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带的,就几件衣裳。而且画室的课程也落了个小结,要开学后才继续开课,我后天自己收拾xia走就行了。你忙你的吧,城郊的烧烤场地找的怎样了?”
“看中了一个,就在城区边缘,ting不错,已经谈好了价钱,最近开始整理了。”景荣坐回餐台边,对印漓说dao:“你去洗澡吧,洗完了跟你细说。”
“好。”
印漓回了房间,脸上的笑容如同沉ru海里的石tou,不见踪迹。
在不开心什么?印漓心里门清――他在不开心他终于看清的一个事实:景荣不是他们这个圈zi里的。
景荣对他太好了,印漓从小就没有得到多少关心,实际上他不怎么明白亲qing、友qing、aiqing的区别。听起来很夸张,但是除了xing外,印漓不知dao要怎么从ganqing方面去区分:以对方是否会为了你牺牲为准则?还是以对方对你的chongai程度?亦或者是对方对你的帮扶程度?
这样要怎么区分?印漓分不chu,所以他想他是混淆了景荣对他的好。
他喜huan景荣,印漓终于肯承认这件事。
然而在承认的瞬间,他就失恋了。
这种gan觉糟透了。
印漓冲澡冲了近一个小时,chu来的时候就见景荣坐在床边,正对着浴室的门。
印漓吓了一tiao,问dao:“怎么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景荣微微皱眉,站起来走到印漓的跟前,手轻轻拨nong着印漓湿嗒嗒的tou发:“发生什么事了?你很不开心。”
印漓心中一chou,但很快他推开了景荣,笑dao:“没什么,就是想着要离开这个公寓,有些舍不得。”
印漓拿着mao巾rou着tou发,偏tou对景荣笑了笑:“不瞒你说,我小时候,我妈妈还在的时候。有一次跟妈妈chu去玩,结果回去的时候,我哭着跟我妈说我不想回家。那时候我爸在卖煤炭,就是蜂窝煤,那时候的人都还在烧这个。他有一辆拖拉机,每次发动的时候声音特别响。而我一听到那个声音,就特别害怕。我都不知dao是为什么。”
印漓长长叹了kou气,说dao:“虽然现在我长大了,也不会哭着说不想回去,但现在听到我爸叫我的声音,还是会有些害怕;还是有些不愿意回去。”
景荣心里一疼,走过去抱住了印漓:“那就不回去了。”
“哈哈,说什么傻话。”印漓用力拍了拍景荣的背,这一次却没有推开景荣,他把tou搁在景荣的肩上,语气很平静:“我啊,一直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角度,但有时候也会想,比我惨的人多了去了,我起码吃得饱穿得nuan。而且有时候也会觉得,我爸他们大概也过得很辛苦吧,年轻时候他挖过矿、卖过煤、养过猪,好像把能想到的都zuo了,但还是没有成为人上人。这就是命吧。我的命也是这样,有什么好抱怨的呢,能遇到你们,我还不满足个什么劲儿啊。”
印漓声音轻轻的,不像是在跟景荣说话,反而像是说服了自己,他轻笑了一声,重复dao:“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景荣把印漓抱得更紧了些,好一会后,gan觉印漓的shenti慢慢ruan了xia去,才发现印漓睡着了。
景荣不知dao印漓有没有喝酒,但是他知dao人不开心的时候,会格外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