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求我啊!”邹天一丑陋的脸上在笑吗?那扭曲在一块儿的脸颊是我见过最难看的脸了,他是不是在笑我不确定,但从邹天一那双眼睛我却能够判断出他的得意程度。
“罗世诚。你求我别杀了唐枫,求我!”邹天一的语气变得冷厉,他手中的黑色弯刀在昏迷的唐枫脖子上轻轻一动,一丝血迹便从唐枫的脖颈处渗透出来。
一看这样,我马上叫道:“别!我求你,邹天一,求你放过唐老师,你有什么不爽的地方朝我来。求你!”
邹天一再次哈哈大笑。他冷眼一扫四周的人。说道:“你要求我,那么你们这么多人还站着干嘛?”
我顿时明白,邹天一要让我们八个人给他跪下哀求,我可以为救下唐枫跪下去,可我的兄弟和老婆们不可以。在蔡振威的葬礼上,那么多人为我而跪下求情磕头,那一幕让我既感动又自责。今天,邹天一又要我们重蹈覆辙。
“不行,我可以跪下。但他们不能!”想到这里,我说道。
哧!
就在我话声刚落的时候,邹天一手中刀又在唐枫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这一次流出的血液明显多了,这货恨声道:“罗世诚,你没有选择,我再说一次,你们全部跪下求我,我就看看心情好不好。决定是不是放过唐枫。”
这时,慕容芊拉扯了一下我,使得我看向了她的眼睛,我看得懂,慕容芊想强攻,但因为彼此的距离在六米开外,这个距离你如何保证一动起来能够救下被猎枪和黑色弯刀威逼的唐枫?
于是,我摇摇头示意慕容芊别轻举妄动,我眼圈一滚,朝着站在最前方的谢梦露使出一个眼色,随即我突然啪嗒一下跪了下去!
“哈哈……”邹天一大笑,能够看到我给他下跪甭提有多么惬意了,但他显然忽略了我右手中捏着的那把改制手枪,自从在黑煤窑使用过手枪之后,我还没有机会使用过一次。
而今天,也就在我跪下去那一刻,我的右手抠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划过天际,紧跟着邹天一身侧那位使用猎枪的家伙右手腕便被击中!
我的枪法不错,在黑煤窑练枪的时候冷涛就说过这话,如今一枪我射击的胁迫唐枫的枪手,而就在枪手中枪那会儿,这显然让大笑的邹天一很意外,也就是这个档口,谢梦露娇躯一蹿,她的人便扑了过去,手中的飞锁精准无误的抓在了邹天一的右手臂上。
谢梦露一拉一扯,活生生的用飞锁前面的铁钩锁住邹天一右臂,把邹天一给硬生生的拉扯出了半米的距离。
说时迟那时快!
我讲述这一切用了这么多文字,但基本上枪击、出飞锁都是同一时间段,我和谢梦露发动了突然攻击,而肖鹏飞也速度极快的冲上去,在枪手中枪迫使右臂放下去那一刻,肖鹏飞的拳头也砸在了枪手的脑门上。
陈涛也动了,在慕容芊用飞锁拉开邹天一右臂那会儿,这货一个飞步而上,左脚漂亮的一个前脚踢,直接踹在邹天一的下巴上,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邹天一身躯一翻,重重的跌落在地。
局势已定!
陈晓威上前把唐枫搀扶住,肖鹏飞和谢梦露一人一脚踩在邹天一的胸口上,而那位持枪的护卫则被傻大个上前一脚直接踢晕,还不忘把对方的猎枪夺过来笑眯眯的用枪口对准了地上的邹天一。
“嘿嘿……”那时,我才鬼笑着从地上直起身,一个跪下换来邹天一和枪手的注意力涣散,值得!
我笑着走到对我横眉瞪眼的邹天一跟前,我说:“求我啊,求我不弄死你!”
