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通书?大贴已过,你就是梁家人了,只差亲迎。你居然……你居然……”
气得浑shen都哆嗦了起来,王柔恨不得一脚踢上去,把这个看似聪明的女儿踢醒过来!
“那梁太守大我如此多,又是丧妻之人,父亲为何要我嫁他?章郎就不同,他一心待我,又在幽州任官,只要父亲开恩,他定能娶我回家。阿父,就不能似贾太尉一般,玉成此事吗?”七娘哭的脸都花了,却不愿就此放弃。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既然父亲已经知晓,何不顺shui推舟……
“住kou!”王柔暴喝dao,“贾午那等荒淫之事,只是听听都污了耳朵!而且太原王氏是何等门第?容得你学那贾氏?!”
贾充可不是阀阅chushen,不过是从龙有功,才能上位。而太原王氏,就算是旁枝,也容不得闹chu这样的荒唐事!
“父亲!”王七娘彻底被吓住了,声音都哽了起来。
王柔也不理她,面se阴冷的扫了一圈屋nei:“伺候七娘的婢女,全bu与我杖毙!”
没有这些吃里扒外的婢zi,一个外男,如何勾搭上闺秀?这些伺候七娘的,统统该死!
本就瑟瑟发抖的婢女们,立刻哭嚎起来,哀声求饶,只盼能躲过此劫。可是王柔怎么能放过这些人?如虎似狼的仆役冲了jin来,连拉带扯,把人拖了chu去。
王柔转shen再次看向女儿,冷冷dao:“看看你这荒唐事,还要害死几人!”
七娘吓的面如金纸,抖个不停。然而颤了半天,仍旧问chu了一句话:“章郎呢……章郎为何不来……”
“那姓章的已经死了!你还要痴心妄想到什么时候?!”王柔怒dao。
闻言,七娘shenti剧颤,似乎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看着tan倒在地的女儿,王柔只觉心如死灰。这样的蠢货,嫁去梁府怕不是联姻,而是结仇了!而且王彭祖又为何专门送信与他?那平平淡淡的话里,怎么看,都透着gu阴冷。这事若是传到了梁zi熙耳中,又会怎样?莫说梁zi熙,就是四兄知dao了,他都不好交代……
拳tou紧了又松,过了许久,王柔才dao:“看好七娘,莫让她再chu门了。”
他并没有为昏过去的女儿招来医工,更是提都没提诊治二字。
像是没有看到那jiao弱shen影一般,王柔转shenchu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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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梁峰真正能够xia地时,国丧已经过去了,夏收也基本完毕。蝉鸣声声,暑意正nong1。也像那些名士一般,梁峰穿上了旧衣,宽袍大敞,木屐luo足,就连乌发都只是用巾扎起。倒不是他突然喜huan上了这样的打扮,只是持续不断的neire和pi肤瘙yang,让人不得不如此为之。
“阿父,你可是shenti不适?”
一个ruan乎乎的声音,打断了梁峰不知飘到何chu1的思绪。他低xiatou,就见梁荣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似乎只要他一diantou,就会冲chu去叫医生。
梁峰微微一笑:“无事。为父只是在想事qing。”
听到这话,梁荣才松了kou气,认认真真的叮嘱dao:“若是阿父哪里不适,一定要告知荣儿!”
见儿zi这副模样,梁峰不由在心底苦笑。这些日zi,确实是吓坏了小家伙。几日都没能jin屋探病,终于见到他时,又是那副刚刚完成戒断的鬼样zi。只要是个人,都要忍不住侧目。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梁荣竟然都没怎么哭鼻zi,就那样红着yan眶在他shen边侍疾,跟个小尾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