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大步追上来的闵祁山脸色条然大变,他只套了一条长裤,仍光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他连忙蹲下身去将方瑾儒扶起来,方瑾儒素手一扬,‘啪’地正正扇在他脸上。
闵祁山额角的青筋暴烈地跳了跳,闵西廷神色微变,正要冲过去,闵祁山却慢慢地笑起来,拿舌头抵了抵口腔被打的地方。他刚刚享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畅快淋漓的**盛筵,嘴里些许的疼痛和血腥味丝毫不能影响他愉悦的心情。他执起方瑾儒的娇荑,将白嫩嫩的小拳头打开,见掌心一片通红,以指腹不舍地摩挲着,柔声问道:“疼么?”
闵祁山语气里的暧昧和**味道太过明显,方瑾儒削葱根般的纤指一并哆嗦起来。
闵祁山沉促低笑。方才自己蹲跪下来替她清理狼藉的腿间时,这漂亮的小东西也是怕得浑身上下连手指尖儿都抖起来。
心生怜爱,忍不住凑过去想吻她白净的小手。
方瑾儒猛地抽回手,用力推开他,然后转身仰起脸,冷厉的目光落在闵西廷脸上,仍沾染着鲜血的嘴角凝结起一丝稀薄的笑意。这样的笑容闵西廷后来时常在方瑾儒脸上看到,然而今日,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他爱得无法自拔的女孩子对他露出这样令人凉彻心扉的笑容。
方瑾儒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小院。
在这一刹那闵西廷几乎要跪下来,想抱着她的腿求她不要离开,想跟她说无论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无论她做出了什么事都不要紧,他对她的爱都不会改变……他觉得整只手掌像被滚油浇过一般,痛入骨髓,痛得他恨不得将这只手活活地扯下来。
他阴沉沉地望向自己的父亲,那个叱诧风云半辈子的男人——不论闵西廷以后会长成怎样一个铁血狠辣、覆雨翻云且青出于蓝的男人,如今都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强势的父亲仍如山一样矗立在他面前,无时无刻不带来难以反抗的威慑和压迫感。
然而他的背挺得笔直,目光似刀刃,锐利,森寒,锋芒毕露。
这对至亲骨肉无声地对峙,彷佛正当盛年,凶猛威武的雄狮与虽略显稚嫩,已初露獠牙的幼狮,狰狞相对,不死不休。
饶是闵祁山冷酷寡恩,手腕强硬,亦不禁露出一丝激赏,并非父对子,而是一个强大的男人之于另一个将来能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他良久无言,末了,讥嘲一笑,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有什么话就去问你那位好母亲罢。”
如果是平常书香世家里天真单纯的闺阁少女遇到这种事,恐怕当晚就如闵夫人所愿一根白绫自缢了。
方瑾儒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爱起来热情如火,恨起来不惜一切,她的心肠一旦冷硬下来,简直不像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闵西廷近似自残的忏悔赎罪丝毫没能打动她。方瑾儒不准备原谅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她的一生已经毁了,所有在这场悲剧里掺了一手的人都休想置身事外。既然闵西廷认为她水性杨花,闵家的人众口一词说她勾引有妇之夫,那她也不能白担了这些虚名。
造成方瑾儒一生悲剧的,也许不是她过分美丽的容貌,而是她过于决绝的性情。方瑾儒的这一生里,从来不曾给过任何人第二次机会,包括她自己在内。
闵祁山从车上下来,被一大群下属簇拥着走到夜总会的台阶前,倏忽顿住了脚步。
霓虹灯发出淡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暧昧的烟霭,透过这层烟霭,一身刺绣艳红色夹竹桃碧色纱缎衣裙的少女柔桡嬛嬛地一路行来,一张雪白的脸庞不染铅华,妙目笼烟,两靥生愁,美得像一个让人永远都不愿醒过来的梦。
就算明知道是一个毒饵,闵祁山都会一口吞下去,吞得毫不犹豫,吞得心甘情愿。
他沉声笑起来,健步如飞走过去拦腰将她抱起,低头附在她耳边哑声道:“方瑾儒,你他娘的就是要老子的命,老子都给你。”他甚至等不及回家或进会所开个房间,直接将方瑾儒撂倒在那辆奢华异常的车驾宽敞的后座上。
单向的防弹玻璃缓缓升起,几十名荷枪实弹的便衣保镖将街上的人都驱散开,背对着车团团围成一个大圈。
方瑾儒被闵祁山压在身下,眼前闪过闵西廷每次痴迷地凝视着自己时,一双略显阴沉的眼眸里若有如无的一丝羞涩笑意,她突然后悔了。
方瑾儒是不会开口哀求任何人的,只是清眸含泪,伸手去推那个强壮得像一头成年豹子的男人。闵祁山紧紧地压制住她妄图挣扎的手脚,一面飞快地解她旗袍的盘扣,一面粗重地喘息,他脸上的笑容因为过度的刺激和亢奋而显得分外狞恶:“小东西,你想让老子为你抛妻弃子,你总得给老子一点甜头尝尝是不是?”
