生被五花大绑,这5个家伙企图对两名女学生施暴,幸亏我们来得及时,另外这5个家伙身上有枪,情况就是这些。”穆亚平示意别打了,两名队员上前制止。
穆亚平对其中一名高个学生摸样的人说:“看样子你们是学生,为什么到这荒郊野外来?”高个学生余怒未消说:“感谢各位好汉出手相救,我们是临沂育才中学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学校要求我们毕业前深入农村搞社会调查和宣传抗日思想。我们5名学生结伴前往前面的韩村,没想到在此遇到这帮畜生。”
这时李云龙上前,身手拽起一个家伙的衣领厉声问道:“妈的!你们是干什么的,身上为什么有枪?如实回答。”这个家伙吓得浑身颤抖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是前面韩村韩老爷的家丁,是去临沂公干,回来路上碰到学生娃故起了歹心,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穆亚平闻之怒火中烧说:“一群混蛋,把他们拉出去全毙了!”几名队员上前拽起五个家伙的衣领往外拖,顿时一片鬼哭狼嚎,求饶声响成一片。“慢!把这几个家伙押往韩村,”穆亚平改变了主意,他要在其主子面前伸张正义。
接着穆亚平吩咐把两名女学生扶上战马,那几名家丁被绑成一串,一并前往韩村。那几名家丁闻听被押往韩村,立即安稳下来,或许他们认为到了韩村,主子一定会保全他们的小命。穆亚平对学生们安慰说:“你们不要怕,作恶的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行人马进入韩村。韩村大约有六七十户人家,他们一进村便被村民发现围拢过来,继而他们发现了被捆绑的家丁,显然村民们认识家丁,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一会儿一行人马来到一座森宅大院门前停了下来。
穆亚平命令让5名家丁当众跪在地上示众,少顷,只见森宅大院门开,首先一匹快马而出,直奔村南,很快就跑没影了,显然是去通风报信,接着一群人涌了出来,为首一位身穿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年龄月末五十多岁。看样子好事者已经通知了主人!
老者看到威风凛凛大汉和跪在地上的家丁,心中十分震惊。他双手抱拳说:“各位好汉,鄙人是韩村的乡绅,我叫韩老六,一向奉公守法,如果我的家丁冲撞了各位,希望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穆亚平没有吱声,李云龙上前说:“你叫韩老刘,家丁是你的人!”“不错鄙人就是,请问他们犯了那条王法”韩老六似乎理直气壮。李云龙接说:“你的家丁胆大妄为,他们试图强暴女学生,”接着示意高个男学生站出来举证。
男学生陈述完,韩老六气的脸色铁青骂道:“你们这帮畜生,竟然干出这等事情,我的老脸都让你们丢尽了,来人每人给我打三十大板。”李云龙制止说:“慢!韩老先生,5名家丁罪责难逃,不杀不足以伸张正义,今天我们要当着全体村民的面处决他们。”
韩老六大骇说:“他们虽然犯法,但是罪不至死。退一步讲,要让他们伏法,也要经过官府查办,请问你们是何人?有什么权利处置他们?”李云龙冷笑说:“韩老先生,我们的身份你无权知道,来人开始行刑!”韩老刘的脸顿时铁青,哆嗦着说不出话。
李云龙一挥手,出来5名队员,他们分别走到5名家丁身后。“老爷救命呀!老爷救命呀!”在一片哀嚎中,伴随5声枪响,5名家丁倒地而亡。村民们听到枪响,胆小的已经开溜,胆大的也吓得闭上眼睛。突然!村南想起马蹄声,只见一队骑兵飞奔而来,四周围拢的村民们,眨眼之间跑得无影无踪。
这一队骑兵持枪核弹迅速包围了他们,为首的一位军官敏捷的跳下战马,通过军衔标志能看出是一位上校团长。该上校团长刚要问话,突然认出了高大的李云龙,继而辨认出了站在旁边的穆亚平,遂慌忙上前举手敬礼。
李云龙大喊一声:“慢!”接着上前附耳说:“穆副司令是秘密出行,不可暴露其身份,你可以称呼穆先生。”上校团长立即变换身形双手抱拳说:“久仰了穆先生,在下是三十二军、第一旅第一团团长韩德功,惊扰穆先生了,请你责罚!”韩老刘见此情景,气的扭头回宅。
穆亚平问:“韩团长,韩老六是你什么人?”韩德功看了一眼倒地死透的家丁说:“穆先生,韩老六是在下的家父,不知家父冲撞穆先生,请穆先生赎罪。”当初韩德功在太原军官培训时认得李云龙和穆亚平,由于当时军官数量众多,穆亚平自然无法认出韩德功。
穆亚平说:“令堂大人并没有冲撞我们,其家丁试图强暴两名女学生,恰好被我们撞见。是我下命令枪毙了5名家丁。按理说他们罪不至死,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用重典,才能确保一方的安定,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韩德功说:“家父派人告知,说有人闹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卑职明白,如果让我撞见也会枪毙他们。穆先生你尽管关心,这次我要把家丁全部带走,让他们当兵。”穆亚平点点头说:“既然令堂大人不知情就不要难为他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此出现?”
