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还是第一次经历雪芙这样的女人,感觉很奇妙,也很奇怪。 .更新最快有句话叫做‘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百分之九十九的场合都是正确的。无论多么‘汉子’的女人,经历了极致的欢愉之后,都会变成‘水’做的,瘫软下来,但是雪芙不是,她仿佛是‘胶水’做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像是一台‘榨汁机’,即便感觉到自己可能不行,但还是非得想要弄出点什么来才肯罢休。
阿九本来有怜美之心,想着雪芙初经人事,不便过多索取。但雪芙这么‘不依不饶’的,他也就只好随了她的心愿。但是雪芙也因此付出了代价,云消雨歇,双腿都并不拢了,疼得时不时皱眉。
阿九把手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向下摩挲缓解她的痛感。雪芙香汗淋漓,轻轻伏在阿九的怀里,胸、腰、腿股的曲线腴润婀娜,有股说不出的诱人之媚。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两颗结实的起起伏伏,仿佛一团从海边荡漾过来的水浪,白花花的的晃人眼球。
阿九爱怜地颔首,轻轻在雪芙耳边舔了一下,雪芙害羞地躲避,拿手肘顶了他一下,嗔道:“老实点啦,人家难受着呢……”
“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九并不是老年痴呆了,忘记了昨天问过一样的问题,而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不同了,作为他的立场,他自然是想带雪芙回韩国,把她留在身边,但他不能替雪芙做决定,她想要的生活,不应是他设定出来的。
雪芙听到这话,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我做了你的女人之后,是不是就不能拍戏了?”
“也不是不能……呃……”
阿九还没措辞好,雪芙已经明白了,道:“我不想过得那么不自由,我不想做你的女人。”
“啊?”阿九有点懵,这算什么事?两人刚刚发生关系,甚至现在小九的一截还在雪芙的体内,这种情况下,这种姿势下,雪芙竟然说不想做他的女人。阿九忽然觉得有些荒唐,道:“可是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啊、”
“我也没说不是啊。”
“那我糊涂了……”阿九一副投降的表情,道:“那这怎么算?”
“唔……”雪芙想了想,道:“就像异地恋的情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我的男朋友,但是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不忙的时候见面,这样行吗?”
阿九眉毛皱紧,道:“你的意思是,我只能作为你的男人中的一个?”
“想什么呢、”雪芙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你吗?我对感情是很认真的,只是不想失去自由而已。拍戏,综艺,这些都是我的工作,我也不会做别的,如果按照你的要求,我不能做这,不能做那,那我就只能做一个没有事业的女人了。我不想这样,你能明白吗?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也不保证会喜欢你一辈子,我觉得你也保证不了,所以,如果有那天的话,我会提前告诉你的,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这样……我就对不起你了。”阿九蹙着眉说道,两个人之间感情的事情,就像一台无法平衡的天平,不是你包容我,就是我包容你,而因为是相爱的关系,所以往往被包容的那个人,心里的负担更加的大。
“那你就对我好一点,别那么小心眼。”雪芙感觉好些了,往阿九怀里蹭了蹭,轻轻闭上了眼睛,呢喃道:“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你和krystal的样子,我宁愿要的少一点,也盼望着,咱们两个的感情能够走得更久一点儿……”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阿九抿了下嘴唇,担心吵醒雪芙,在心里叹了口气。
……
阿九借故台北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多在台北留了一天。俩人哪儿都没去,只是在雪芙的家里宅了一天,期间雪芙的经纪人来过,雪芙也大方地介绍了俩人认识。实际上,雪芙不知道的是,阿九早就见过了她的经纪人,否则这个经纪人也不会跟随雪芙脱离原公司成立什么工作室。而且雪芙原来的公司,背后有本地黑社会组织的背景,没有强大的后盾,她想要解约也不是给钱就能解决的事情。
乌龙在台北有着强大的实力,而且隐遁于无形。大陆的解放之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准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该埋下的种子,甚至三四十年前就已经埋好了。阿九想要在台北办些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他与筱田建市的关系,也可以帮助道他。因为台湾的所谓新生帮派,很多都是山口组的附属组织。
雪芙只是一个艺人,牵扯不到什么太重要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是理清一些事情,并没有什么难度。阿九本想在台北买一间大房子给她,但也被雪芙拒绝了。她还是觉得自己赚了钱买的这栋两室一厅住起来更有家的感觉,阿九也就没有再勉强,和雪芙约定了一个月至少见两次面,次日晚上乘坐航班回到了韩国。
……
李在沈着脸从李家别墅出来,脸色铁青着。n的事情,不知道是哪个多嘴多舌头的人给传到了老头子耳朵里,从巴厘岛度假回来的老头子,把他叫过去一顿臭骂。并且有意无意的夸奖了李富真几句,其中的意思,不用明说也清楚。
李在实在是受够了这种‘敲打’,实际上,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掌门人为止会旁落,李家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老头子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把家业给妹妹继承,他怎么可能把家业拱手送人?老头子这么做,只是不停的在提醒他,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李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何古代的太子,明知天下早晚是自己的,但还是忍不住做出弑君的举动了。这种予求予取的感觉,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坐上了车,李在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半秃头为他开车,大气也不敢喘,唯恐这股气撒在自己的身上了。
“还联系不上龙九么?”