这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蹲下,用手中的枪管拍着邹天一的左边脸,左手把他手中的黑色弯刀给捡起来,再次说:“求我,你求我求得爽了,我就不用这把黑色弯刀一寸一寸的把你的肉给割掉。你知道的,现在的罗世诚早已不是早前的我了,我很残暴!”
邹天一的身子在颤抖,但那不是惧怕,而是疯狂的愤怒,他朝着我吼:“罗世诚,尼玛隔壁啊,老子已经生不如死,你有种的动我啊!”
哧!
就在邹天一这话刚说完,我手中的黑色弯刀削向了他的嘴皮子,于是血肉飞溅之下,邹天一的惨嚎声也随即传来。
我把黑色弯刀递给跃跃欲试的虎头,对他说:“这货我懒得再动手了,他每说一句嘴贱的话,你就给我把他的牙齿敲掉三颗,然后割下他的一块肉,我倒要看看,他邹天一能够犟到什么时候!”
虎头接过刀大声的说好,我也不再看邹天一怎么被虐,我叫陈晓威背着昏迷湿透的唐枫,与慕容芊往山道最前方的那间屋子走过去。
在走过去的时候,慕容芊给我说了她们很顺利的进入寺庙,估计是这里的守卫本就是仰仗高亭和石屋预警,所以当他们六人冒着浓雾而来之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
在庙门口、在主殿、在偏殿,慕容芊她们干翻了不少武力值平平的守卫,因为在偏殿的打斗引起了后院的警觉,所有当他们出偏殿的时候,正好遇到背着唐枫从水牢逃出来的持枪者和邹天一。于是,慕容芊她们就追上去,眼见逃不掉,才有了邹天一和枪手挟持唐枫的一幕发生。
听完这一切,我们几个也进入了屋子,这是一个里外两间的屋子,最外面的屋子点着蜡烛,供奉着菩萨,还有一张小床。
我们进入之后,我叫陈晓威先忙唐枫放在床上,然后虔诚的对着菩萨膜拜了三下,我现在一身都是血腥味儿,心灵寄希望菩萨不要怨恨我。
慕容芊和陈晓威也拜了三下,我就叫慕容芊看着唐枫,让陈晓威去庙里厨房给唐枫做点稀粥,顺带弄点洗澡水给大家洗漱一下。我决定,在这里等着唐枫醒过来,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他。
而我,则慢条斯理的走进了里面那间屋子,里间很黑,不得以我只能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随后在屋子的墙壁上摸索到电源开关打开。
灯光亮起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墙壁四周由红色的喜布贴住,正门对面供奉着一个神侃,同样由香蜡染着,冒出翛翛轻烟。岛役丸扛。
这个屋子很简陋,除开上述的物品之外,别无其他。我很好奇这里墙壁为什么非得由红布包裹,但我更加奇怪的是这里供奉的并不是菩萨和佛,而是一块黑色的灵牌!
我站在门口,对灵牌上写的字迹看不得很清楚,我便朝着灵牌走过去,当我距离灵牌还剩下不到三米的时候,我那一刻完全的惊呆了!
天啦,我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过,在永太镇和平乡这个关押唐枫的地境里,竟然看到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一幕。
我惊讶的看着灵牌,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为确定我所见到的的都是真实的,我还是使劲的摇了摇头。
结果,灵牌上那纂刻的字体依旧没有改变!
“慈父罗成勇之灵位!”
这几个大字,犹如惊雷一样敲击着我的脑门。罗成勇,我父亲的假名,在本市来之后,他一直使用的这个名字!
天啦,这竟然是我的父亲的灵位,而且为我爸爸竖灵位的是写的‘慈父’,那么,灵位的建造者不是我爸爸的子女吗?
当时,我都快傻眼了,我爸爸这一生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是肯定的,他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子女来?而这个子女,他为什么在囚禁唐枫的庙宇里面供奉这个灵位?这个子女,他是黑色弯刀组织的人吗?
我的疑惑多得数都数不清,看着灵位良久,我啪嗒一下跪在了父亲的灵牌下,那一刻,我的眼泪也滚了出来:“爸,我来看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