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法旨,才是罪过。”
念法终于明白了过来。梁丰信不信佛,其实并不重要,他想用“佛zi”的名号zuo些什么,也无甚关紧。重要的是,他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弘扬了佛法,让更多人成为信众,这就是最大的功绩。大乘所愿,不就是普度众生吗?
幡然醒悟,念法合十dao:“多谢师父教诲。梁施主乃是佛zi,绝无可议!”
这是怀恩寺必须zuochu的背书,也是它跟梁丰绑在了一起的先决条件。只有认定了此事,怀恩寺才能继续救治贫苦,gan化世家。那些心怀善念的豪门妇人,可比经学之士更易拉拢。通过慈悲ru世,恐怕比通过谈玄,要容易许多。
老僧颔首:“正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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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木盒回到厢房,王汶不由奇dao:“住持还送你了东西?”
“几卷佛经。”梁峰笑着把盒zi递了过去。
王汶连忙打开,翻dian了一xia,轻声叹dao:“这些经书就算是我,也未曾读全。住持待你甚重啊!”
是ting重视的,不过梁峰总觉得那老和尚应该知dao他的真实心思,怎么还会传他经文?不过既然上了贼船,多读些佛经,应该不是坏事。
想到这里,梁峰笑dao:“既然中正也未读过,不如由我抄录一份,共同研习?”
王汶是真心喜huan佛理,又极ai那笔柳ti字迹,不由喜dao:“如此甚好!用了斋饭,我们就打dao回府。”
摆了一天的造型,梁峰也有些累了,能早dian回去也不错。不多时,小沙弥就送来了斋饭,寺里的斋饭可不像后世那些素斋一样讲究,是真正的cu茶淡饭。两人只是草草吃了几kou,全了斋戒礼仪,便一同走chu门去。
此刻用过斋饭的gao门zi弟,也有几人准备离去。走到偏厢,两人正巧遇上了一队。像是发现了他们的shen影,有位shen着戎装的圆脸汉zi走了过来,毕恭毕敬dao:“王中正,北bu都尉想请梁郎君移步一叙。”
随着那仆役的指引,王汶看到了不远chu1廊xia站着的老者,微笑颔首dao:“zi熙,那便是匈nu北bu都尉刘士则,shen份gao贵。你且去听听他的教诲。”
梁峰着实吃了一惊。要知dao如今匈nu贵族都用汉姓,其中王族因为数代跟汉朝联姻,自称是大汉zi侄,全都改姓了刘。一个能坐在晋阳王氏之前的匈nu北bu都尉,又是姓刘,除了匈nu王族不作他想!然而就算梁峰历史再不好,也清楚五胡乱华那场灾难中,其中一支正是匈nu!
心脏猛地狂tiao了起来,不过这时候,可不能lou怯。梁峰定了定神,跟在仆役shen后,向一旁的廊dao走去。
只见一位老者正负手站在廊xia,看着庭中舞动的经幡。虽然年迈,但他一shen标准的文士风范,不见老弱,只见儒雅。如果不自表shen份的话,恐怕没人能发觉他是个匈nu人。
看到梁峰走近,那人缓缓转shen,一双清亮眸zi上xia打量了梁峰一yan,和煦笑dao:“早就听闻佛祖ru梦之事,未曾想梁郎君如此俊雅shen姿。”
梁峰微微拱手:“都尉谬赞了,小zi愧不敢当。”
刘宣笑笑:“老朽也是好奇心起,实在想问问,那ru梦之景是何模样?”
没想到这匈nu人找自己过来居然是问梦,梁峰也不推拒,略略把梦中那段祗树给孤独园的布dao场景又描绘了一番。这时代,去过印度的人少得可怜,梁峰所说虽不详尽,但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