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啊?”
矮老头看着曾天从他腰畔抓出来的黑色筒子,他使劲的摇着头摆着手,一脸震惊的往后退去。却被曾天一把给按在了肩膀上。
“矮老头,你个混蛋!”白发老头浑身都在颤抖,刚要扬起一巴掌扇过去,却被我给制止住。
我说:“先别妄下判断,等问清楚再说。”
我的话,让白发老头不得不收回了手,他和其它两个老头把已经浑身无力的矮老头给围在了中央。
对于这个意外的发生,我同样很震惊,我怎么样都没有想过矮老头身上居然藏着针筒,这个针筒是不是发射了那枚剧毒银针的罪魁祸首呢?
我马上叫曾天把针筒递给佛扁鹊。叫他看看这是不是发射毒针的针筒。佛扁鹊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是,这个针筒就是发射那枚要了武术刚性命的针筒。
那会儿,现场发出了议论纷纷的声音,我也没有制止兄弟们的讨论,而是问白发老头:“白发爷爷,当时我和武爷爷在屋子里聊天,你们四个守在门口,矮爷爷可曾离开过?”
白发老头摇着头,说他们三个都可以证明,当时他们谁也没有离开过门口半步。
“既然这样。那么矮爷爷是怎么样在窗外射出那一针的?”我问道。
几个老头皆是摇着头说不知道,矮老头不可能会分身术,既然他在门口,那么那一刻射进银针的就绝不会是他。可是,为什么毒针筒又会在矮老头身上?
我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让大家都好好想一想。不多久,曾天说道:“诚哥。有这种可能性,那就是矮老头还有一个同伙,他叫同伙在窗外射出毒针之后,马上把针筒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样做有两个好处,即使诚哥及时搜身,也不可能在凶手身上找出针筒,而且即使在矮老头身上找出针筒,他有其他三人证明并没有在那个作案时间离开过。一石二鸟,两个人都可以推卸责任!”
曾天的话,引来了现场再次一片哗然。佛珠老头忍不住踢了一直摇头苦叹的矮老头一脚,骂句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账。
矮老头哭丧着脸,对我说:“小罗,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和别人同伙害死家主。在我心目中,家主就是我最亲的人。快六十年了,我怎么可能害他!?”
我没有答话,要是以我的判断,我是不会怀疑矮老头的,可是针筒在他身上是真的,这又作何解释。你一个活生生的人,别人又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针筒放你身上?贞杂在巴。
想到这里,我点燃了一根烟,问着已经绝望的矮老头,我道:“矮爷爷,你说你没有害过武爷爷,我选择相信。可是,你怎么样解释针筒在你身上?我问你,当时我和白发爷爷、佛珠爷爷出来搜身的时候,屋子里只有拐杖爷爷和你,你又怎么样证明你没有和真凶接触过!?”
我的话问完,拐杖老头突然道:“小罗,矮老头离开过!就在你们仨出去那会儿,他说去一趟厕所,的确是离开过!”
“你……”矮老头一脸愤怒的看着拐杖老头,颤声道:“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我没有离开过,我没有!”
我看到矮老头的愤怒,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么就是拐杖老头在说谎了吗?我又看向拐杖老头,可他也是一脸的生气,大骂着矮老头:“你个王八蛋别在这里装了,我对天发誓,你的确是离开过!”
他们俩,有一个人在说谎,那会是谁?
我们大家都看着他们俩,佛珠老头就说:“你们别争了,针筒在矮老头身上是事实,我相信拐杖老头的话!”
“我也是!”白发老头也站在了拐杖老头这边,对我说:“我们仨都相信是矮老头在说谎,他多半是在去厕所那会儿和真凶见过面,随即把针筒放在自己身上试图蒙蔽我们!”
“我没有!”
矮老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听得我心头一颤。要是拐杖老头和矮老头对质的话,我内心深处偏向现目前绝望倒在地上的矮老头,可是他们四个在一起快六十年,别的两个老头都信任拐杖老头,我还能说什么!?
“诚哥!”
就在这时,沈白也带着人赶了回来,对我说:“我们搜了所有的屋子,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我嗯一声,对着沈白点点头,随即看向地上已经完全绝望的矮老头,我问道:“说吧矮爷爷,现在这里的人,哪一个是和你一伙的?到目前为止,我还尊称你为‘爷爷’,表示对你以前为武爷爷做的一切事情还是认可的,你别让我和大家对你失望。”
矮老头看着我,突然哈哈笑道:“对对,我不能让你们失望。好好……事到如今,我交代就是!”
大伙儿便紧张的看着地上像哭又像是笑的矮老头,谁都不想被他给指认出来。同伙!意味着和矮老头合作杀死了武术刚,谁都明白我会怎么样对付那个真凶!
也因此,矮老头在一干人等身上扫视的时候,不少人都下意识的避开脸。
突然,矮老头指着一人叫道:“就是他,是他杀死了家主,然后和我在厕所里见面,我拿了针筒,他却赶紧离去!”
不可能!
我们都惊讶的看着被矮老头指着的人,这个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会杀死武术刚的,因为,他和我的感情很深很深。不只是和我很深,还和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很友好。
韩阳!
矮老头指向的居然会是我的好哥哥韩阳!
“尼玛隔壁!”韩阳被矮老头这样一指,愤怒的从人群中闪出来,就要朝着地上的矮老头踹出一脚,却被白发老头给挡在了身前。
“小伙子,你不能这样做!”拐杖老头也挡了上去,看着一脸怒气的韩阳道:“矮老头指认了你,你再打他,这算什么?”
韩阳气得不行,一跺脚吼道:“滚尼玛戈壁啊,劳资都不认识这个死老头,他在诬陷我。”随即,韩阳手指地上的矮老头,骂道:“劳资和你无冤无仇,你他妈的干嘛要整我!”
没有人再说话,我们这边的人无不吃惊的看着韩阳,我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是阳哥的!”
绝对不可能!除开三个老头子,没有一个人相信矮老头的话,安风诺大声的叫道:“你个死老头子,竟敢诬陷我阳哥,我弄死你信不信!?”
肖鹏飞也是显得义愤填膺,对着我说道:“诚哥,你还不知道我姐夫的人吗?和你做兄弟这么久,阳哥的人品你比谁都清楚,要说他去**我相信,要说他和矮老头杀死了武爷爷,打死我都不信!”
“我也不信!”虎头摇着头,拍着胸口道:“要是阳哥做了这事,我虎头把脑袋给拧下来!”
越来越多的兄弟站出来说话,无不例外的说不信韩阳是坏人。
“哈哈……”地上的矮老头大笑,指着已经由愤怒转为感动的韩阳,他说:“被别这厮的假君子作风给蒙蔽了双眼,就是他和我勾搭弄死了家主,就是他!”
矮老头一口咬定是韩阳,让越来越多的人有了骂声,就连沈白都忍不住叫道:“你给劳资闭嘴,我们诚哥自有分寸,你想随口抓一个人来陷害,你做梦!”
那会儿,我看着大伙儿,又看着朝我看来的韩阳,我一字一句道:“我罗世诚,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要是阳哥是凶手,我马上自裁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