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平从已经死了的男子衣袖下摸出一把枪,居然也是带着消音器的。
狠狠地咬咬牙,安晓平对周楠道:“已经动手了,只能杀到底了!”
周楠看着地上的死尸,脚步顿时有些软了,和刚才那个血肉模糊的倒霉蛋不同,这一个是真的死了,而且脑门上的血洞还在不断地躺着红白相间的的流体,这样的场景,别说她一个小姑娘,就是胆稍微小点的成年人恐怕也很难保持镇静。
不过眼下可没功夫去计较成不成年人的问题了,见她胆怯脚软,安晓平一把拉过她,把还烫着的消音器管直接贴在她的耳垂下。
那个敏感的部位忽然遭到这样的折磨,周楠几乎要尖叫起来,但安晓平早已预见的捂住了她的嘴。剧烈的疼痛让周楠暂时忘记了去恐惧死人的事,不过一时没有明白安晓平意思的她看见安晓平把钱朝着她自己、又听见安小平说要杀到底,还以为安晓平是要杀她。
哭笑不得的安晓平好不容易才安抚下她,然后两人合力把两个男子的尸体(那个被板砖放倒的的男子也被补了一粒花生米,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啊!)拖到一起堆放起来。
期间安晓平还小心的把拖的线路给划了几脚,同时还十分小心的检查了一下拖尸体时有没有掉下什么小件。这样的专业行为如果被公安侦查科知道,一定会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唯一的观众周楠并没有察觉道这样的专业行为会给刑警们带来怎样的压力,她只是见安晓平如此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这些事情,并且似乎十分细致,心里面顿时觉得仿佛有了一点主心骨似地,害怕的感觉似乎也淡了一点。
真正的专业的人士总能给人带来信赖感,当然我说的是砖家和叫兽还没泛滥的这个时候。
安晓平凭着记忆中那些看过的小说影视大概的处理了一下现场,把两个死人身上的零碎都收拾一下包好装走,然后便拉着周楠也开始了在小巷中游猎,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掉。
学着影视里面的反恐武警的动作,安晓平在小巷中拉着一个一直死咬着钱包不敢出半点声的颤抖女孩开始了人生的大戏。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不过所幸月色还好,正好在小巷里落成明暗相间的场景。
安晓平估计那个仅剩的人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人已有两个挂掉,而且他们的目标不过是一个跑掉的小女生而已,应该不会拿出那种亡命的态度来,所以自己只要小心一点,有心算无心总会成功的几率大一点。
不过想到这里,安晓平忽然想起自从刚才遇到周楠起。自己居然没有问她是怎么和这么一些亡命之徒纠缠上了的。眼下情况迫急,倒也不好询问。
苦笑一下,安晓平便随之把这些念头抛到后头,不管怎么说,一个是自己的小学同桌,一面是杀人放火的恶徒,亲那边是个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的问题。
没走多远,可能是因为没有在这个方向听到同伴的声音,所以仅剩那个家伙便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但不妙的是,偏巧听到那个外地口音时,安晓平和周楠走过的那个巷子是完全暴露在月光下的,两人已经来不及在找地方躲起来偷袭。
安晓平情急之下,立刻拉过周楠搂在怀里,好在周楠虽然也只是小女生、但却是那种紧张起来不掉链子型的女孩,居然立刻明白了安晓平的意思,松口任那个早已被口水洗了一遍的钱包,把嘴凑到安晓平脸上吻他的脸。
这时那个最后的人终于露头出现。莽然一见两个人,那男子顿时吓了一跳,他的反应可要比第一个死在安晓平手里的家伙大多了,枪口立刻露了出来。
那一瞬间安晓平神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所谓心跳一停的反应,只是大脑忽然茫然了一下,仿佛有什么要离体而去似地。但下一刻那男子发现,只是两个偷吃禁果并吃的忘乎所以没注意外界的初中生而已,枪口便落下去了。
而这个时候安晓平那脑袋里的茫然的感觉还没离去,但生命受到严重安全威胁而带来的强烈身体反应让他的内心在十分之一个眨眼时内爆满了戾气和杀气。
很明显他的曾经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些常年亡命的家伙对杀气很敏感,不过这一次这个高敏感的家伙的枪口再一次举了一半不到便被安晓平送了整整一只弹夹的子弹除了开头几颗打在胸口,其他的全奔脑袋去了,等那个人倒在地上时,已经是他?妈都快认不出他是谁了。
危机暂时解除,不过这一次受到重大危机的刺激,安晓平激动地打光了子弹后身体居然僵了半天,就一手搂着周楠,一手举着没子弹的枪停在那里。
而此时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的周楠,与其说是在吻安晓平的脸,不如说是直接把脸埋进了安晓平侧脸和肩上。这时两人的心都是剧烈的跳着,一时无声的小小巷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声,不过,与欲?望无关。
这一次安晓平可是真的也软脚了。不过打光子弹后的枪地消音器的温度几乎可以靠近就感受到,恶狠狠的把近乎烙铁的枪管往手臂上一擦,
“啊——!我艹!”安晓平低声骂了句,人居然又硬气起来了。
忙了半天,收拾好三具尸体,又是好半天的功夫。幸好现在的小镇还不怎么发展,晚上基本没有人出来在街上瞎逛。而且,再开枪的时候,无论是安晓平周楠还有那几个此时躺在地上的三个悲催男,居然全都极专业的没有一个喊出声,所以现在也没有引起任何其他的意外。
安晓平对周楠道:“现在暂时安全一点,还有一个老巢里的一个人,你赶紧带路,边走边说。”
周楠此时却是在看过最后那具烂脑袋的尸体后,人已经吓软的不能动了。听了安晓平的话,她却是带着哭腔道:“老泥鳅…我…我害怕…不行了…我们赶紧走吧…赶紧报警…要不回家吧…我…我怕…不行了”
安晓平看着女孩吓成这个样子,心里却是又急又气,毕竟自己好好地走着路,虽然抱怨了两句生活无聊,但也绝不是想要现在这样的精彩啊!结果居然被这女孩引到这摊黑水里了。
现在已经到这火候了,怎么也不可能停手了,再说只剩下一个人,要是十个八个的,那么自己跑路也还行,可现在放手绝对是给自己找死。
那话咋说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是自己的这个小学同桌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总不能真的要求这么大的女孩和自己这个成年的灵魂比吧。
放下枪,安晓平两手捧起周楠满是恐惧慌乱的脸,紧紧贴着自己的脸,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这个样子很是暧昧亲密,但两人谁也没这样的心思。
安晓平紧紧盯着周楠的眼睛道:“周楠,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停手了,只剩下一个人,如果放过他日后肯定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的。”
“听我的,现在杀的人都是我动的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再把那个家伙干掉,以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听我的,周楠!出了任何事我会替你担着!”