闵祁山插进去的时候方瑾儒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她这样一个尘外孤标的女子,无论哪一种情绪都是内敛而压抑的,正如此刻被一名毫无感情,甚至是心存憎恨的男人剥了衣裳按在身下贯穿,她脸上隐忍的痛楚与屈辱,一声声微弱而破碎的啜泣,都带着她独特的修养和优雅,只会让人生怜或是衍生出更暴烈的欺凌之心,而绝不会令人生厌。
闵祁山几乎算得上是粗暴地在她身上驰骋。
方瑾儒几天前才在自己身下经受了破瓜之苦,又是个娇养着长成的名门闺秀,玉叶金柯,纤纤弱质。他自然应该怜顾一点,不能把她吓坏了。
偏这女孩儿动人之极,叫人食髓知味,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情态都能令男人丧失理智,化身为兽,恨不得将她弄哭,将她弄坏了,将那细嫩得难以想象的肌肤撕开来,血淋淋地一点一点吞入腹中。
他眯起眼欣赏着横陈在自己身下的玉体,心想如果冯小怜有这活宝贝儿一半的姿色,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北齐后主高纬为了讨她欢心连江山都丢了。
他把方瑾儒的上半身抱起来斜靠在椅背上,将旗袍扯得大开,解了小衣丢到一旁,视线落在她晶莹洁白的胸膛,瞳孔猝然紧缩,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精致无比,妙夺化工的一双小小奶尖儿,娇怯怯地缀在白腻高耸的乳肉上,颜色非红非粉,竟是接近半透明的淡金色,矜贵到了极致的诡妙艳色灼痛了闵祁山的眼,一股孽火烧得他双目赤红,头顶喷烟,神魂都狂乱起来。
“你这小东西到底是怎么长的,啊?上上下下,内内外外,他娘的哪哪都漂亮得不像真人!他娘的还给不给天下男人留活路了?”他的声音嘶哑得似将声带在砂石上反复研磨了数遍,如履薄冰地将自己**的健硕胸膛与方瑾儒相抵,丰润细嫩的触感让他爽得浑身跟过电一般。
方瑾儒羞耻地别开脸,死死抿着唇一声不吭。
闵祁山不由闷声笑了笑,凌虐之心顿生,又抓心挠肝般夹杂了些莫名的情绪,他皱了皱眉,忽略心底的异样,故意拔出来一点,随即毫不留情地狠撞进去。
方瑾儒再也忍不住惨叫出来,她只叫了一声,然后倔强地咬住下唇,用力之狠,艳丽的唇瓣已然泛白,很快就有浓稠的血水渗出来,泪水混着冷汗将整张桃羞李让的俏脸都打湿了,一颗豆大的冷汗沿着光洁饱满的前额,一路缓缓地滑过鼻梁,落在她嘴唇的伤口上,尖锐的刺疼令她微微地打了个颤,眼睛无力地闭了闭,随即沁出了一滴泪珠。
闵祁山盯着那颗晶亮的水珠,眼皮猛的一跳,忽然一阵心悸,竟猝不及防地心疼起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像利爪一样攫住了他灵魂最不设防的一角,这个铁血一生的男人从来不知道世间会有这样细腻甜蜜的感情,仿佛霎那间被人在心脏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跟通了细微的电流般颤栗了一下,整颗心都酥麻酸软,几乎要落下泪来。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以一种珍惜而和缓的节奏疼爱着她,两根手指伸进她嘴里扳开她咬合的牙齿,又低下头去想吻她流血的嘴唇。
方瑾儒撇过脸避开了。
闵祁山也不勉强她,贴着她半透明的耳廓小声哄道:“小宝贝儿,别哭了,下次就不会这样难受了。不用害怕,我往后会疼你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亲手捧到你脚下。”他的声音犹带着**的喑涩和粗嘎,语调却是从来未有过的缱绻情深。
闵祁山没有戴套,方瑾儒是这样干净纯洁,不沾染半点尘世的声色犬马,实在没有戴套的必要,他直接释放在她身体深处,久久都不愿意出来,就这样占着她不断地亲吻她每一寸动人至极的肌肤,将她秀美的小脸上斑驳的泪水一一吮吻干净。
反正他是非要娶了这个驰魂宕魄的美人儿不可,她迟早是要为他孕育孩子的,现在年纪虽然小了点,亦勉强算是成年,万一真怀上了,以闵家的财势,无论如何都能让她平安生下来。
数日之后,闵祁山登报通告全城要与原配闵殷氏离异,并准备不日将方家大小姐方瑾儒明媒正娶进闵家。
方瑾儒根本不需要使出任何手段,她甚至连话都不需要说,她那绝色的皮相就是她最大的资本,最强而有力的武器,天下间泰半的男人都无法抵挡她的诱惑,闵祁山正是这大部分人之中的一个。男人以武力征服世界,女人以美色征服男人,这个定律一万年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