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历史 > 国师金安(穿书) > 国师金安(穿书) 第55节

国师金安(穿书) 国师金安(穿书) 第55节

作者:南珣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12-30 03:44:33 来源:免费小说

  她们家今年冬日并没有像去年那般挨了冻,人人都有棉衣穿不说,屋内柴火盆里的火就没有断过,司马佑安提醒过冬天漫长,所以她们备了整一间柴火,从早到晚烧个不停。

  过年前,崔郎君还分了桌椅生意的红利,桌椅生意在大州府卖的不好,他们总是会嫌弃桌椅不伦不类,可是在经济不甚发达的县城却十分畅销。

  短短几个月,三成份额直接让袁依婉收入千两银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千元户!

  还有他们家的客栈生意,得益于抱朴真道观传授纸张那一个月,大家住的舒服,被人问到去抱朴真道观住哪的时候,首推就是她家,因而人就没断过。

  加上袁氏豆腐时不时被要求开小灶,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三十两银子入账,手里有了钱,腰杆便直了,让他们家没有后顾之忧的过了个好年,还给山上抱朴真道观的小道长,每人裁了一身冬衣。

  袁依婉将银子妥善保管了起来,千两银子不算什么,洛阳纸张最贵的时候,千金一张纸不是空话,他们家要是日后必定会去洛阳的话,这千两银子恐怕都买不下一个小宅子。

  而被袁依婉、辛离离和一众小女冠鼓捣出来的花纸,被崔郎君相中了,他要在洛阳做的纸张生意是专供给世家大族和皇氏的,对纸张要求更好,这种女眷喜爱的花纸,他一眼就相中了。

  花纸除了有颜色,好看与否就和上面镶嵌的花儿密不可分了,这种涉及到审美的东西,辛离离一向是躲得远远的,还是得她从母来!

  所以入得崔郎君眼的花纸,那都是袁依婉一张张自己做的,袁依婉不会日后每天都做花纸,崔郎君也需要大批量制造,干脆向她买了造纸的方子和几种花纸的样式,就算是买断,日后她们不得传授给他人花纸方法,只能自己私下做着玩,绝不许售卖。

  因也牵扯到了抱朴真道观,崔郎君给了个实心价,五百两银子,这种花纸无非是造纸过程中需要添加花草汁液,若是崔郎君不那么着急,完全可以自己找人来设计制造。

  一下子入手五百两银子,袁依婉和空空子道长就按照人头分,小女冠加上辛离离每人大概能入手五十两银子左右,这些银子当然不能直接交到她们手里,每人得到了二两银子零花钱,其余全被大人收了起来。

  白高兴一场的小女冠们……

  但不管怎么说,以前还饿着肚子的她们,今年吃得饱穿得暖不说,还有银子买零食吃了!所以在天气转暖,山上开出颤颤巍巍的黄色小花时,辛离离说要做花筏,她们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花筏要想制造也简单,无非是需要纸浆更厚实,一层加一层,直到晒干的时候,能硬到堪堪能折,再在制作过程中添加早就准备好的花汁染色,在晒干之前将干花粘上去,一个漂亮的花筏就制造好了。

  至于你问这花筏有什么用,辛离离很肯定的告诉你,其实没什么用,就是长得好看,她要拿着去讨从母欢喜,给她长点零花钱,她过年都又长一岁了,怎么零花钱还是去年那个价!她已经是大姑娘了,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了!

  “从母,你忙不忙呀?”神神秘秘的辛离离背着小手在她从母面前踱步,自从何家被从世家除名之后,他们再也嚣张不起来,产业被三个世家连番打压抢占,现在就算维持以前的体面生活都有些难。

  而无形中控制着她们家豆腐生意的手消失后,她从母就接到了许多酒肆的单子,如今靠这些单子,豆腐生意依旧蒸蒸日上。

  而担心没有工作的三郎母亲和蕙娘也能放下心来,袁依婉擦干净手,一瞧辛离离就知道她又开始打鬼主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忙碌。

  辛离离就如同小跟屁虫一样,她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小嘴念叨个不停,将袁依婉实在是念烦了,就笑道:“安排给你的课业做完了?”

  那必定是没有做完的!但是重要么,不重要,辛离离挺着小胸脯,下一刻怂怂道:“我回去就做,从母你看我做出什么来了?”

