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 第03章 教训

“midi乐器数字接口，是20世纪80年代初为解决电声乐器之间的通信问题而提出的。midi是编曲界最广泛的音乐标准格式，可称为“计算机能理解的乐谱”。它用音符的数字控制信号来记录音乐……”

张基河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虽然几乎已经被吓破了胆，但提起专业知识来，还是滔滔不绝。

但是阿九却不听他这个：“张老师……在哪儿高就啊？”

“我、我有个乐队，在明洞那边的酒吧演出，偶尔也来弘大、呵呵，偶尔也来、”

iu帮忙说道：“张老师还是好几个公司的练习生老师，还会作曲写词，是个很厉害的音乐人。”

阿九看了iu一眼：“用你说？张老师没长嘴啊？我问他呐！”

“哥……”iu被说了，郁闷地低下了头，阿九又摆出一张笑脸，问道：“张老师这么厉害，签了哪家公司了？”

“呃、”张基河有些尴尬，求救地看了iu一眼，但是iu低着头没有接收到，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是独立乐队，不签约。”

“哦……”阿九了然地点点头，道：“那就是不差钱了，不差钱怎么还去酒吧演出啊？”

张基河自己都觉得尴尬了，但是阿九问了他又不敢不回答，强压着羞耻心，道：“我们想让我们的音乐被更多人听到……”

“这样啊……呵呵……”阿九笑了起来，道：“我明白了，您继续讲，讲到哪儿了？”

张基河气得想骂人，让你这么一打岔，我tm上哪儿记得讲到哪儿了！但这话他还不敢说。努力回想了一下，道：“讲到midi是用字符控制信号记录音乐……”

阿九忙道：“您继续，您继续。”

“好。那我就继续……呃，这款midi键盘叫做‘m-pro88’。是一款不错的midi入门键盘，它的功能很全面，你看这个旋钮，它控制的是……”

“张老师你的乐队叫啥名啊？”

又一次被打断，张基河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到底是让我讲啊，还是不让我讲啊，到底啥意思啊！有心发作。但是看到阿九闪烁着危险的眼神，iu好像没听到的样子，还是深吸了口气，忍了。

“张基河和脸孔们。”

“哎呀？这名字听着耳熟啊！”阿九忽然好像路人转粉了，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

张基河大感意外，iu也抬起头看向阿九，道：“哥，你听过张老师的歌吗？”

“听过听过！”阿九赶紧说道：“别的乐队不知道，张老师的乐队太有名，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杨贤硕社长是你的伴舞嘛！”

这一下着实太狠，张基河的脸色顿时青了，iu赶紧捂住嘴巴。不然她就要笑喷了。

张基河咬着牙道：“我的乐队叫张基河和脸孔们，杨贤硕社长的乐队叫徐太志和孩子们，不一样的。”

“啊，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模仿你，绝对是。”阿九一本正经地说着反话：“真没想到那么大公司的社长竟然还抄袭，娱乐圈啊，真是复杂。”

没法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就算不挨揍。气也气死了。张基河偷偷把手伸进兜里，拨了乐队鼓手的电话。没等对方接就立刻挂断。很快对方回拨了过来，张基河把手机掏出来接了。‘嗯哼’了两声挂断，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站起来道：“出事了，我们鼓手家失火了，我得去看看。”

“啊，怎么办……”iu信以为真，起身道：“我叫崔权oppa过来。”

“送什么送！张老师自己不会开车啊？”

张基河顿时大窘：“我……我、我还没买车。”

“啊、这事儿你看、你早说啊。”阿九一副敞亮的样子，勾住张基河脖子，道：“我送你，我这个人就是这个破脾气，急公好义，急人所急，誰不让我做好事就是我仇人……”阿九回头看了iu一眼：“你哥做好事去了，你等着啊，一会儿……哼！”

iu瘪了瘪嘴，对阿九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害怕。

看着阿九‘拖’着张基河出门，iu忽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哥哥吃醋的样子，好有趣哦……”

……

关上门，阿九就没那么客气了，抓着张基河的前襟把他拎下了楼，拖进了两栋楼之间。

阿九随手一甩，张基河撞在了墙上，脚下一软，堆在了地上。此时张基河终于意识到他与阿九之间的差距多大，iu也不在旁边，他也没什么顾忌了，放声求饶。

“iu哥哥！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是在帮iu调弦，我没有别的心思！我们相差11岁，我怎么可能啊！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妹妹，你不能这么怀疑她啊！”

“你还挺为她着想啊！”阿九冷笑一声，道：“所以现在为了她的名誉着想，我把你偷瞄过她衣领里面的眼珠子挖出来也行？”

张基河表情一呆，顿时知道自己露馅了。原来阿九什么都看到了，刚刚他确实借着调弦偷瞄了两眼，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怎么这么倒霉就被发现了……

张基河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也是果断，爬过来抱住阿九的大腿：“我错了，iu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阿九抬起一脚把他踹飞，张基河顿时惨叫了一声，刚刚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右手臂现在已经抬不起来，不知道是脱臼还是骨折。

“给你点教训，长点记性，离我妹妹远点。有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阿九转身要走，但是张基河却不干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张基河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哦？”阿九回过头：“你想怎样？”

张基河呸了口痰，嘶声道：“我承认你很能打，练过空手道？别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能玩乐队，我也认识几个人！明洞老大我们一起吃过饭！惹急了我，你就等着吧！”

“明洞的老大？”阿九蹙起眉头：“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把他叫来。”

“你！”张基河没想到阿九竟然不怕黑社会，他本以为阿九看起来年纪轻轻，吓唬一下能找回点面子，现在反而更加尴尬了。他是认识明洞老大没错，但那是在别人的生日party上，他去表演，蹭了个联系方式，要说交情，那是一点儿也没有的。但是没办法，骑虎难下了，张基河咬咬牙，用还能动的左手把手机掏出来，犹豫了一下，闭眼睛打了过去。

“你等着！”张基河放着狠话，心里却在想，千万别接千万别接，接了可又得罪一个，说不定以后连明洞都去不了，饭碗都砸了。

阿九抱着肩膀看着他表演，态度轻蔑的就像在看一只对老虎叫嚣的傻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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