韩德功说:“长城战役结束后,我们军回到山西,驻扎临沂一带整补,我们旅驻扎在东面的三河镇,我们团距离韩村只有10里地。我是否通知谭旅长?”穆亚平说:“不用了,我这次是秘密出行,今天的事情包括你看见我们,不可告诉任何人.”“是!在下遵令!”
随后穆亚平随同韩德功进入宅院,韩德功吩咐准备酒菜,并好生安慰5名学生。韩德功把穆亚平等在大厅安顿好,接着去见父亲。此时韩老六脸色苍白、神情沮丧。他看到儿子对来者毕恭毕敬,知道来者不善,撞到枪口上了。
见儿子进来,韩老六忙问:“来者是何人?何以有如此派头?”韩德功嗔怪说:“来者何人你就不要问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平时我告诉你要严加约束家丁,你不当回事。幸亏我及时赶回来,否则你脱不了干系。”
韩老六说:“都怪我对他们管教不严,事已至此还说什么。”韩德功说:“爹!这回你听我一次,把家丁交给我去当兵,以后就不会出现惹是生非的事情。况且现在也没有土匪,养这么多家丁有什么用,他们一天无所事事,难免不想若菲菲。”韩老六闻之无奈的点点头。
这时下人进来禀告:说酒菜准备好了。席间,穆亚平对有些尴尬的韩老六说:“韩老先生,你在韩村的名声是不错的,家丁所谓,虽然有管教不严之嫌,但是这件事情不能怪罪韩老先生。家丁既然已经伏法,此事就此揭过。”
韩老六忐忑说:“穆先生伸张正义之举,老夫领教,痛定思痛,老夫难究其则,望穆先生谅解。我已经决定不在豢养家丁,现在的家丁全部让犬子带走当兵去。”穆亚平笑说:“好哇!韩老先生此举我赞成。令郎是抗战英雄,韩老先生要以此为荣,继续发扬光大,切莫玷污了这份荣耀。”韩家父子纷纷表示,一定要以此为戒、行善积德。
酒席结束之际穆亚平说:“韩老先生、韩团长,穆某公务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告别!”随后特别嘱咐照顾好5名学生。韩家父子一再挽留,被穆亚平婉言谢绝。这时一名高个的男学生慌慌张张进来说:那两名女学生不想活了,试图自杀!
穆亚平闻之一愣暗忖:现代的女子对名节十分看重,出现这样的事情无法面对世人,尤其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家人,各种流言蜚语不说,以后出嫁都成问题。穆亚平果断说:“李云龙!”
“到!”“带上两名女子,免得再出现意外。”接着他吩咐韩德功亲自把三名男学生送回临沂,并向女学生家属报平安,让其家人放心。
穆亚平临别之时,交给韩德功一封信说:“我走以后打开在看。”一行人马渐渐走远,韩德功小心翼翼打开信,里面有一张万元银票。内容如下:5名家丁罪责难逃,但是家人是无辜的。这些银元作为补贴其家人之用。韩德功抬头,庄严地行了一个军礼。
韩老刘忙接过信笺查看,看完后大受震动说:“此人真乃枭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