  献宝似的将身后的花筏拿了出来,在她从母面前晃悠,花筏呈长方形,窄窄一条,整体都是淡黄色的,最下方堆砌着层层叠叠的黄色小花,淡雅又素气,关键触之坚硬,不似其他纸张一般绵软。

  辛离离就骄傲的介绍道:“这叫花筏,从母可以在上面提诗送给在洛阳的漂亮夫人,从母不是愁要给她回送什么,愁了许多天了,就可以回送这个啊,而且这东西我觉得还可以将花去掉,干干净净的整个颜色当拜帖。”

  袁依婉是真喜欢,爱不释手地翻看许多遍,用眼神询问,可还有其他样式?

  她就知道,她从母喜欢这种文艺小清新的东西!赶紧跑回房间,将粉的、红的、绿的花筏全塞她从母手里,眨着晶亮的眼睛看她从母。

  以往她献殷勤,她从母可都是主动说要给她涨零花钱的!

  袁依婉点点她小鼻子,道了声谢,收了花筏就走,辛离离傻眼了,别走呀,还没给涨零花钱呢,“从母、从母,等等离离呀!”

  一直走到陈柏卓的杂货铺,两人才停下脚步,辛离离委委屈屈跟在她从母屁股后面,被今日没出去的陈柏卓抱了起来,“呦,谁欺负我家离离了?”

  辛离离就用眼神暗示,从母!

  陈柏卓当做没看见的样子,这他可就没有办法了。

  哼,她就知道!辛离离鄙视,自己挣扎着要下地,过年又涨一岁,她已经明显感觉到最近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她体重也开始跟着涨起来了,她从母都抱不动她,还是自己下地吧。

  她脚刚沾地,那边袁依婉已经将花筏递了出去,要不是这花筏是辛离离刚塞给她从母的,知道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她都得觉得她从母是在给情诗。

  “这是离离做出来的花筏,我瞧着不错,你可能卖?”

  陈柏卓的铺子因为当初挤兑何家卖纸,反而做大了起来,他铺子里的纸都是直接从各地造纸商手上买过来的,没有经过商人二次转手,所以种类多,价格低,便是厕纸都有多种,他人又会做生意,招得伙计也激灵,人家买的东西多,就从杂货铺里挑点不值钱的小玩意赠送,久而久之,回头客越来越多,名声也打了出去。

  京口县及周边的人都知道抱朴真道观山脚下有一家店,里面卖的纸便宜又质量好,你要是想买市面上任何一种纸,便是厕纸,人家都有草纸和麦秆纸之分,上他家店准没错。

  说起来这个草纸,还是何七郎和他父亲造出来的,百姓们给的麦秆做完纸后,他们就将主意打到了漫山遍野的草上了,别说,还真让他们俩将纸鼓捣出来了,就是颜色有些不大好看,但谁上茅厕还关心厕纸长什么样,好用就行!

  草纸因为价格更加低廉卖的不错,何七郎和他父亲凭着卖厕纸成功还清了欠款,举家搬到了京口县,他母亲也生下了一个小可爱女儿,何四郎是儿女双全万事足,何七郎也开始从最底层的小商贩开始做起,每天斗志满满。

  每天上门买厕纸的人太多,为了不打扰小女儿休息,他们便将厕纸放到了陈柏卓铺子里卖,陈柏卓铺子里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他接过花筏左右翻看,了然道:“这又是离离做的?做的可真不错,自然能放在铺子里卖。”

  辛离离仰着小脑袋,就骄傲!

  “不过,”陈柏卓皱眉,“要是不着急卖,不如等崔郎君回来直接卖予他多好。”

  袁依婉轻轻张了张嘴,还在思考自己要如何答复,辛离离已经高速开转她的小脑袋瓜,幽幽道:“叔,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这样的好东西,给什么崔伯伯,自家卖不香吗?”

  以往的东西,不是卖给何七郎,就是卖给崔郎君,可她叔差哪了,手下小弟一帮,干这个活的,干那个活的,又有一个人都不断的杂货铺,当然先紧着她叔了。

  自家人?陈柏卓捏着花筏的手都快用不上力了,不敢去看袁依婉,只瞄着她头顶的步摇能低低嗯了一句。

  辛离离大大的杏眼望向她从母邀功,袁依婉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轻声道:“我们离离辛苦了,给你涨工钱。”

  兴许是因为花筏是宛如他女儿一般的辛离离做的,又兴许这是袁依婉第一次没将两人之间的界限分得太清楚,陈柏卓兴奋过后,就想将这花筏让各地人都能用得上,让他们都知道,这花筏是从他这卖出去的。