周楠听着安晓平说了半天,终于好了一点,不过她坐在地上拉着安晓平哭道:“可是,我没力气了。”
看着周围,他们现在已经全都转到月光照不到的墙角背面,安晓平道:“那你把地点告诉我,我去。”
周楠抽搭了两声后指着北面:“就在新小学校区前的那个三层楼前正对着的房子里,我跑出来时还有几个女的还在那里,她们跟我一样的……”
后面的话她却没有说出来,不过看着她身上几乎就是社会青年才有的化妆品的痕迹,安晓平急速运转的大脑已经快猜到事实的真相,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安晓平把那把打光子弹的枪放在周楠手里,然后狠狠的对着周楠的嘴唇咬下去,注意!是咬!不是吻!安晓平大脑里此时却是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恐怖食人鱼》:“欲?望与恐惧同在,给人以最大的刺激!”
过了半天,才放开周楠,对她道:“等我!”
别的话倒是没有多说,因为安晓平觉得这种场景,这样两个字对周楠这样的女孩来说,大概会有电影里女主角送男主角离开办事时的某种气氛和情绪,应该能让她心里稍微增加一点勇气。
当然,还有一点,安晓平觉得如果自己说的多的话,实在有点像是交代遗言,不吉。
半分钟多一点后安晓平便找到了那间房子,此时已是快八点的时候,大部分人家都已吃完饭看电视去了。
现在的小县城远远没有十几年后的繁华,一到夜间街上基本就是人迹杳杳了,更不用说这种黑灯瞎火的小巷了。
安晓平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贴着墙壁听了半天,确定没有狗和人在院子里后,安晓平把枪往嘴里一叼。至于说为什么不别腰后或者揣怀里,那也完全是小说和影视的功劳,怕枪掉或者走火。
一落入院子,安晓平立刻俯下身子,同时把枪拿在手上,确定没有人发现后,才把注意力转向这个院房,院子里和大部分人家的院子差不多,庭中一口井,几颗小树苗和花丛,厨房在靠近门口的地方。
不过现在没有人在那里。周楠说还有一个人,安晓平看了看屋里那隐约透露出的一点光芒,有亮,却很小,估计是有地下室什么的。
悄悄地移动到房间的门口,安晓平刚要推门而入,那些从小说和影视中学来的经验又开始发挥作用,他小心翼翼的窝了半天,生怕在这里被陷阱什么的给败了。
不过最终发现这回是自己小心过头了。悄悄地摸进屋,在一间卧室的床边安晓平发现了地下室。说是地下室倒有点勉强,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地窖而已。
里面此刻亮着昏黄的灯光,让安晓平万分惊喜的是那个唯一剩下的人。
此刻那个最后的危险正好趴倒在床上聚精会神的做着活塞运动一点也没有发现即将到来的死亡气息。不过他身下的那个女孩却是死人一样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匆促之下安晓平还发现还有几只明显是女人的手脚透过半掩的地窖的小门露出来,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估计是晕了。不过这对安晓平来说正好,抬起枪口,相对于地窖里的昏黄光线安晓平算是隐藏在黑暗中了。
稳稳地扣下扳机,黑暗中飞出一颗子弹,开放出红白相间的却不怎么美妙的花朵。
结束了最后的危险。高?潮结束了。
这一刻安晓平居然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没有所谓的放下一切重担后的疲软。当然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一切的时候,处理的后续不比这些动手的活计更容易。
顺着地窖的小木梯爬下,地窖里的景象这才全面的落到安晓平眼里,小心的用枪口把所有人戳了一遍,确定所有的危险因素暂时都没有了之后,安晓平没有去理会被昏倒的落身躺在床上的三个有大有小的女人。
正好在地下室找到几捆绳子,把这几个还昏迷着的女人全捆成一摞,倒不是他有什么心思,虽然捆的时候他的确有把手放错了几个位置,但那绝对不是他把这几个无关的女人捆起来的原因。
外面还有一个周楠和三具尸体,早点处理才会保证真的安全,为了防止这三个女人醒来后乱跑报警给自己带来麻烦安晓平还是毫不犹豫的把他们给绑了,虽然她们现在还是昏迷着。但安晓平深受小说和影视的教训,绝不给自己留半点可能会悲催的疏漏!
地窖里的东西很全,头套和绳子还有蛇皮袋居然都不缺,安晓平拿起几个后立刻爬出地窖。这回是从门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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