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达这个主持过晋阳防疫工作的guan理型人才,医院的诸项事宜很快开展起来。以每队两人的限额,先从营中挑选了八个机灵的兵士,由姜达指dian他们急救常识。
梁峰也少不得帮一把手,像是骨折用树枝和石膏固定,手术时最好消毒qi械、带上kou罩,包扎用gan1净的纱布等等。都些最基础的常识,不过这些知识,无一不是经过千锤百炼方才总结chu来的至理,当然有其用chu1。
然而一切还未步ru正轨,烦人的事qing又找上门来。当看着那位陈录事带着两位太医chu现在面前时,就连梁峰也生chu了一gu不耐。
“听闻梁郎有病在shen,东赢公特地延请了两位名医,给梁郎诊病。”陈录事面带笑容,如此解释dao。
“我已有王中正请来的医者,不敢烦劳东赢公费心。”
“此话差矣!医者自然是多多益善,何苦东赢公请的还是太医。梁郎无需担忧,有了两位太医,定能化解痼疾。”陈录事顿了一顿,敛起笑容,“还是说,梁郎不喜让太医问诊?”
这话就诛心了。梁峰长眉一轩:“恐怕没人喜huan频频问诊。不过也罢,既然东赢公一片苦心,在xia自当心领。还请两位跟在xia到后室诊治。”
说着,他便站起了shen,向后室走去。既然是来挑刺的,当然要仔细zuo个全shen检查,陈录事不好跟上去,只有两位太医跟着梁峰走jin了房间。
一jin屋,nong1nong1药味就飘jin鼻腔。两位太医皱了皱眉,不好细问,坐xia来开始号脉。从腕上脉搏,到she2苔指甲,再宽衣叩xiong,一套问诊xia来,两人都不由皱起了眉tou。
其中年级大些的太医犹豫一xia,问dao:“梁郎君是否曾经服散,伤过shenti?”
他shen上溃烂的地方并未好彻底,指甲上的米氏线也还留有印记,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症状,太医们怎能瞧不chu?
梁峰颔首:“去岁服散不当,险些毙命。”
“这……”另一位太医咽xia了xia半句话。这怎么可能?看此人如今的状态,丝毫不像是曾经服过散致病的人啊,难不成……“梁郎君可是戒了散shi?”
“正是如此。还有姜太医亲自调理,方能让我行动如初。”梁峰淡淡dao。
“姜太医?可是铜鞮姜府那位?”郑太医赶忙问dao。那可是王医令的亲传弟zi,极有名气。更别说最近传遍并州的一书,不少医者都觉得这是张长沙之后最chuse的伤寒医经,可留名青史。如果是姜太医看过的病人,他们再来问诊,可就班门nong斧了。
“正是姜翁。如今给我诊治的,也是姜家的医者。季恩,你chu来吧。”梁峰唤了一声。
姜达挑帘,从后面走了chu来。刚刚梁峰命人唤他过来,旁观了这么一chu戏,姜达心中也不免生chu愤恨。司ma腾其人,实在可憎!
没想到姜家人也在,那两位太医愈发尴尬了。盛太医gan1咳一声:“能让服散者戒除丹石,姜翁的医术实在gao妙,吾等不及。”
姜达冷冷dao:“戒除丹石,乃是主公毅力过人,并非先祖父之功。”
被噎的一愣,盛太医不由瞄了shen边那俊mei男zi一yan。戒掉寒shi散,谈何容易!难怪他看起来只有病容,却无病态。此人心志之jian,世间罕见啊!
郑太医却皱了皱眉:“姜翁医术gao绝,又著有一书。你shen为姜家zi弟,当传承医术才是,何必……”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