  待各地纸张到货时,他便将花筏也反向推销了出去,造纸商早就馋洛阳独一份的花纸,馋得眼睛都绿了,瞧见花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即带了几张样纸回去,又交了定金。

  靠着这些定金,陈柏卓找京口县县令买了块无人种植的坏地,他这人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凡是与他相识的人,最后都和他成了兄弟。

  地买了之后,他又找人给盖了几间屋子,造了一批专门造花筏的工具,天天看道观里的小道长们造纸,他何尝不会造纸,但他从来都没说要造过,如今为了辛离离的花筏,可以说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造纸的地方有了,工具备齐了,就差人了,他亲自登门将何七郎请了过来,又从流民中招了好些老实的妇女,与她们签下契约,花筏就开始造了起来,源源不断从他这里卖向远方。

  渐渐的,世家大族中开始流行起来,用花筏拽上两句酸文,在配上宴席的时间地点送给人的做法,又流传开了满怀春事的少女,用花筏写给如意郎君一首情诗,和郎君成就佳话的美事。

  花筏开始在上层人士中流通,就连桓家也不例外,桓之凡正收拾行囊,他母亲便着婢女给他送了张绿色竹纹的花筏,祝他此行顺利。

  他将花筏妥善放置:他一定会做到最好,给他父亲和伯父看的!

  作者有话说:

  从母和叔的感情进展 1

  陈柏卓:一个有社交牛逼症的男的。

  第六十一章 自恋的之凡

  世家大族自也有排名之分, 诸如何家那是世家之末,只能排在三流,因而在何家做出有辱世家清贵名声事情的时候, 洛阳世家们才会纷纷觉得他们给自己脸上抹黑, 毫不留情的要将他们剔除出世家队伍。

  盖因三流世家,在他们眼中还不如豪绅贵族。

  而能真正被他们认为是标准世家的人家,他们家族子弟世代读书,百年积累之下,人人皆能出口成章,一但致仕便是高官厚禄, 家族财产连帝王都比不上。

  如此人家才称得上世家,而桓家便是其中一户,世家嫡子也更为人看重, 可惜,桓之凡他只是个小小的庶子。

  纵然他的母亲是父亲最宠爱的人,父亲身为嫡次子又是祖父最喜爱的儿子,他在家族子弟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明明司马佑安那个嫡子在的时候, 他们觉得皇室血脉污了桓家的血, 对他冷漠相待, 可当他消失不见, 他自己以为父亲膝下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就能得到众人青眼相待的时候, 现实又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不管他在家族学堂中学习有多出众, 他都会被拿出来和司马佑安做比较, 才学不如他, 人品不如他, 反正样样不如他, 最后又总会加上一句: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庶子!庶子!庶子!

  桓之凡咬紧牙根,让他们看不起自己,这回去白鹤观,他一定要将事情父亲交代给他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他桓之凡绝不会认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要让他们日后都仰仗他的鼻息生活!

  车辙留下清晰的印迹,桓家车队以送桓之凡去京口州拜神为由快速地行进着,他们离白鹤观愈发的近了。

  白鹤观中空纯子眼神瞟到自己弟子身上,他的弟子秒懂的回道:“今日也未能瞧见桓家的车队,今年天气寒冷,只怕是那面耽搁了。”

  “师父放心,我都嘱咐好了,桓家人来了之后,就说要与师父单独探讨道法,直接将他们带到后院安顿,不会让人瞧见的。”

  大徒弟接连两句话,就像两方石印一般重重锤击在空纯子胸口上,他克制着自己表情,唯有嘴角的抽搐出卖了自己,他用一副故作高深的神情回道:“如今的白鹤观哪里还有人能瞧见他们。”

  自抱朴真道观向外传授了造纸术,他们县的百姓们是宁愿翻两座山去走一遍万民登山梯,都不愿意来白鹤观一趟。

  凡是来白鹤观的人又会问一句:“听闻空空子道长也是咱白鹤观的道长呢,怎的还走了?是否是觉得京口县没有道观,特意去那为民解惑了?既是出身于白鹤观,怎的没将造纸术传授给道长?”

  这种话问得空纯子更加窒息了,他能怎么回,难不成告诉他们,空空子是让他给赶走了,那就是只流浪狗吗?

