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崔稷这个名儒之孙费心安排,自然能把贺冬祭祀cao2办的宏大隆重,合乎礼法。然而去岁那gu令人心惊的肃杀雄壮之气已然不见,更多则是yan花缭乱的表演。就像任何祭祀典礼一般,让人目眩神迷,心生畏惧。
被突然冒chu的念tou扰乱了思绪,不过梁峰并未表现在面上,而是收敛神qing,用更加庄重的姿态来见证这场傩舞。他要的是安定人心,越是专业化的表演,就越有说服力。
他shen后,是安静肃立的太守府官吏。所有人都专注的看着正在行傩的方相氏,唯有一dao目光,望向了shen前背影。
奕延也想起了去岁。那时他shen披熊pi,站在那人面前。脸上带着沉重的鬼面,他看不到其他事wu,唯有那daoshen影在火光xia莹莹闪烁。那里有让他血脉贲张,恨不得其之效死的专注目光,有欣赏,有钦佩,有信重和希望,只为他一人存在!
而今日,他面对的,只是一条背影。在他shen侧,还站着十数名官吏,就算自己能超chu别人一个shen位,只是区区一步而已。
鼓声隆隆,宛若冬雷,击打在心间。奕延默默垂xia了视线,一言不发,宛若雕像一般,矗立在梁峰shen后。
在太守府绕了一遭,方相氏很快带着振zi们冲chu了大门,向着城中奔去。驱傩仪式要彻底tiao完城中几条gan1dao,一一清扫污秽。而太守府贺冬大祭的事qing,也会随着他们的傩舞,传到上党的每一个角落。
大傩之后便是官宴,新任太守宴请太守府诸官,就连寻常小吏,也能吃上两daore菜和用feimei羊肉作为馅料的馄饨。这安排,对于饱经战乱的郡府诸人来说,绝对是个上佳的兆tou。
府君没有忘记他们这半年来的辛苦,也没有疏忽那些快要被人忘了个gan1净的古礼。潞城有多久未曾举行这样规模的大傩了?整个上党境nei呢?
如今,府君惦念着他们,惦念着治xia万余hu百姓。这样的好官,哪里去寻?!
有了这样的想法,郡府上xia无不huan欣。梁峰又破例备上了醇酒和歌舞,吃完这顿,就是连着三天的假期,自然要开怀畅饮才是。一顿饭,酒酣饭饱,宾主尽huan。
带着一shen酒气,梁峰回到了后宅。他倒是没喝几杯,但是宴席上喝酒的可不止一个,就连姜达都被人灌的迷迷瞪瞪,忘了自己医生的本职。何况其他ai酒之人。
在榻上坐定,吩咐绿竹倒了杯茶,梁峰才长长舒了kou气。看来段钦的建议果真guan用。有些事qing,zuo与不zuo,就是两个概念。而古代设置这么多官方的节日、庆典,也并非毫无用chu1。对于那些大字不识的平tou百姓,官府的一言一行,就是他们唯一可依仗的东西。否则也不会有代代相传的“父母官”和“青天大老爷”的崇拜了。
如此一来,正旦大宴、立chun鞭niu、上巳游宴之类的节日,也要一一筹备才行。只盼明年chun天,匈nu那边闹的不太厉害吧。
正想着,门外有人通传:“府君,荣小公zi求见。”
荣儿怎么来了?梁峰坐直了shenti:“带他jin来。”
也是一shen正装,梁荣走jin了卧房,躬shen行礼:“孩儿祝父亲大人冬季安泰,无病无灾。”
梁峰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梁荣给自己拜节来的。冬至也是孩zi向父母长辈拜节的日zi,去岁他们两人便是在梁府一同过节,今年却因为贺冬忘了这茬事。
没想到梁荣一直等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