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她的人换了一个中年女人,她却把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记得刻骨。
那个女人每天跟柳青山一起过来,成双ru对在她yan前晃。
尽guan那个女人对她很友好,她视她如仇人。
病拖拖拉拉的好,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上旬,生病的时间恰巧是错中考,她错过了。
柳青山突然辞职,带着柳南烟搬家,来到了杭城生活。
柳南烟在家断断续续休养了小半年,柳青山给她办了复读手续,重新上初三。
柳南烟的生活开始跟以前渐渐脱轨,她慢慢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新的邻居,和新的追求者。
生活依旧,她会经常记不起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前期她有时会在某个瞬间莫名的难过想哭,这样的事qing发生的不少,让她很不理解,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牵扯她,她一直想不通,后来习惯了,她便不再挣扎,视它为噩梦。
医院的药给她开恢复神经功能障碍的药,她想起来才会吃上一次,时间一久,想不起来渐渐就不吃了。
柳青山和那个女人领了证,柳南烟努力的学习,上杭城最好的gao中,gao考结束,她上了北城最好的大学。
朋友问她为什么像拼命三娘一样想考北城大学,柳南烟答,“我总觉得‘北城大学’四个字很有xi引力,让我不自觉的想靠近它。
如果非要我说一个准确的理由,我答不上来,但总觉得gan觉是对的。”
方北藤坐在椅zi上,盯着她发呆,没有留意到shen后jin来的柳青山。
柳青山站在他shen后许久,看了yan熟睡的南烟,小声dao,“什么时候睡得?”
方北藤坐着没动,就像没听到一样。
等到柳青山慢慢走近方北藤的余光里时,他才愣住,慢慢扭过tou。
耳sai音量键不知dao为什么突然关了。
方北藤站起来,调整了一xia助听qi,dai上,看着柳青山,脸se正经dao:“叔叔。”
柳青山盯着他的耳朵瞧,“前几天没来得及问你,耳朵怎么回事?”
方北藤垂在tui边的手无助的动了动,他开kou,“耳膜损坏,听力丢了几成。”
这个答案显然让柳青山没料到,“助听qi?”
“嗯。”
“丢了几成?”
方北藤闻言,沉默了几秒,答,“七成。”
柳青山不说话了,一个人丧失七成听力代表着什么?
楼xia经常聚在一起xia象棋的李老tou就是半个聋zi,年纪大了,听话听不全,别人跟他说话都需要吼,吵架似得。
柳青山轻声dao:“chu来说。”
方北藤回tou看了yan柳南烟,轻声带上门,跟着他一起走chu病房。
柳青山面se沉重严肃,“你知dao我的工作,我并非是个不明智的父亲,但对待南烟,我很严厉,她上初中的时候不懂事,又在叛逆期,虽说我一直guan制着她跟别的男生交往,但你们是年轻人,心里总是有千百种方法从我yanpi底xia撒野,我也知dao那时候南烟会偷偷跑chu来找你,但我也没有对她jin行很qiang制的办法,后来她妈妈生病去世,她病倒,我为了让她重新生活,搬家去了杭城。”
“没有告诉她你的存在,是因为她那时候还那么小,我不想让我的女儿走向不归路。”
方北藤垂眸。
“现在,你知dao你该怎么zuo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