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其他 >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66节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66节

作者:喻狸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3-12-30 04:58:00 来源:免费小说

  而使她变成这样的,就是当今圣上,这半辈子都在杀人的皇帝,先用刀把她刺伤,又把矛头对准了她的阿爹。

  阿爹在朝中不战队不挑事,却因为无意与有反辛倾向的将军一同泛了两次舟,被人陷害要谋反,几名官员联合上奏,让皇上罢免阿爹的职位。

  她感觉荒谬,心知阿爹绝不可能造反,于是匆匆赶去皇上那里劝说,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人老珠黄被赶出门外,再后来,她连先帝的面都见不到了。

  紧接着,她的阿爹锒铛入狱,阿娘大病在床,她被关在皇宫不得外出。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着要见皇上,只是终日待在寝殿里发呆,吃几口冷掉的饭菜又睡到第二天早上,循环反复。

  一个月后,云康来了,高兴地要给她展示新学的武术。

  小皇子长大了,再过几年便要及冠,五官也都长开了,在几个瞬息甚至能看到皇上的神韵,那锋利的眉眼、说话的腔调,任谁看了都要说虎父无犬子。

  她不知怎么忽然就尖叫起来,扔东西、砸碗,大叫大嚷地把云康推了出去,说什么都不肯见云康。

  云康茫然地被领了回去,在路过一面湖时,他看到了自己的脸,和皇上七八成像的脸。

  他知事早,一直知道母妃的处境,所以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

  他和皇上长太像了。

  娘不喜欢皇上,所以也不喜欢他。

  可他是不一样的,他不会伤害自己的母妃,云康惶恐又不安,小跑着回了寝殿,在门口讨好地叫母妃,说等长大了带她去西域玩,又说会给她买一堆饰品。

  他贴在窗边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说着很多话,一直说到口干舌燥,得到母妃冷漠的一句“别再来了”。

  同年,云康受到了殃及,在宫中地位一落千丈,在皇帝的漠视下,他的吃食遭到克扣,看不惯他的其他皇子讥讽他是落水狗,笑他母妃脸皱得像腊肠,怪不得父皇连见都不愿意见。

  云康和他们打了起来,他是故意的,故意引起纷争,故意让自己挂彩,顶着满身污泥和血跑到母妃那里,想让母妃心疼自己,不心疼也好,说说话就可以。

  或许是脸打肿了,模糊了他的面貌,母妃没再给他闭门羹,拿出药膏来给他抹伤口,可让他失望的是,母妃没和他说话,别再打了、疼不疼这种话一个字都没说。

  母妃面容憔悴,走路轻飘飘的,连个药膏都仿佛拿不稳,云康见过将死之人,和母妃的状态大差不离。

  他尚还年幼,看着这样的母妃,心脏砰砰跳,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一遍遍挑衅皇子,换取和母妃见面的机会。

  他把几个皇子打的鼻青脸肿,自己身上也伤得不能看,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没等到母妃和自己说话,先等来皇帝的责罚。

  云康被罚在寝殿里闭门思过。

  一罚就罚了半个月,期间皇帝没来看过他,甚至可能已经忘了他,云康也没想过要服软。

  两父子经此一事闹了个红脸,宫里的人都猜测,往后两人关系也就如此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阴天,皇后病危的消息毫无征兆地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料到了这天的到来,没有人惊讶,唯有一处,云康用力拍着门,让奴才去叫皇帝,说他愿意道歉、愿意和几个皇子好好相处,他只提出一个要求,让他见见母妃。

