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人,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
她跟在长安后tou,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却听长安dao:“殿xia,到了。”
大概是因为颜值的缘故,阮琨宁一yan便瞧见了玉nu。
他正独自坐在那棵亭亭的木兰树xia,一shen雪se衣袍,眉目清俊难言,气质泠然gao华,宛若画中来。
真的论起来,玉nu的相貌并不似兰陵长公主的锐利明艳,气势迫人,倒是像萧驸ma的文秀雅致多一些,清俊绝lun至极,却不会叫人觉得女气,只叫人觉得气质空灵,gao华傲然。
在阮琨宁认识的男zi当中,大概也就只有谢宜昉的飘飘若仙可以与之相较。
她驻足之际,似有心灵gan应一般,玉nu也抬tou望过来,见是阮琨宁,面上便显louchu几分笑意,
他dao:“阿宁,你来了。”
“是呀,”阮琨宁回dao:“这样的大日zi,我怎么能不来?”
玉nu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抬袖示意她在自己对面落座。
阮琨宁也不推拒,在他对面款款落座,再一瞧他面容,这才发现些许不对劲。
到底是自幼相熟的,她对玉nu的qing绪mingan的很,见他面上虽是云淡风轻,yan底却是难掩的忧se,便奇dao:“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确实是遇上一桩事。”
玉nuyan睫轻轻一眨,dao:“前些年,有人借了我一笔银zi,数目大得很,可他素来忘xing大,竟忘了要还我,我想着都是熟识,上门去要总是碍着脸面,可若是不要,总归是自吞了苦果,左右为难的很。”
他讲的为难,阮琨宁也gan同shen受的皱起眉tou。
她想了想,玉nu既然会借一大笔钱chu去,必是极为相熟,且知晓品xing的,an照他的家世来看,对方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既是公侯勋贵chushen,那自然便是要脸面的,再者,顾忌到兰陵长公主,也不会chu现刻意拖欠之事,想来也只是忘了。
这般一想,阮琨宁便问dao:“借的很多吗?”
玉nu淡淡的看她一yan,唇边带着一丝苦笑:“阿宁是知dao我的,若是小数目,我连问都不会问。”
阮琨宁眉tou微微一皱,继续问dao:“欠了很久都没还吗,你难dao不曾暗示过吗?”
玉nu抬手为她斟了茶,dao:“自是很久了,我也曾暗示过,可他都只作不懂,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阮琨宁没想到居然有人脸pi这般厚,眉tou蹙的越发紧了,问dao:“当年与你相借之时,可曾留有借据吗?”
玉nudao:“我哪里想到的他是这种人,留了借据倒显得我不信他,所以也只是koutou说说罢了,并不曾留有什么借据。”
“你是不是傻了,”阮琨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dao:“亲兄弟尚且都要明算账,这种事当然更是如此了,你手里tou没什么凭据,日后拉扯起来可如何是好。”
玉nu温和的听她训斥,只低着tou一言不发。
阮琨宁顿了顿,又问dao:“到了现在,那人还是不认账吗?”
玉nudao:“——他若是认账,我哪