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兴盛,寺庙的规模也很是不小。王汶本人也经常在寺中布施。若是能以僧房为医寮,那么肯去就医的,应该也会多上不少。
姜达双yan一亮:“那就更好了!疫wu一事本就是佛祖指dian,若是有能借到僧房,岂不暗合了天理?而且僧人亡故,似乎都行火化之礼。若有人病死,也可借佛名,火葬尸ti和遗wu,这样疫病更容易得到控制!”
“如此甚好。”当发现此事样样都暗han佛缘之后,王汶终于不再推拒,拍案定dao,“你二人也要尽快拟chu章程,供东瀛公参详。若是真能阻止大疫,也不枉这一遭佛祖dian化。”
姜家祖孙相视一yan,都松了kou气。他们并不怎么信佛,但若假托佛名能救治生民,也不介意用上一用。只盼这次,能多救xia一些xing命……
※
宽敞的僧房nei,檀香缭绕。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低垂yan帘,看着面前那卷经文。虽然品目不全,但是经文确实字字珠玑,他早年还曾听过一位西域僧人讲述过类似的经句,不过用的是梵文,而非汉语。
一个从未离开过中土的弱冠青年,能默chu这样的经文,实在不可思议。沉默片刻,他问dao:“那位梁施主曾梦到过半是黄金,半是泥土的婆娑雅园?”
王汶微微讶dao:“难dao真有此园?”
“那应是祗园jing1舍。原属舍卫国祗陀王zi,后给孤独长者为迎奉佛祖,向他求买。祗陀王zi提chu用黄金铺满地面,给孤独长者便散尽家财,取金铺地,最终dian化了祗陀王zi。两人共建此园,献与佛祖。故称为祗树给孤独园。”
老僧用指尖拂过经卷第一品里,那行娟秀字迹。这样的故事,并不存于经书之中,却有人能够分毫不差的描绘chu来。就算是他,也不敢矢kou否认佛祖ru梦一事。
过了片刻,他又dao:“不知梁施主所谓的疫wu,是否真能防范?”
“据姜太医所言,前往疫区泼洒石灰shui的杂役,无一人gan染伤寒。此事我也上报了东瀛公,他大为支持,允诺发xia钱粮。若是真能控制住疫病,还有重赏!只是隔离所用的医寮,实在难寻……”王汶咬了咬牙,“若是主持肯借chu僧房,我愿奉上三十万钱,为佛祖重塑金shen!”
谁料那老僧却摇了摇tou:“此事既是佛祖dian化,贫僧自当行方便之门。”
闻言王汶不由大喜,双手合十dao:“多谢主持慈悲!等明日,姜太医就会带人来寺中,打扫僧房,清理屋舍。此一善念,必能救万千xing命!”
老僧微微颔首:“此乃贫僧功德,亦是本寺法缘,多谢王施主慈悲。”
以慈悲谢慈悲,短短对答,亦深han佛理。王汶此刻哪还有不信之理?满心huan喜的再次拜过,他才依依惜别,离开了怀恩寺。
等客人走后,一直坐在老僧shen后的僧人皱眉dao:“师父,把僧房当zuo医寮,万一寺nei僧人染上疫症,可如何是好?”
“若畏shen死,又何必修行?”老僧淡淡dao,“既然此事因佛祖dian化为引,不如顺shui推舟。若是真能防治疫病,并州信佛之人,必会倍增。这才是真正的缘法啊!”
那弟zi恍然大悟。并州虽然佛法兴盛,但是信佛之人依旧以胡人居多。gao门之中崇尚老庄,天师dao更是信者甚众。若是能以祛疫为由,广播佛法,信佛之人必会激增,说不定就连东瀛公也开始崇佛。这样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