  奴才按他的吩咐去叫了,人却没给他叫来。

  他冷冷问皇帝在哪,奴才藏着掖着,流着虚汗说皇帝昨晚喝多了酒还在睡觉。

  没得到皇帝的允许,侍卫不敢把云康放出去,云康也因此错过了见母妃的最后一面。

  皇后一心向死,常人不敢想的死对她来说是种解脱,云康知道,正因为知道,也就更恨皇帝,父子俩的关系于这一天势同水火。

  第二十五年,云康及冠,他自小聪慧伶俐,武学和谋略方面多有造诣,这个年龄便上阵打了几场胜仗,其他皇子对他是既忌讳又胆寒。

  不仅因为他能打,更因为和他相处时那无法忽视的不适感。

  云康对谁都会笑,对间接杀害他母妃的皇帝也同样是笑脸相迎,一口一个尊敬的父皇,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从不给他好脸色,每次见他不是怒目圆睁,就是闭眼装睡。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来,皇帝身强体壮,前几个月却忽然患了一场奇怪的病,那病让他口不能言、腿不能行,要终日躺在床上过活。

  有胆大的偷偷嚼舌根,说皇帝这是造杀孽造多了,报应来了,可能活不过下个月。

  又有人开始猜测,皇帝会更看中哪个皇子,民间开了赌坊,大部分押的是淑贵妃的小儿子,其他几位皇子的票均匀分布,唯独云康一票都没有。

  半月不到,皇帝薨逝,参与赌局的纷纷观望城中动静。

  他们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遗诏的内容,遗诏上清清楚楚写着,皇帝要把位子传给云康。

  满城骇然。

  这一纸遗诏有两层作用,明面上是正常的传位,实际则是让皇帝忽然患病的真相浮出了水面,但没人敢提,因为帝王之争向来如此,有伤也有亡。

  云康的登基典礼一切从简,登基后他先给文武百官来了次洗牌,再是不听缘由,当廷斩了游说先帝罢免忠臣的几名狗官。

  俗语说有父必有其子,父有心理疾病,子也有。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云康对这个先帝打下来的大辛有多厌烦,他不想插手管大辛的事,也乐得见大辛走向灭亡。

  所以他即便在做了那样的梦下,也仍旧要去捕鲛人。

  这是对先帝的报复。

  看着自己争来的疆域毁在他手里,怕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可我觉得陛下有时候也不想大辛灭亡,”小徒弟嘟囔道,“毕竟城中还有先皇后的家人,如若大辛灭亡,他们必定会流离失所。”

  赵褚锡扶着船沿,冷颜道:“这些事不该由你我议论,去,把船开到另一个方向。”

  小徒弟依言:“知道了,师父。”

  船很快在小徒弟的操作下驶向了相反的方向,赵褚锡全神贯注仰视着天边,在申时过一刻,相叠的云层突然滚出一抹橙红渐变的光晕。

  赵褚锡耳朵一动,立即低头,不远处的海面上,一道浪把水劈成了两半,匀速朝船头滑来。

  船被水浪拍得左右晃了晃,赵褚锡忍住胃里的鼓胀,凝神冲小徒弟道:“马上返回!”

  小徒弟听出他语气的焦急,不敢懈怠,马上掌起了舵,幸运的是他们没把船开太远,在海面劈起更多浪之前,几人顺利登了岸。

  赵褚锡蹒跚地往里走了几步,一走到不涨潮的安全地带,立刻在准备好的纸上写了句什么,然后曲起两指放于嘴边,一声闷而悠长的哨声从两嘴唇中泄出。

  几秒后,皮毛柔亮的鸽子落到了他的手臂。

  赵褚锡把卷起的纸塞到鸽子脚边,手一扬,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

  往京城送去的那张纸上只潦草写了一句话。

  岚水山,天现异象,速把鲛人火化。

  ……

  天色已晚。

  更夫慢悠悠打着梆子,示意此时是一更天。

  云康见完大臣回了殿。

  他捏了捏酸痛眉心,换上了睡觉用的里衣,听了几个时辰的废话,有些心浮气躁,喝了口水才勉强好点。

  他睡前有看书的习惯,桌子上摆着前一晚没看完的书,他随手捞起,借着灯火翻开了书。

  把这本看完,烛灯燃了一半。

  云康困意还是不深,又拿起几个奏折看了看,在翻到第三个时,窗棂忽然被人敲了敲,很轻很轻的动静,像小猫拿柔软脚垫在上面拍了拍。

  眉梢轻挑了下,男人思考了有好几秒,过了会才放下奏折,走至窗边,拉开了锁。

  窗外,软小一团扶着窗边,仰着一张白而漂亮的脸,下巴垫在自己手上,似乎是刚睡醒不久,声音还带着含糊:“我做噩梦了,有点怕,今晚能不能和你睡?”