  要他看空空子就是报复他,不然那么多加道观都学了这造纸术,怎么就不给白鹤观,道家自成一家,他已经听闻凡是学了造纸术的道观,今年均解决了困顿的境况,尤其是荣阳观蒸蒸日上的俨然快成为那一州最大的道观了。

  他长长又缓慢地将要叹得气呼了出去,今年他闭观的日子愈发长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的徒弟也明白空纯子在思考什么,不禁问:“师父,桓家人不会不来这,而去抱朴真道观吧?”

  空纯子肯定道:“不会!”

  纵然每日在心中大骂空空子一遍,空纯子也知道和桓家的秘密交易,空空子定是不屑去做的,桓家需要他们白鹤观。

  今年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承诺,将他送入太史,不然,那些丹药一个都别想带走。

  空纯子发了狠,在发现桓家来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尚且十岁的庶子时,心中不满达到了顶峰,但他面上还撑得住,依旧恭恭敬敬迎桓之凡进了山门。

  桓之凡扬着下巴,虚荣心空前高涨,冷淡的嗯了一声,表情轻蔑地走在空纯子前面,在家族中他是不受宠的庶子,可出来,他便是要被人捧起来的桓家人。

  空纯子面上犹如带了个笑脸面具,丝毫不见不满,张罗着让观中弟子服侍,带着桓家的车队入住。

  好好一个道观,竟成了桓家的奴仆,不少小道长敢怒不敢言,还有那从别的道观过来交流学习的小道长,看不下去,自发离去,还不如去旁边的抱朴真道观!

  桓之凡被妥善安排入住,唯恐他人起疑心他此行目的,他已经被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在白鹤观逗留时日过长,在白鹤观取了丹药就走,而后他需要去近年兴起的抱朴真道观晃悠一圈,做实他是去抱朴真道观论道的,方才能回家。

  任谁也想不到,取丹药这般重要的事情,桓家会交给一个十岁庶子,只会以为桓家家大业大,竟连庶子都哄着去论道。

  桓之凡自认要比族中那些脑子长在眼睛里的嫡出厉害,想着一定要将事情办妥帖,便开门见山向空纯子讨要丹药。

  他冷眼旁观,只觉得大家都是傻子,只凭一句飞天长生,就将丹药奉为灵丹妙药,此丹药据说已经秘密由白鹤观炼制多年,每年都会由桓家呈给陛下,说是能延年益寿,但他桓之凡可不信,就凭陛下吃过丹药后变得愈发暴躁,似乎也因此,导致子嗣缘浅,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

  桓之凡为自己隐隐触摸到家族隐秘而开心,是以对空纯子耐心便没那么足了。

  空纯子却以他们舟车劳顿太辛苦,明日再说推脱了,并未将丹药拿出来,次日桓之凡再次讨要,空纯子又道他们来的突然丹药还未大成为由,再次推脱了。

  之后几次三番推脱,愣是将他们拖了三天,如此桓之凡还有什么不懂的,一个道观的道士竟想拿捏他?

  他稚气未褪的脸上骤然浮起阴狠之色,互相威胁并不能让他达到目的,所以他想了另外一个法子。

  “观主也知,白鹤观近年不如抱朴真道观,也不知是不是你们的祖师爷并不在偏爱你们的原因,这丹药效力是否能与之前一样谁也不知道,若是观主制作不出丹药,我完全可以现在启程赶往抱朴真道观。”

  明知道桓之凡是故意这样讲,空纯子还是忍不住在听见抱朴真道观三个字的时候,额头青筋乱蹦。

  桓之凡继续道:“但我桓家与道长交好甚久,做不出放弃你们转而寻上抱朴真道观的事情,而观主,万一丹药出了什么事,我桓家可不懂炼丹,你说对不对?”

  桓家不懂炼丹,那自然是炼丹的道观有问题,桓之凡不顾空纯子阴沉下来的脸,继续说道:“此次前来,父亲还嘱咐我,说是观主炼制的丹药一如往昔好用,道长想要的桓家给的起,就是不知道长想要什么?”

  空纯子在心中对毛头小子故作大人深沉,还妄想拿块肉吊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嗤之以鼻,但他依然对桓家的承诺感兴趣,便让自己的弟子将丹药和另外一匣子东西拿了过来。

  丹药被装在奶白色的玉瓶中,足足有二十瓶,就算一日一粒也够陛下吃上一年了,桓之凡满意地将丹药收了起来,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而另一物呈散末状被装在匣子中,空纯子一副对其十分迷恋的样子说道:“此物由五种物质提取而来,故而被我命名为五石散,只要吃下它,你会觉得神明开朗,恍惚之际,可见仙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