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此事会扰乱你心神。”
此时天兵阵列天河两侧,呼喝声不绝于耳。
天河数万年来shui波静谧,有条不紊的向前奔liu。除鱼龙翻腾,它自shen几乎不曾起过大风大浪。此河温和灵动,唯有一去不复返这一dian,与世间所有江河异曲同工。
东华将手放在河沿栏杆上,叹了一声:“吾师ti恤至此,实在叫人诚惶诚恐。”
这话并不是客套。太清真人他老人家判断的没错,此事的确影响了他的心神,而且后果十分严重。
百忍搬chu多年前东华说过的话:“你曾说即便当不了天帝,也莫因此懈怠半分。如今择来共勉,难为你与玄天敌对时仍能初心不负,在无望谷阵前大振军心。”
东华一句“难不成就因为本上仙气过去了”没好意思问chukou,紧跟着他就想起另一个人的另一句话。
狂风席卷,那人傲立阵前,眸se幽深,无疚无悔。
“师兄,天河shui都在向前liu,我又怎能后退?”
等东华意识到自己在zuo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万dao冰寒之气自掌心汹涌而chu,瞬间推向广袤的天河shui面。
可东华毫无停手之意。
已然奔liu了数万年的天河,怎会被区区寒气拦住去路?它毅然决然的gungun而来,而冰寒之气已将shui浪凝成一daogao墙,后继的shui浪愈积愈gao。天河上游,shui浪顿时翻chu了河岸。
两岸的天兵发现天河决堤,再看时原来是不远chu1帝君作法所致,天帝则在一旁瞪着yan瞧,还以为二人有何筹谋,面面相觑之后便向两旁有序散开。
直到百忍厉声dao:“东华,你可知自己在zuo什么!”
东华才缓缓拧起眉心,轻声反问:“天河之shui,当真不会逆liu?”
百忍肃穆了片刻,煞有介事的解答:“除非改变河daogao低之势,否则你找来任何一条河,我想它都只会朝着一个方向liu去。”
东华勾起嘴角:“是么,但改变gao低之势,不过只是让它换个方向继续向前奔liu而已,并非真的逆liu。”
“可qiang行反推,后果如你所见。”
此时天河shuiliu四溢开来,漫过周遭liu云宝树,而后一阶一阶没上大殿。飞禽走兽分散奔逃,众仙脸上已见惶恐之se。原本在不远chu1和一只小青鸾追逐嬉戏的赤璃,忽而凌空而起,变作一只liu光溢彩的朱雀影像引颈长鸣。
东华被这一声凤鸣chu2动,随之召回冰寒之气。被阻滞的天河得以继续畅liu,洪shui慢慢退去。很快河畔又重回到鸟语花香,一派和谐盛景。
东华垂目不语,面上无悲无喜。
百忍dao:“东华,你有心结,旁人帮不得你。”
“不错。别人帮不得我,我自己也莫可奈何。恳请你允我xia界历练,十世如何?”东华语声虽缓,却异常决绝,不给玄天回绝的余地。
百忍看了他片刻,终于回了话:“你shen为帝君,不宜离开太久。建议七世,不能再多了。”
七世对于凡人来说已经足够漫长,一个朝代也未必能ting得了这么久。而对于东华这样活久了的神仙,大概只是弹指一瞬,更遑论前面几世都是落地即死。可说是还未曾蹉跎,就已到了最后一世。
虽短暂,倒也不虚此行。
东华大神好像看开了许多事。比如今夜听钟离允倾吐的那一番过往,此人从前痴qingru骨,却选择远走gao飞。从前争名逐利,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