  第56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12)

  雪郁这一天都很迷糊, 可能是喝醉了的后遗症,说话细声小气的,会用很多“能不能”、“可以吗”诸如此类的话。

  他趴在窗沿边, 唇红齿白的, 乌泱泱的睫毛翘得很高,像把小刷子, 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白软肤肉下冒着香,被夜风一吹更浓了。

  外面随时有更夫路过, 也随时会看到他顶着被猛烈啄吻过的唇珠、站在他房前问他能不能一起睡的样子。

  可他不像是担心的,似乎是没想到这层,又似乎是睡傻了, 所以想不到这个风险。

  白天可是被亲一下都要到处躲的。

  云康好像哼笑了一声, 扯出一个不算笑的奇怪表情:“你这样, 不怕相公会吃醋?”

  自从雪郁扯了谎, 男人就恨不得每句话都要提这个词, 语气模棱两可的,也不知道带了什么含义在里头。

  雪郁尚且清醒时,可能会听得不好意思转身跑路, 但他现在晕困交加, 再唐突的话都不足挂齿了。

  他攥着手指, 努力打起精神站稳,再仰头和男人对视, 软兮兮地说自己不会给人添麻烦:“我只占一点位置, 不会乱动的。”

  好像这样说就可以了似的。

  他不光说, 还嫌男人磨蹭, 不能痛快回答, 伸手进去揪了揪男人的手指催促,夜里冷风大作,他的皮肤又处处娇贵,那根手指凉得像块冰。

  衣袖拂动时还掀起了香气,似是桃花酿,醇美清甜。

  云康望了眼雪郁沾了灰还要蹭他的手指,没去拨开,只语调不那么客气:“你当朕是菩萨?你怕了,朕必须要陪你睡,荒不荒唐。”

  “还好吧?”雪郁腿肚子有些发软,眼皮也酸酸胀胀的,想起会闹鬼般的冷清寝殿,选择在这里和男人周旋,“你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我也不会到处说,会保住你的面子。”

  就算是在求人,也一副体贴入微为他着想的模样。

  云康扯了下嘴角,眉峰轻挑着,半真半假道:“朕怕你爱行房事的相公杀了朕,不如先保保朕的命?朕实在不敢和你睡。”

  雪郁:“?”

  又一阵风袭到脸上,雪郁心虚地抖了下睫毛,吞吞吐吐:“我不会告诉他……”

  云康扬起调子问:“不会告诉什么?”

  雪郁如果有尾巴都要炸起来,他抿了下唇,硬着头皮道:“不会告诉他你和我睡,他不知道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

  世风日下,这番话说得败化伤风,和个没有道德的小人夫有什么区别?

  “算了。”雪郁来之前没想过话题会发展到这么怪的地步,到底要脸,转眼就反悔了,“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还是回去睡吧。”

  说罢,他想帮男人把窗户拉下来,只还没碰到,男人骤然箍住他的腕子,声调压着,手臂上鼓起瞧一眼都害怕的偾张肌肉,低着声道:“你倒是贞洁。”

  雪郁微有些圆的眼睛睁大,不太能理解地“啊”了声。

  男人见识过他有多娇,箍着的力气没有太大,他在雪郁脸上扫了一圈,语调不明道:“没有装的必要。”

  这句话其实挺没头没尾,但雪郁见他看了眼自己的嘴巴就懂了,他的意思是,都和他亲过这么多回了,只是一起睡个觉,完全没有必要扭捏。

  刚刚说一堆托辞的是谁?

  雪郁觉得他很离谱,要和他睡不行,不和他睡也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总爱说怪话,自己怪就算了,还把他也拖得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