从阿九离开韩国去迪拜那天开始,李在就让半秃头帮他约时间,想要见阿九一面,但是这段时间,阿九都没有给他回复过。这种程度的忽视,李在也已经十几年没有遇到过了。作为三星的太子爷,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的,就算是青瓦台也会给几分面子,哪成想到了阿九这儿,竟然被当成普通人一样无视了!
半秃头赶忙答应,道:“一直没回复邮件,不过刚刚我得到消息,他乘坐的航班,已经快要落地了,在仁川机场。我正准备一会儿送您之后,就去机场找他……”
“不用送我了,直接去机场!”
半秃头楞了一下,但也没反驳,重新设置了导航,按照李在说的,直奔仁川机场。
……
阿九还真没想到,回到韩国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李在。但到了自己的地盘,他也不担心李在会绑架他。打电话告诉朴灿荣不必过来接了,阿九坐上了李在的车。李在也不说找阿九是什么事情,只是问阿九要到哪儿去。阿九看出李在是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谈,心里猜测了起来。他会想要谈什么事情,连他这个心腹都不能知道。有效的信息太少,他很难猜得到,但李在这副模样,很明显地表现出他是有求于人,而且非常迫切,这反倒让阿九不着急了,于是他说了半山,首尔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半山更加安全了。
阿九来到半山,基本上都住在一号别墅,李在在半山豪庭也有房产,基本上首尔的名流,在半山豪庭都有物业。李在也不例外,他的物业虽然排序不在前面,但确是最别致的一处,整体也并不比阿九的一号别墅差。俩人来到了阿九的一号别墅,服务人员送来了一瓶红酒,半秃头也被打发了出去。阿九作为此地主人,为李在倒了杯酒。李在把酒杯接过来,礼貌性的抿了一口,没有多喝,又把酒杯放下了。
对于李在这个人,阿九没有好感,但也没有什么恶感。因为俩人的交集不多,以后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在未来两个人的发展轨迹上面,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重合之处。但对于两个人身份的性质,李在也算是他的一个潜在的客户,而且还是一个大客户,这样说来,交集还是难免的。
首尔这座城市还叫汉城的时候,财阀刚刚出现的时期,财阀与黑社会就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生意做大了,就会有很多人觊觎,警察能保护的只是一部分,那些警察保护不了的部分,就要靠黑社会们帮忙了。还有,一些赚钱的生意,谁都能做,那么怎么让只有我能做而你不能做,这也要靠黑社会兄弟的帮衬。所以财阀与黑社会的关系大致算是一种共赢,唯一有点讨厌的地方是,财阀可以在人前显贵,他们从来不会承认与黑社会有关,而黑社会呢,本身自己是创造不了多少财富的,还要依仗着财阀给生意做,这种不太对等的关系,也导致了互相看不顺眼。以前的首尔,各区老大分别自治的时期。每个区老大背后都有财阀主顾,甚至有些人,就是这些财阀扶持的。明面的商战,地底的暗流,无时无刻不在交锋。
但到了飞车党的时期,底下的暗流没有了,被一个叫做龙九的男人终结了。现在所有财阀办事,都要找飞车党一家。以前颐气指使的事情不见了,反客为主了。现在不是财阀给黑社会生意,而是财阀找黑社会帮忙了。而且阿九这个老大,对这种‘小钱’还不是很看重。他现在做的事情,和财阀一样……开发房地产,做赌场,赚的不比财阀少了,这样进一步挤压了财阀的主动权。世道变了,一年前还是黑社会指着财阀吃饭,现在反而变成了财阀要拍黑社会的马屁,这让很多的老牌财阀很是不适应。
但李在不是其中之一,如果做不到顺应潮流这一点,他早就被淘汰了。心中愤懑是一回事儿,做又是一回事儿了,在意识到有些事情自己一定需要龙九帮忙才能完成之后,李在早已经放下了之前心里的不爽,从另一个角度重新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基于对老九的性格,李在猜测阿九的性格,酒喝了一口,他便直接了当步入主题,道:“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条件任你开。”
“我不做、”阿九想也没想,直接给出了答案。
李在意外地蹙眉,问道:“你还没听到我说什么就否定,是不是太快了些?”
“能让你付出‘任我开’这么大的代价,即便我做到了,肯定也不轻松。这还是在你值得信任的前提下,况且、”阿九看了看李在,轻笑了一声,道:“我与你交往不多,说到信任,不好意思,暂时还没有。还有一个理由是,我这个人并不相信,‘任你开’这样的许诺,在我眼里,这句话约等于放屁或者‘翻脸不认人’。”
李在听完阿九说的话,并没有发怒,反而笑了起来:“果然有你父亲的风范,现实的可怕。”李在又抿了一口红酒,道:“好,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妨先听听我想要你做什么,然后我们再商量价钱。”
“这样好多了、”阿九笑道:“这样还像一个谈事情的样子,你是一个生意人,我也是一个生意人,生意要谈,也没有不做的道理,请说吧。”
“好、”李在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阿九,神情诡谲:“价钱,你知道我出得起,我也舍得!你能拿到或者拿不到,那就要看你胆子够不够大了!你听好了,我要你……杀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