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况失了阳邑,该让他领兵夺回才是。现在不但没让他参与攻城,更是连之后守城的职责都交予旁人。这分明是想把阳邑纳ru上党辖nei,心思颇为难测。
“那阳邑一战,可真有落雷?”令狐盛接着问dao。这事qing如今也传的沸沸扬扬,实在是日shi攻城,又碰上此等异兆,如何能让人不心怀芥di?
“确有其事!”令狐况yan中闪chu光芒,“那日雷声,数里可闻!绝不是夸大其事。我在阳邑城tou,还见到了被雷劈碎的箭垛和屋舍!”
“这雷,也来的太巧。”令狐盛皱了皱眉。一次也罢,如今又是一次。他是不信什么佛zi之说,只觉得其中定有蹊跷。否则谁敢只领数千兵ma,去攻打被敌军占领的城池?没有必胜之心,何来冒险之举?
想了想,他又问dao:“上党兵力如何?”
虽有传闻,但是juti上党是如何退敌的,着实没再捷报中写清。
“吴将军和奕校尉各领两千兵。还有骑兵一千有余,和新练chu的三千屯兵。梁府似乎也有兵ma,为数不少。”令狐况立刻dao。
加加减减,都有上万兵ma了。东赢公走时,上党可有如此多兵?这个梁太守,简直深不可测!
不过听到这里,令狐盛也有了打算:“这次梁太守派你来上党,可还有什么安排?”
“府君命我主持粮草事宜,负责大军后路。”令狐况dao。
“粮草之事竟然交给你了?”令狐盛不由一惊。这次上党松kou,提供粮草,是大多数人都未曾料到的事qing。如今并州哪里不缺粮?刚刚跟匈nuying拼了一仗,又要提供粮草,支应他们攻打离石。是个人都不会太过痛快。
谁料那梁zi熙竟然一kou应了xia来,还把这么个给他人卖好的差事,交给了令狐况。这里面的用意,就相当值得深思了。难怪这小zi没有捞到驻守阳邑的差事,也不觉得心焦。复杂大军后路,显然比驻守危城,更让人年轻人激动。
而这一个安排,也不乏深意。且不说令狐一族在并州的势力,只是他这个奋威将军的tou衔,就颇惹人注目。让令狐况负责粮草,既是提gao他的声望,同时也是在利用令狐一族的人脉,打通并州军neibu。这样的心思,却不让人讨厌,更像是阳谋。一个放在明面上的示好。
看到令狐盛面上神se不定,令狐况不由dao:“叔父,我能从上党狱中脱逃,又凭功勋升任将军,全是梁府君的栽培。如今失了阳邑,又是他为我医治,夺回失地。现在又把如此粮草重任交托与我,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再造之恩!府君才识chu众,胆se过人,更有运dao相助,实在是一可投之人。”
如今并州大乱,匈nu立国,刺史司ma腾又跑得没了踪影。所有gao门望族,也在观望事态。是拼死抵抗,还是趁乱改换城tou,各家都有各家的打算。不过对于令狐盛而言,他对朝廷还是极为忠心的,能够打退匈nu,保住家园,更是shen为家主的职责。
这个突然冒chu来的太守,确实是个值得注目的存在。不论是最初的佛名还是现在的军威,都让人为之侧目。思索了良久,令狐盛方才diantou:“也罢。既然梁太守信用与你,你就当倾力已报。若能抵挡匈nu,也算大功一件。”
听到这话,令狐况心tou不由一喜。这是shen为家主的叔父,正式支持他加ru上党阵营了!看来叔父对于府君,也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